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棒梗他們,到了南苑機場後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易曉道︰“咱趙爹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啊,他要是問一句這趟飛機飛哪的這趟咱們還真來不了。”
“嘿嘿,那不是正好嗎,等咱到了前線就打听辰兒哥他們駐地在哪。”棒梗開心的笑了。
然而,許子文卻沉默不語,他心中隱隱有種預感,尋找趙寰辰及其部隊的旅程恐怕不會一帆風順。
事實證明,他的預感是準確的。
下了飛機,棒梗和四合院里人還有他秦家村的哥們兒就迫不及待地四處詢問,這一行為立刻觸動了戰士們的敏感神經。
這種軍事機密豈能瞎打听?
于是他們立刻被按頭扣押了。
某間審訊室內,氣氛凝重。
“姓名。”
“賈梗。”
“家庭住址。”
“四九城東城區銅鑼鼓巷95號。”
“誒,這地點耳熟啊。”
“嘿嘿,同志,你們听我說,我們95號……”
“閉嘴,問你了嗎,現在你交代一下,為什麼四處詢問軍事機密。”
“啊,沒,我們沒瞎打听,這個連隊的連長是我從小玩到大的發小,是我哥,他不是到前線了嗎,我們就自發報名過來了,想和我哥一起作戰。”
“這樣啊,你先等著,我們核實下。”
話音落下,審訊室里就走出去倆人,棒梗低下頭看著拷在手上的一對銀手鐲苦笑不已,這還是第一次啊。
審訊室里剩下的一個軍人笑道︰“你也別覺得冤,哪有你們這樣的,下了飛機幾十人就一起瞎打听,我們不把你們扣起來就怪了。我剛剛想起來了,你們就是四九城那個95號啊,你們的事跡我都听說過,不得不說你們都好樣的!”
說著,這個軍人就一邊豎起大拇指一邊給他打開了手銬。
棒梗瞬間自豪起來,拉著這名軍人就聊了起來。
約莫過了十幾分鐘,正當棒梗滔滔不絕、神采飛揚之際,審訊室的門扉轟然開啟,幾位身著四兜肩章的軍官威嚴步入。
室內原有的軍人即刻起身敬禮。
棒梗猛然抬頭,視線交匯間,一位身影讓他驚愕不已︰“虎哥!你怎麼會在這兒?我記得你在東北啊!”
只見來人之中,王成虎赫然在列。
“先別急著問這些,趕緊跟我走吧,首長已經知道你們來了,特意點名要見你們。”
王成虎笑著拍了拍棒梗的肩,眼神中滿是親切。
隨後,他向在場的其他人微微頷首致意,便不由分說地拉著棒梗,大步流星地向門外走去。
到了外邊,易曉,許子文也在揉著手腕等著,剩下的四合院年輕人和秦家村的人則上了一輛大卡車呼嘯而去。
王成虎看著三人感慨道︰“我最近幾年沒回家,你們都長成大小伙子了啊,時間過得可真快。”
隨後他臉色猛的一變,嚴肅地問︰“你們都是大學畢業生,有大好的前途,非要跑到前線干嘛,真當缺你們不成?”
“虎哥,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
“行了,你別跟我說,我不听,走吧,跟我去見首長,不出意外的話你們一會就得被送回去。”
王成虎打斷棒梗的話指著門口的一輛車道︰“走吧。”
棒梗幾人對視一眼,臉上皆是苦澀,張正兒八經打個仗怎麼就那麼難呢?
由于心里有氣,路上幾人也沒和王成虎說話,也忘了問哪個首長知道他們來了,王成虎看在眼里樂在心里,心道︰你們這幾個小東西還跟我慪氣呢,這不是為你們好啊,真當自己幾條命?”
經過一番曲折蜿蜒的行駛,汽車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棒梗一行人緊隨王成虎的步伐,踏入了那間莊重而神秘的辦公室。
室內究竟是誰,以及隨後的對話中,棒梗他們是否據理力爭、拍案而起或是情緒激昂地跳腳,這些細節在此刻都顯得不再重要。
關鍵在于,歷經兩個小時的深入交流與探討,他們終于贏得了令人滿意的答復,滿面春風地步出了辦公室。
當棒梗等人的身影逐漸遠去,辦公室內,首長悠然地品著茶,目光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向王成虎問道︰“好啊,都好的很,95好後繼有人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們院里這一代年輕人都這麼倔的嗎?”
王成虎聞言,輕輕嘆了口氣,心中五味雜陳,他緩緩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這些年我沒回家,我也不知道他們都變成這樣了,我記得他們以前都挺听勸的啊。”
說到這里,他的心情愈發沉重,眼中閃過一絲不安,轉向首長,問道︰“首長,您決定將他們安置在寰辰連隊附近協助作戰,這……會不會過于冒險了?”
首長聞言,也露出了幾分無奈與苦笑︰“你剛才也親眼所見,我幾乎是違背了原則,苦口婆心地勸他們回去,可你看他們,有誰願意听從?桌子都跟我拍起來了。
我提議將他們調至相對安全的地方,卻被他們堅決拒絕。他們言之鑿鑿的說歷經兩年多的艱苦訓練,只為今朝能沖鋒陷陣,更揚言若不能奔赴前線,便要以血書明志。
你說,我面對這樣的決心,又能說什麼?
他們要是入伍參軍了,我還可以命令他們。但他們是民兵,雖然我也能指定他們的防守區域,可一旦戰斗打響,他們若深入山林,又該如何是好?
再者,即便我能強行將他們遣返,但你我都清楚,你們95號的人脈廣布,他們總有辦法繞過一切障礙,甚至可能直接跨境,自行組織戰斗。
與其如此,我倒不如順水推舟,將他們派往寰辰連隊,我相信咱們那位年輕有為的小趙連長,定能妥善安置並有效指揮他們。”
王成虎听後微微有些自豪,哪里有危險去哪里,這就是他們95號的精神!
……
某駐地,趙寰辰和指導員兒剛做完了動員,他倆在微微歇息之際忽然听到戰士報告有一隊民兵過來了,要協同他們作戰。
趙寰辰听後眉頭稍皺,以為上面安排錯了,他們都準備深入山區作戰了,還要民兵協助干什麼?
可是人都來了,他也不好說什麼,于是走出去打算把人勸走,再打電話跟上級說一聲。
可是走出去一瞧,見到的是一張張特別熟悉的臉,他有些激動的同時又有些惱怒︰“你們怎麼來了?這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嗎?去去去,都給我滾蛋!我們這不需要你們!”
緊跟著他就扯著嗓子喊︰“一排長,把他們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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