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婆婆的質問，秦淮茹結巴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她淡淡的說︰
“媽，我每天早上六點起來做飯，伺候一家老小起床，忙完了我就刷鍋洗碗洗衣服做家務，別管忙沒忙完到點了我就得上菜市場買菜準備做飯。
等吃完飯了你們午休了我又得開始新一輪的刷鍋洗碗打掃衛生，再把早上沒干完的事給做了，媽，我就問您，您幫我干了嗎？”
秦淮茹越說聲音越大，說到最後已經帶上了一絲怨氣，雖然她知道這樣可能會惹惱婆婆，但她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等下午我把那些家務活忙完了您又安排任務，不是把床單被套拆開洗了就是把鞋刷了，要不然就是讓我幫您做衣服，等我把一切都干完了好嘛又要做晚飯了，您自己說吧，從早到晚我到底能休息多久，還有時間去學習麼？”
賈張氏又驚又怒，她拍案而起，瞪著眼楮罵道︰“秦淮茹，你是不是要反？你的意思是我沒幫你干活唄？那你咋不說自己天天磨洋工呢，本來一小時就能干完的事你能幾小時。
就拿洗衣服來說吧，好家伙洗幾件衣服你能佔著水龍頭不動地方，一洗就是幾小時，不喊你你能一直洗下去。滿院子家庭婦女有你這樣的嗎？哪家不是早早的就忙完了，這些你咋不說呢？”
秦淮茹又啞火了，是，她承認自己干活時間用久了點，但這不是說明她干活認真、仔細麼。
賈張氏見好兒媳不說話了就繼續數落︰“還我安排你洗床單被套，誰家特麼天天洗這玩意啊，你當家是旅社啊，走了一批客人就換？
還有做衣服，我多久沒做衣服了，你瞎扯啥？我還不知道你，你心眼子忒多！能一上午干完的你非得磨蹭到下午，你啥心思我還不知道麼？
你不就想對院里人表示自己是賈家好兒媳麼，小趙說過這是打造人設，你想打造個勤快、能干、听話、任勞任怨的賈家好兒媳的人設，我沒說錯吧？”
說完賈張氏又學著院里人的語氣夸好兒媳。
“喲，淮茹還干活吶，真勤快，東旭娶了你算是享福了。”
“你看你，再看看賈家兒媳，這差距咋那麼大呢？”
“淮茹啊，活可不興一直干，你快歇會吧，要不我跟你婆婆說說？”
秦淮茹臊的滿臉通紅，徹底不吱聲了，過了半晌才吭哧道︰“媽，我去菜場買條魚，東旭昨晚說想吃魚了。”
“那你就趕緊去！”賈張氏擺擺手道︰“我也不想跟你廢嘴皮子，從明天開始你早上把活干完了，下午就去找教授們學習，給我努力點，認真點，拿出你洗衣服盡頭來學習！”
“哦，媽，我走了。”秦淮茹落荒而逃。
等好大兒走了賈張氏冷笑兩聲，自言自語道︰“就這道行還跟我斗，嫩，太嫩了！”
……
“閱子，趕緊過來幫我摘菜，我忙不過來。”
許大茂從菜市場買了一大堆菜回來，放到跨院對躺在躺椅上假寐的趙閱喊道。
趙閱不情願的睜開雙眼，豎起雙手，懶洋洋地說︰“我這是科技之手，是科研工作的基石，是創新思維的源泉，也是科學精神的體現，我的雙手承載著科學的希望，推動著人類文明的進步！我的手有多重要你心里沒數嗎？你竟敢讓我去幫你摘菜，我看你這細長的腦袋瓜子是昏了頭了！”
許大茂被咽了下，沒好氣的說︰“你不過來摘那就餓著。”
趙閱微微一笑，緩緩站起身來，邁步走向門口。他打開門後，對著停在外面的汽車揮了揮手，表示讓車內的警衛們過來。
警衛們看到首長的手勢，他們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從車上下來。這些訓練有素的戰士動作迅速而敏捷，下車途中已經將手中的武器拿出來，並且子彈上膛，做好了戰斗準備。每個人都神情緊張地注視著四周，保持高度警惕。
等所有人都下來後一個警衛敬禮道︰“首長，請指示！”
趙閱回了個禮，笑著說︰“沒啥指示，我讓你們來是讓你們摘菜的。今兒易雨駐同志中午在接待辦忙，不回來。我妹夫手笨，忙不過來，我就喊你們過來摘摘菜洗洗菜伍的。”
聞听此言眾警衛們都輕松下來，紛紛表示沒問題。
許大茂見此只能撇嘴，這大舅哥算懶到家了。
