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若芸也不拐彎抹角，“阿蘅，媽媽看到你方才在大門口似乎在送什麼人，是個男生？”
雖是疑問的語氣，但話中肯定的意味非常明顯。
碧蘅也不否認，點了點頭，不過添了句，“還有他的妹妹呢。”
顯然，碧若芸對男生所謂的妹妹並不感興趣，因為她自然看得出，那個男生和自己的女兒走得更近。
“他是你的同學…還是新交的朋友？” 她說這話時，口吻稍在中間停頓了幾秒鐘。
修剪得圓潤的指甲忍不住在沙發上扣了扣，碧蘅覺得媽媽似乎話中有話，幾添思緒在腦中不斷浮現，她遲疑著開了口。
“這同學肯定是啊，不過至于朋友，我想…大概是的吧。”
畢竟他還送了生日禮物給她，雖然在價格上不是什麼昂貴得足以堪稱天價之物，但是這心意很寶貴啊！
大概？碧若芸一听，也就大致猜測出了他們兩人現在的關系如何。
想來那男生也是女兒邀請過來的吧，因為管家在她面前無意中提到了小姐想要邀一對兄妹來參加自己的生日宴會。
“你們怎麼認識的？” 碧若芸突然提起了這個問題。
都同學關系了，還能怎麼認識？碧蘅不由想到，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
神情端嚴的女人有著一張秀美娟麗的面孔，此時她雖然輕掀唇角，仿佛對女兒敘述的情況頗為感興趣，但她眸中卻依稀掠過幾絲戾色。
“媽媽，就是這樣了。”
碧蘅把她能想到的差不多都說了，但她就像是在陳述事實一般，那些細微的情感並未描述得過于實質化，或者說她也存了幾分私心，欲要將某種發芽的感情不為第二人所知。
“媽媽，你問這個…是要做什麼？”
聞言，碧若芸唇邊輕嘲道，“你覺得，那個男生…接近你，是真的想要…同你做什麼朋友，還是…”
接近？碧蘅首先捕捉到了這兩個字。
但她下意識思緒一轉，立馬反駁道，“他沒有說過什麼類似于喜歡我的話，至于朋友，還是什麼…那應該…大概…也是將來的事情了吧。”
所以未來的事兒她怎麼會知道呢？
“喜歡？” 碧若芸覺得女兒似乎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她想問的可不是什麼男女之情，而且，她也不可能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男人。
在她看來，不管處在哪個圈層，在婚姻方面，所謂的門當戶對，才是最好的安排。
不過，她倏地挑眉問了一句，“那阿蘅覺得，那個男生喜歡你嗎？”
正在喝水的碧蘅頓時嗆出聲來，“喜歡我？我…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雖然他平日里好像很是照顧她，可是那也不一定就是喜歡啊，她可不想弄出誤會。
“哦。” 碧若芸似是簡單地回應了一聲，而後母女倆再說了些別的事情，碧蘅就上樓去了。
女兒離開後，碧若芸在沙發上坐了許久，她想到了很久以前，那個時候，她也就像如今的阿蘅一般。
不！或許…還是不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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