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區之死亡任務!
看著姜校長現在這副狼狽樣子,我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怒。
“大晚上你不回家睡覺,再這兒躲著干啥玩意兒?”顧仁嘲弄的看著姜校長問道。
“是歐陽長官讓我在這等他的啊!”
我一听就是一喜:“什麼時候的事?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就是在高二三班學生暴亂的時候,但是他去了哪里也是真不知道了!各位長官,您們幾位能不能送我回去?我一個人都不敢出這個門!”
本來我們不願意送他的,不過一想到如果能遇上歐陽大叔也是好的。
得知郭慶遇害之後,姜校長並沒有感到意外,因為歐陽大叔在找到他的時候就告訴他了。但听到我們如何處理郭慶的尸體時,他卻泛起了愁,還有些責怪我們的毀尸滅跡的意思。
罪魁禍首的顧仁最先不樂意了:“你這是什麼表情,不高興的話可以去吃屎!尸體是我處理的,你想怎麼著?”
當姜校長對上顧仁那張理所應當的臉時,就沒了脾氣,也沒把不快掛在臉上,只是悶頭走路。
“我們也是考慮到對學校的影響,我想你也不希望第二天早上,學校師生看到他的尸體吧!”
“哎!這讓我怎麼給師生還有郭慶家屬交代啊!”蔣校長愁眉苦臉的對我說道。
“這些不都是警方的事嗎?”
“有那麼簡單就好了!”姜校長嘆了一口氣就不在說話了。
剛到住宿樓下,我那部辦公用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王隊,雖然不知道他這個點打來有什麼事,但我突然有一種不忘的預感。
“喂!王隊你”
“王某人在富強高中校門口了,你們哥幾個在哪?”王隊打斷我說道,語氣中帶著緊迫。
我將坐標位置發給王隊,我讓他們先上樓,何海寧執意要一起等,我也沒有拒絕。
很久沒見到王隊,他似乎瘦了一圈。
“王隊,歐陽大叔失蹤了”
“我猜到了。下午他給上面通報這里情況的時候,要求征派我或者歸天佑來。帶我去歐陽川最後出現的地方。對了,其他人呢?”王隊掏出一根煙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我上樓將那哥倆叫出來之後,我們五個人就又回到了姜校長大小便失禁的那間辦公室。
“什麼味”剛到門口,王隊捂著鼻子不肯進去。
看到王隊難受的樣子,我們其他幾人竟然默契的低聲笑了。王隊也不理我們,催動異能環視了周圍一圈,然後就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王隊,你知道歐陽大叔去哪了嗎?”我忙跟上他的腳步,問道。
“我也不太確定,他反正是往這邊走的。”
之後,王隊每隔一段距離就會用一次異能,一直向另一棟教學樓行進。
一路上眾人都不說話,只有老鄭喝著“飲料”緩解情緒,發出刺耳的咀嚼聲。
“老鄭,你他媽別喝了,听的我心煩。”
老鄭看了顧仁一眼說道“勞資喝個飲料都礙著你了,你怎麼不去死?”
王隊突然別過頭阻止道:“你們兩個別吵了,想發脾氣一會見了那個叫景希望的小子再發,現在都給我憋著!”
被王隊數落了一通,兩
人都消停了下來,不過離我最近的顧仁卻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我听得清清楚楚,差點笑出了聲。
“我們哥倆打情罵俏,管你什麼事!”
這時我們已經到了對面那棟教學樓樓梯口了,看到每一層階梯上都有幾滴干涸的血跡之後,我就一陣心悸,我知道,血跡的主人十有八九是歐陽大叔。
這棟教學樓應該是新建的,樓梯口一扇綠皮柵欄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傻嗨嗎,靠這個就能攔得住姓景那孫子?”
王隊冷笑了聲說道:“你錯了,這不是來鎖他的。”
我們都听懂了王隊的意思,既然不是鎖景希望的,那鎖的誰就不言而喻了。
之間王隊從背包里掏出一根細針,然後就在鎖眼里搗鼓起來。他的動作雖然沒有歐陽大叔那麼嫻熟,不過在我看來,已經可以靠這個混口飯了。
兩分鐘左右,就听“ 嚓”一聲,鐵鎖就被打開了,在寂靜的空氣中听的我直炸耳。
王隊回頭看了我們幾人幾眼,說道“這技術你們都得學,明年三月份第四區會開幾門必修課,其中一門就是開鎖。”說完後,當仁不讓的第一個上了樓梯,我們也跟了上去。
“可以不學嗎?”老鄭問道。
就听打的王隊用一種調侃的聲音反問“你覺得可能嗎?”
