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里夾雜著細微的哭腔,雖然語調听起來算是平穩,可那委屈至極的可憐模樣兒卻泄露了她的幾分情緒。
嗓子里無端抽了好幾下,似要發泄某種早已壓抑的情感,但碧蘅還記得有外人在,遂讓管家趕緊把他們請了出去。
“走就走,誰稀罕留在這兒,哼!”
鶴笙自是看不慣對方那種似是攆人的態度,掉在水里都狼狽極了,還這副高傲的神情,給誰看啊!
管家一听這話,面色倏地一陰,這姑娘講話也太不招人喜歡了,之前還在小姐這里玩兒得好好的,如今說翻臉就翻臉。
對此,他也不用客氣了,“那幾位,請吧!” 他抬手做出送客的姿勢。
陳叔使了幾個眼色,旁邊的保安立馬會意,把幾人都送了出去。
鶴年根本尋不到機會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下一刻,人就已經被趕出別墅外面了。
沒辦法,他只能回家再向鶴笙詢問一番了。
可是按照方才的情形看來,他妹估計也牽扯其中。
兩人正要搭出租車離開時,此前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林書婷突然拉住了鶴笙的衣角。
“笙笙,我…我能和你一起走嗎?”
她的眸光有些閃躲,整個人陡然變得拘謹了些。
“一起?你要蹭車?” 鶴笙直接挑破道。
剛才對方給她找茬子,又不是魚的記憶,她可沒忘記呢。
“笙笙,剛剛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那位小姐看起來凶了些,我又招惹不得,所以才…”
冷嗤一聲,鶴笙毫不留情道,“是看我好欺負吧?所以就想把火往我這里引?她家是有錢,可我也不是任人隨便拿來潑髒水的。”
“笙笙,對不起嘛,再說這里很難打車的,你就捎上我嘛。” 關鍵是打車費用還貴,林書婷心想著。
“不行!” 吐出兩個字後,她抬腳上了車。
正要合上車門時,坐在後座上的鶴年忽然開了口,“就讓她一起吧。”
“哥!” 鶴笙扶在車門上的手猛然頓住,回過頭似是吃驚道。
她記得她哥可沒這麼好心吧?
但林書婷立即抓住了機會,不給人反悔的間隙,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
到了目的地後,見林書婷又要纏上來和自己說話,鶴笙馬上走開了,她現在才體會到,翻臉比翻書還快是什麼感覺了。
明明以前在她的印象里,林書婷也不那樣啊,雖然對方去外地上了大學以後,兩人之間的交流的確減少了,可是一個人的性子能變得那般快嗎?
可直到今天這一出,她似乎才看透了對方的幾分心性。
虧得自己昨晚還要眼巴巴地上趕著給對方轉錢,鶴笙真忍不住想要抽自己幾巴掌了。
“那個,鶴年哥,謝謝你。”
賣弄著腳下的碎步,林書婷不斷用手撥弄耳旁的碎發,還算有幾分秀麗的面龐上泛著薄薄的紅暈。
她沒想到剛才青年竟會主動開口讓自己搭上車,心中的小心思止不住地活躍起來。
鶴年掃了她一眼,面上並未有任何情緒,而是問起了方才在別墅里發生的事情。
“這個啊,說來可能有點話長,要不去對面的咖啡館坐一下?” 林書婷見對方肯與自己說話,于是大著膽子提了一句。
“不用了。”
青年干脆地拒絕了,他適才讓她搭車,不過是想問一下情況而已,畢竟各人有各自的視角,所能看到的也就不怎麼一致了。
見他要走,林書婷也不揣著話了,忙 里啪啦說了一大通,不過至于其中的內容嘛,自然順帶把自個兒盡量摘了個干淨。
“我哪里能知道那不是什麼野貓,而且又和笙笙一起喝了不少酒,稀里糊涂的,可就不小心…傷了它嘛…”
听得事情的原委後,鶴年也不和對方磨嘰,直接走人了。
“哎哎哎!” 林書婷想要追上去,無奈青年人高馬大,走得飛快,一時不察就沒了蹤跡。
而在另一邊,碧蘅把貓貓的尸體和它平時用過的東西都帶回了半山別墅。
她親自把狸貓安葬在了花園的一角,因為那里是它往日里最喜歡逗留的地方。
不僅如此,貓咪脖子上的那塊玉墜也一並葬了進去,隨之還有一道她從一間廟里求來的往生符。
萬生皆有靈,她希望用這樣的方式換它來世的安寧。
做完這一切,碧蘅覺得心中仿佛都空了一大半,這空蕩的別墅里終究沒了那道會跳躍著跑來向她撒嬌的小小身影了。
陳叔當然看不過去,某天同小姐提議要不再尋一只來養,可後者斷然推卻了,她想自己沒有哪個心力了。
畢竟就算找來一只一模一樣的,可那也不是她的狸奴啊。
她和狸奴之間這麼些年的感情哪有那麼容易就被取代呢?
