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大爺，這事兒我有什麼能幫助的嗎？”
周耀陽定了定神後問道，至于取完了會瘋銀行管理層會不會真瘋了他已經不想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配合，反正天塌下來總有個子高的頂著，他也不至于被扔出來當替罪羊，這點信心他還是有的。
何大清點了點頭，從抽屜里拿出雪茄扔了一支過去，鎮定自若地道︰“這件事你不要參與，你只需要簡單的配合就完了。”
周耀陽接過雪茄，毫不猶豫地應承道︰“何大爺，請指示。”
何大清輕嗯一聲，表情中流露出滿意的神情。
“很簡單，你回九龍城寨後準備點住處，然後你安排信得過的人一天三頓飯送過去，然後弄一輛巴士，等我們確定好行動日期你就提前幾天跟看不順眼的幫派制造摩擦、開打，我要你們吸引皇狗的注意力，行動當天巴士停到我指定的地點，鑰匙不拔司機走人，你明白了吧？”
“明白，您放心吧，我一會回去就安排。”周耀陽拍著胸脯保證。
“行了，那我這邊就沒啥事了，你們還有事兒沒？”
“沒有。”
“沒了。”
婁曉娥和周耀陽一起搖頭。
見此，何大清大手一揮︰“散會，我這今兒不管飯。”
……
研究所。
趙閱今天起得太早了，吃過早飯有點犯困，于是他就到實驗室里轉了一圈就回到辦公室的小臥室睡了一覺。
這一覺沒睡好，他睡得朦朦朧朧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自己因為什麼事兒被帶走了，具體什麼事兒帶走他的人沒說，反正就給他關了起來。
不知道關了多久，他出現在了法庭上，正當他一臉茫然想問什麼時候就听主席台上法官重重的敲了一下錘子，表情嚴肅的敲了下錘子。
然後說了一堆話，他使勁听就听到了最後幾句話︰
……其性質極其嚴重，行為極其惡劣，危害特別巨大……現組織決定給予趙閱開除……”
听到這里趙閱猛然驚醒，一句“我干啥玩意了”脫口而出。
當看到周圍熟悉的環境時，他才突然意識到原來剛剛只是一場夢境而已。他輕輕擦拭掉額頭上的冷汗，並撫摸著那顆仍在急速跳動的心髒，臉上露出了陰晴不定的神情。
根據這幾個關鍵詞，他明白了肯定是他做的那些事情被知道了，例如印鬼鈔、發福利、又或者頻繁去港口接貨被察覺了，又或者是四合院有人不慎說出了某些事，例如拿回血汗錢。
終歸揭底，還是不慎重。
點燃一支香煙，趙閱狠狠地吸了幾口，然後將其掐滅並板起了臉。
就在這一刻，他做出了一個極其艱難的決定——以後將那些可能違背他自身身份和形象的事情交給他的好朋友老王來辦。
如果一切順利，那麼自然最好，但要是出了什麼問題，那就讓老王自己承擔責任，他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老王背著他做的，他識人不明，辜負了組織的信任。
他堅信老王能夠做出明智的選擇。
嗯，這個主意不錯！老王應該也會這樣認為吧。
想到此處他心情又愉悅起來，隨後迅速穿上鞋子，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推開窗戶，靜靜地傾听著窗外鳥兒歡快的歌聲並思考為什麼會做這種夢。
想了半天他認為上天在對他示警，于是他立刻打電話給易中海，讓他給院里人天天念緊箍咒，使勁強調保密的重要性。
易中海不明所以，還以為院里人在外面說漏什麼了，這給他緊張的，當即表示現在就回去查，只要查到了立刻就給他舌頭割了。
趙閱輕笑兩聲，告訴他沒事，只是覺得院里人要時常敲打，怕他們飄了。
易中海記在心里決定把保密掛在嘴上，天天念叨。
掛了電話趙閱又去找了于所，明確表示以後再做某些事時候一定要慎重。
于所愣了下，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站起來開口道︰“咋了，咱們不是一直挺慎重的麼？”
趙閱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在于所莫名其妙的眼神中把剛剛做的夢說了一遍。
于所听完後眉頭舒展，笑著說︰“你放心好了，真要出了事我來背鍋，我一人不夠還有老房呢，我們倆早就有準備，蹲秦城唄，反正我們問心無愧，所做的事情雖然有損形象，造成的後果很惡劣，但我們所作所為對得起國家和人民。
不過我們去秦城了，我們的家人你得幫忙照看著點。”
說到這，他制止了趙閱準備說的那些感動話，繼續道︰“鬼鈔這東西不知道多久能被小日子發現，所以我們必須不停的印，使勁的花，都給換成設備或者黃金，再不濟也得換成物資，機會就這麼一次，實在難得，千萬不能錯失良機。”
說完後他回到辦公桌旁喝了口茶，又補充了一句︰“還有老王，他也不能放過，我倆要是蹲秦城了也得把他帶著，三人好歹也能打個牌。”
趙閱眨眨眼，把剛才想說的憋了回去，開口道︰“您昨晚不是說研究所離了老王不行嗎？”
“那不一樣，我們都進去了老王指定會被安排退休，那我們還不如帶著他一塊進去玩，省著他天天在家無聊。”于所一副為老王好的表情。
這時趙閱才說了心里話︰“我覺得還是讓老王自己扛比較好，只要他咬死了我再發力確保我們幾人沒事兒，再想法設法不讓您和老房被調走或者退休。
要不然你們都進去了上面肯定得重新派人，那時候就不見得能有我們幾人一起共事時候那麼默契了，少不得爭權奪利，您也知道我不想為這些事煩神，再說了咱們所里秘密太多，不能被新來的人知道，尤其是小金庫。”
听了這話于所沉吟了一會才說︰“你說的也是，那就讓老王自己扛吧，我相信他會理解的，這樣吧，咱們把他喊來，當面跟他說清楚。”
就這樣，老王被喊來了，趙閱看著這張飽經滄桑的老臉難得的有些于心不忍，但為了研究所的未來，他還是忍著眼淚詢問︰“老王，你還有什麼心願沒了不？”
老王呆住了，渾身顫抖了兩下，強作鎮定的開口道︰“咋了，我昨天私下體檢的最終結果出來了？我是不是真得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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