之後,我們順著血跡往樓上走,這棟教學樓一共有七層,越往上,血跡就越大。我心已經沉到了谷底,流了這麼多血,沒有休克也要暈厥。
越往樓上走,王隊的眉頭就皺的越緊。
“王隊,姓景那小子在這里嗎?”我開口打破了沉靜。
“我看到歐陽追著一個年輕人上了樓,不過只看到年輕人從門口出來,而且也是他把門鎖上的。”
“那歐陽大叔他”
“放心,歐陽死不了。”
雖然有王隊的保證,但我一顆心還是懸著的,我和歐陽大叔雖談不上生死之交,不過都是六隊的,明明知道他有難,怎麼樣我心里都不太好受。
想到這時,我們已經到了第七樓,通往頂樓的地方也有一道鐵門,王隊停下了腳步,再次催動異能,剛催動了不到兩秒,他臉色大變,直接就用腳踢!“
一聲巨響,鐵門只被踢凹進去,王隊神情嚴肅的看著眾人:“誰來把它踢開,快!”
他話音剛落,只見顧仁怪異的笑了一聲,讓我銘膚鏤骨的事情發生了,就見那道門發出“ ”的幾聲響動之後。然後自己就往後倒了過去。
“你小子小子可以啊!”王隊嘖了嘖牙花:“開鎖這門課你可以不用上了。”
我們眾人都是大張著嘴,不過顧仁這時候卻是扶著牆,大口喘氣。
王隊招呼我們迅速進去,因為樓頂沒有聲控燈,王隊就讓何海寧開了手電。當手電光剛照射出去,我們幾人就都面如死灰。我看到,在我們十來米開外的位置,一個人趴在了頂樓的圍欄上。
走近才看清,倒在那里的果然就是歐陽大叔,他渾身是血,頭部全部暴露在了低矮的水泥圍欄外,臉朝下,雙手垂直的落在兩邊,要不是還能感覺到他鼻尖微弱的呼吸,我都以為他掛了。
王隊將歐陽大叔身體翻了過來。
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然後順達路:
“老鄭,你來給他處理傷口。”
老鄭似乎很樂意干這差事,二話不說從背包里面拿出整套的醫療用具。
“你們隊長給你開了後門嗎?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水平?”顧仁將寮湊了上去問道。
老鄭麻利的將歐陽大叔衣服脫下,嫻熟的處理起他身上大大小小的血口子:“你想不到的多了去了,勞資可是有能力考首都協和醫院的人!”
那些傷口一看就是指甲給劃的,歐陽大叔衣服上全是大小不一的破口。就算老鄭的手藝再好,也處理了一兩個多小時,都相當于是一個中型的手術了。
我將晚上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給王隊講述了一遍,不過他並沒有流露出多麼驚訝的神情。
就在我分神的時候,就听見歐陽大叔輕咳了幾聲,也不知道是不是給痛醒的。何海寧之前還問老鄭為什麼不給打麻藥,老鄭說不打麻藥傷口好的快。
“大叔,你感覺怎麼樣了?”見他醒過來,我忙問。
歐陽大叔臉色蒼白,說起話來也是吐詞不清,我廢了好大勁兒才听清楚他說了什麼。
“還還會有人死,要阻止他”
說完這句話,他又昏了過去。老鄭重新將衣服給他套上,我也將外套脫下來給他披了上去。
我看了看手表,已經過了凌晨四點,再過兩小時,學校估計就要響起床鈴。”
“先讓他在姜校長休息,我讓第四區派人來接他回去治療。”王隊吩咐之後我們就開始動身。
背歐陽大叔的重任理所當然的落在了我身上,到了姜校長家,姜校長居然害怕的一晚上都沒睡,見我們回來,精神就萎靡了下去,然後就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起來。
“真夠沒心沒肺的!”顧仁白了一眼沙發的人,然後對我們說道:“我去看看冰箱里面有沒有什麼吃的。”
听他這麼一說,我肚子就咕咕直叫,之前都沒感覺到餓,現在饑寒交加,姜校長家里有空調,不一會就沒那麼冷了。
半小時後,從廚房里面傳出一陣油香,就見顧仁端了兩大盤菜出來:“沒有粥,冰箱里有喝的,你們自便。”
一聞到菜香,所有人都把持不住了,倒了杯涼白開就開吃。我看到冰箱里還有幾瓶青島,本來想喝的,王隊卻說一會還要去尋找姓景那小子,不準我喝。
我們也是真餓了,不到十分鐘,兩大盤菜就解決的一干二淨,顧仁把油水都舔干淨了。
歐陽大叔這時醒了過來,臉色泛起淺淺的紅暈,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好熱!”
顧仁又從廚房里端了一盤菜出來,應該是他專門給歐陽大叔留的,王隊讓何海寧留下來照顧歐陽大叔,等第四區的人來接他回去之後,再與我們匯合。
王隊道出自己的想法:“這小子不會在晚上動手的,他想有人看到死者的死相,只能在白天或者上晚自習的時候動手。我猜下一個遭殃的應該就是那個叫陳康衛的老師了。”
“姜校長還有事瞞著我們。”我突然想起昨天下午的事,說道。
王隊扭了扭已經看不到脖子的腦袋,沖我笑了一下:“是的,不過他說不說不重要了,自會有人開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