看著小姐整日無精打采的樣子,陳叔急在心頭,就連碧若芸得知了,也讓女兒干脆再抱養一只算了。
直到下半年開學的時候,碧蘅也沒怎麼出過門。
而此時在一男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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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軒登上一網站,查看了名單之後,立馬拍桌起身,“走走走,今天中午我請客,要吃什麼,隨便點!”
“你干嘛?” 沈嘉從床上探出頭來,好奇問道。
“當然是接下來還有書讀哩,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我要保研本校嘛?”
他本來打算如果不行的話,畢竟院里名額是真的有限,而且他本校的法學專業也是相當不錯的,競爭當然很是激烈,如若不成,他就想著要不去工作算了。
“你保研成功啦,厲害啊,老哥!不過,這請人吃飯,是在學校里的餐廳?” 沈嘉接著問了句。
遞給了對方一個白眼,徐明軒不以為意道,“你說呢?”
他那點兒錢,如果真出去胡吃海喝一頓,夠這少爺造嗎?
“不去嗎?”
沈嘉騰地從床上下來,“去去去,當然要去。” 因為女朋友最近過生日,他這個月的零花錢都拿來去準備禮物了。
瞥到沈嘉火急火燎地去洗漱,徐明軒突然轉過頭看向鶴年。
後者不時查看手機,面上似有幾絲焦急煩躁之色,眉頭稍稍蹙起,還支著手時而按壓額角。
“阿年,要不一起?”
“不了,你們去吧。” 青年頭也不抬地說道。
“怎麼了?” 徐明軒很少看到對方會是這副模樣,似乎平時總是雲淡風輕的樣子。
應該不是學業上的事,畢竟他前幾天就知曉了對方同樣保研本校的消息。
“沒什麼。” 青年悶悶應了一聲。
自從上次在海邊別墅的一面後,他給她發了很多條消息,試圖安慰她的情緒,可最終都是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信。
非但如此,他還嘗試過了所有能聯系到她的方式,結果打了無數通電話,對方一次都沒回過。
偏生在大四這一年里,要修的課程幾乎也很少了,大多數都在準備畢業的事情。
他內心自然清楚那只狸貓對她來說意義不一般,可對方一直不理自己,讓他頭疼得很。
半山別墅。
碧蘅走下樓時,就踫到了剛進來的管家。
“陳叔!”
“小姐,怎麼了?” 管家立馬問道。
這麼些天里除了打理狸奴的事情,她居然差點忘了那個虐貓的女人。
“那個人啊,剛進里面去了。” 陳叔摸了一下腦袋做回憶狀。
“進去了?怎麼回事?” 她接著問了句。
原來林書婷和幾個舍友之間的關系並不好,舍友們經常聯合起來孤立她,從剛開始的故意不給她開門,之後隨意搶佔她的東西,更過分的是,還到處造謠傳其私生活混亂。
本來,對于這些,林書婷暫時還忍得,可隨著她們捉弄人的手段愈加沒有下限,竟還想給她拍一些下三濫的視頻照片以此威脅她,如此下去,她就再也不堪忍受。
某天,她直接在她們的飲用水中投了毒,結果幾個人因為送醫及時,並沒有傷到性命,反而把她自己給送了進去。
管家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對此,碧蘅只點了點頭,並未再多說什麼。
她本來是想起找那個女人算賬的,可既然對方都進去了,那就暫且放過好了,如果再讓她踫見,就不會像現在這般了。
才剛在沙發上坐下,手機上又彈出幾條消息提示,她看都沒看,就把手機屏幕倒扣在了茶幾上。
轉眼就過了九月,十月的天總是有些陰晴不定,而最近幾天又是接連的嘩啦大雨。
走出四號大樓時,碧蘅才想起之前她把傘忘放在了車里,只好打電話讓司機開車進來。
此時來上下課路過這里的人頗多,于是她退到一角落里,盯著門口台階下的方向。
凝神看向雨幕中那不曾斷過線的雨珠子, 啪啪,在地面濺起了一個又一個的水渦。
而地面上偶爾會有幾塊板磚松動,若不小心踩了上去,便極有可能被板磚下帶出來的水淋濕了鞋面。
一波又一波的人從一旁經過,直到一高挺俊偉的身形在她面前打下一片若有若無的陰影,她才抬眸瞥去。
不過瞬間,她垂下眼睫,轉過身朝向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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