人多力量大這不是句空話，本來很久才能干完的活在眾人齊心下很快就完成，許大茂也不磨蹭，到廚房里生火準備炒菜。
值得一提的是這麼久了跨院的鍋還沒生銹，那是因為王虎母親每天都來拿油擦一圈，包括他房里被褥也是，經常曬。
隨著菜香味傳出趙辰曦跑了進來，對著父親嘿嘿笑了下就跑到廚房里喊道︰“姑父，您快點做，我餓了。”
“嘿，剛找你摘菜你不來，餓了想起我了，跟你爸一德行。”
趙辰曦裝作听不到，和父親的警衛們打了招呼就端著小板凳坐到父親身邊小聲請求︰“爸，您借我點人唄。”
“借人？”趙閱看了下警衛，又看了下小閨女，有些不明所以的說︰“你借人干啥，上郊區逮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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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啥兔子啊，我是大人了，不玩那麼幼稚的游戲了。”趙辰曦使勁跺了下腳，拽著他的胳膊不依不饒的說︰“爸，你們就借我點人吧，就借我點吧。”跟個復讀機似的。
“停停停。”趙閱感覺頭又疼了，站起來把躺椅往旁邊挪了挪，警惕的看著閨女，質問道︰“你借人干嘛這總得說吧，你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能借給你麼？”
趙辰曦無法，只能實話實說︰“我打算辦案。”
“辦案？”趙閱滿腦子問號︰“你要辦什麼案？”
趙辰曦撅著小嘴說︰“剛我在易爺爺家，光齊叔打電話跟他領導請假最近不去上班時候听他領導說，昨晚紡織廠有個女工下班後走到雙橋附近被一個流氓欺負了，廠保衛科過去後到現在也沒抓到罪犯。我尋思跟您借點人，再帶幾條軍犬，到那邊聞聞味不就能把人抓到了嗎？”
“雙橋？流氓？”趙閱總感覺這事兒有點耳熟，于是站起來就往屋走，打算去地球查查資料。
趙辰曦見父親不聲不響的就往屋里走就也站起來跟在後面，準備使用磨人大法。
趙閱進屋轉身看了一眼隨手就把門給關上了，在她嬌嗔聲中閃身進了地球。
查到資料後恍然大悟，原來是轟動四九城的雙橋老流氓李寶成啊，直到被抓一共犯了將近400起案子，不過資料上顯示他是72年做的第一起案子，現在才69年，能是他嗎？
來到一家小飾品店，隨手拿了點皮筋頭花等小物件就閃身回到藍星，打開門把手里東西交給小閨女就往月亮門那走。
他打算讓易中海安排人去把這李寶成拎出來查查，如果真是他干的那啥也不說，按馬路上直接斃了，如果不是也得讓易中海對他提高警惕，這東西可不是好人，蝴蝶翅膀再扇也不能把他變好。
來到易中海家趙閱拿出筆紙寫下李寶成家里住址，然後遞給他說︰“老易，這人有問題，你下午安排人過去查查，我估計昨晚紡織廠女工那起案子就是他做的。如果不是你也別對他放松警惕，每星期傳喚他一次，給他念念緊箍咒，爭取別讓他危害社會。”
易中海把紙條收好，啥也沒問，只是拍著肋骨保證吃完飯就親自帶隊過去。
趙閱微微頷首，日行一善+1。
回到跨院兒，趙辰曦正拿著皮筋扎頭發，扎完了還跑屋里照鏡子看下好不好看，這個臭美勁兒，別提了。
他就奇了怪了，趙紫韻是這樣，林嘉怡是這樣，他倆閨女也是這樣，這一個扎頭發的破橡皮筋，頂多帶了個小熊小貓之類的塑料牌牌，就這麼迷人？
趙辰曦看出了父親的疑惑，振振有詞道︰“爸，那個喜兒家里欠楊白勞那麼多錢，都窮成啥樣了還惦記著紅頭繩呢，這說明什麼？說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說明愛美是不分年齡和家庭條件的。”
趙閱無言以對……
趙辰曦見父親無話可說就笑嘻嘻的問︰“爸，您借人不？我覺得下午就能把這流氓逮住。”
趙閱擺擺手道︰“你算了吧，消停點啊，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學習，少摻和這亂七八糟的事兒，一會吃完飯你就在院里玩，要是被我發現你跑出去了，那就小心你的腿！”
