頭號甜妻早安,帝少!
自從夏知和言煜出現在民政局的事被傳開後,上至利益相關的媒體下至普通八卦群眾都在等著吃他們婚禮的瓜。
畢竟兩個人的分分合合這麼些年在新聞版面上也算是殺得血雨腥風了。
可這麼多天過去,夏知的微博停更了,先前放出消息說要參加的活動也取消了,經紀公司到現在為止沒有給出解釋,她就像人間蒸發般杳無音訊。
關于夏知的一切忽然都成了謎。
忽然,過去了兩個多月,夏知的微博終于發了一條新動態,是遲來的婚事公告。
或許是消失的時間太長了,這晚來了兩個月的公告都讓她在一天內再次躥上了熱搜榜。
甦雨柔坐在庭院前的陽台上,半眯起眼楮看院子里那些園藝師揮舞著巨大的剪子修剪灌木叢。
甦家花了不小的代價才讓她從那間狹小昏暗的牢房中出來,現在的她對于陽光總有一種狂熱的向往。
以前被她忽視的東西,如今她視若珍寶。
前些天她把小時候埋在院子里的小鐵盒挖出來扔了。
里面藏著她懵懂時期最真誠的愛,可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她不需要那樣的東西來惡心自己。
她曾經放不下的,言煜都幫她割掉了,連同所有的感情,一刀一刀毫不留情地全部割掉了,待她清醒時只能看見自己被傷得血肉模糊。
人的心究竟得有多硬才能做到如此這般絕情?
“想報仇嗎?我幫你。”
一直站在她身後的男人低聲說道,話語中帶著無盡的引誘。
“算了。”甦雨柔平靜地說道,“他怎樣對我我都認了。”
誰讓最開始死皮賴臉要貼上去的是她呢?avv
咎由自取而已。
“那夏知呢?”身後人緩緩說道,嘴角不住地上揚。
甦雨柔的瞳孔倏地放大。
她不想听到這個名字!
“你到底是誰?”
甦雨柔轉過頭來,看著那個像妖精一樣艷冶的男人,甦宅明明有層層安保,一般人根本進不來,可這個陌生男人現在就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站在她身後語氣平靜地和她聊天。
“你的盟友。”男人抱臂而立,懶散地靠在牆邊。
“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他低沉的話語就像遠古時期巫祝的咒語,擁有蠱惑人心的力量。
……
“言煜!我要出去!”
夏知瞪著坐在餐桌邊將她的話置若罔聞只低頭看報的言煜,正色道。
“不行。”
言煜都沒抬起眼來看她。
“為什麼!我也是有自己的事業要去做的!你不能把我成天關在家里!”夏知氣到捶桌。
從醫院出來後一整個月她都在家里,活動範圍僅限于言家的柵欄內,只要稍稍走遠點便立刻會有外貌大同小異的保鏢把她“請回來”。
先前家里明明沒有這麼多黑衣人啊!
有時候她甚至感覺自己像只被豢養的豬,還是吃頂級飼料的貴婦豬。
言煜嘆了口氣,皺眉道
“現在不行。”
他還沒找把夏知帶走讓她生命垂危的殺手,這時候讓她出去無論去哪都不安全,上次能及時趕到是真的是恰巧好運而已。
他是個不相信運氣的人。
“言煜,衣服放衣櫃里久了都要拿出去曬曬。”知道和他來硬的不行,夏知只能好言相勸,“人在一個地方悶久了是會抑郁長蘑菇的,更何況,這里這麼小,每天根本沒事做啊!”
她當然是在說鬼話,如果言家算小的話,就沒什麼宅子能算大的了。
“那明天送你去酒莊,那里大。”他依舊頭也不抬地說道。
夏知一時語塞。
“不是,根本性問題不在這啊言煜……”她試著把言煜的腦回路拉回來,“如果一直宅在一個地方不出去走走,無論在哪都行不通啊!這個月我都快把家里大媽大爺的名字全背下來了!”
“那不是挺好的嗎。”
言煜再次一句話把她噎死了。
好什麼啊!
好個鬼啊!
夏知很想這樣朝他吼過去,可她這麼做只會讓情況惡化,言煜更加不願意放她出門。
“言煜,你難道我忘了我是個需要定期在大家面前刷刷存在感才不會糊的三線小歌星了嗎……”夏知旁敲側擊道。
“我只知道你三天兩頭帶我上熱搜。”言煜蓋棺定論道,把桌上的水一飲而盡,“今天還有會,我先走了。”
“喂……”夏知忽然發現無論軟硬兼施這個男人就像塊石頭根本不為所動。
而且他們倆見面的時間越來越短,越來越短,言煜好像無時無刻不在忙,甚至還會有幾天幾夜不回家。
雖然她知道對于言煜這樣身份的人算正常情況,畢竟每天他都有做不完的事情,開不完的會議,談不完的項目,簽不完的合同。
“言煜,再這樣我就跑了噢。”夏知威脅著說道。
畢竟她也是個有正事要去做的人,不能整天呆在家里。
正在穿外套的言煜動作明顯一滯,旋即很快回道“那就再抓回來。”
夏知這下是真的沒話回了,她知道言煜絕對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因為秋離的事,他們倆的婚禮延期了,言煜也沒有給她任何準信,大概在找到秋離之前他們都無法安心舉辦婚禮。
畢竟“秋離”並不是個簡簡單單的殺手,幾乎0失敗的暗殺率足以讓所有人嘆為觀止。
面對這樣危險的人物言煜根本不敢掉以輕心。
“秋離”的行蹤十分詭譎,自認為和他愛到干柴烈火感天動地的陳舒悅甚至都根本不知道她所謂的男朋友是做什麼的,住在哪,也不知道“秋離”只是個他信口胡謅的假名。
陳舒悅至今都不敢相信一度讓她沉迷的“秋離”竟然對夏知做出了這樣的事。
“他人很好,很溫柔的!”
見言煜不相信自己的話,她一再重復道。
言煜听她像復讀機一樣不斷堅持著一個錯誤的觀點,太陽穴隱隱脹痛。
在這一點上秋離和他倒是有幾分相似,他們都是能準確把握女人弱點的男人,知道如何讓一個女人全身心相信自己。
越是明白這一點,言煜越是覺得形勢嚴峻。
他第一次遇到了勢均力敵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