“……臭爸，壞爸，略略略，哼。”
午飯時候趙閱跟許大茂提了下紡織廠女工的事，許大茂說︰“這就是妥妥的找死，被抓住了指定得斃，不過現在治安的確是個問題，我們95號附近還好，沒人敢在這邊炸刺，但別的地方就不行了。”
“現在算不錯了。”趙紫韻說︰“真亂的時候還沒到呢，就我哥之前說的等知青們都回來時候。”
說到這她放下筷子，指了指隔壁96號，對大家說︰“隔壁有戶人家，家里四兒子，老三老四去插隊了，那天這倆做哥哥的讓他爸寫信給倆弟弟，內容是勸他們哥倆別回來了，讓他們就入贅當地農村吧。
這小老頭還真這麼寫了，可是這哥倆母親不願意了，對她來說都是她生出來的，雖然平常生活中可能會有些偏心，但怎麼舍得把倆兒子入贅到農村去，這一輩子不就毀了麼？
結果這兄弟倆說家里就這麼大點地方，回來了住哪，我們年紀也不小了，也都準備結婚，總不能以後弟弟們回來了跟他們擠一個屋吧？這像話嘛。
我不知道這兄弟倆弟弟怎麼想的啊，如果真听話入贅了那也就算了，如果執意要回城，那以後有的鬧了，鬧完了以後發現家里實在容不下他們了那就會跑外面混。
這種情況到時候肯定普遍，呵呵，看吧，到時候那治安才叫亂。”
趙閱听的直點頭，可不是麼，到時候那叫一個亂。
許大茂听了媳婦所說，眉毛一挑，不在意的說︰“亂？我們95號還怕這個？到時候我們往街上一站誰特麼敢大聲說話？給他一嘴牙都給拍了。”
“誒，別。”趙閱正色道︰“大茂，我跟你說，以後95號要逐漸減少巡邏次數，等量劫結束院里武器我讓我們所保衛處全部拉走。從那以後外面社會上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們也別管，跟咱95號無關，咱們有事就去隔壁找派出所，禁止把人拉到刑房里打，我說的你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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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不僅許大茂，林嘉怡和趙紫韻還有幾個孩子都若有所思。
趙閱也不管他們能不能听進去，理不理解，反正到時候必須這樣執行，這是為他們好。
那時候千萬不能再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全院兒再加秦家村兒一起出動，時代變了再這樣做那就犯忌諱了。
……
雙橋流氓李寶成家。
李寶成正忐忑不安的在家待著，初次作案的他心里非常復雜，既有一種刺激感又非常害怕，還有一種焦慮和期待。
刺激感那是因為第一次作案嘛，突破了道德底線，那肯定會有一種刺激感。
害怕這是正常的，畢竟犯法了，害怕被發現身份被抓。
焦慮那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暴露身份，這個只要犯過事或者做過錯事的人心理正常反應。
期待，這就有些不正常了，李寶成昨晚之所以作案那是因為和老婆吵架了，吵完了他一氣之下就跑出去了，現在他想的是要是沒被發現身份那就可以經常和老婆吵，吵完了就出去作案，簡單地說就是上癮了。
就在他躲在家里提心吊膽的時候易中海帶了20幾人荷槍實彈的出發了。
胡同口路上行人見95號排著隊蹬車都忍不住想是不是又有特務了，結果一傳十十傳百就變成四九城又有特務搞破壞。
為此趙閱都接了幾個電話了，都問他是不是95號又發現特務蹤跡了，在哪發現的。不怪電話對面那麼緊張，因為現在四九城里正在開會，這個節骨眼上要是發現特務了那還得了？
為此趙閱只能解釋95號偶然發現了一個罪犯，現在過去抓人的。
掛了電話他苦笑不已，95號就這麼能抓特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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