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揚揚的雪花肆意地在空中翻飛著 在這皎潔的天地間,一片沉寂,忽而一只素手伸出了屋檐外,白嫩的掌心里接上了幾片雪毛,碧蘅的眸中閃過幾絲驚喜,她從未見過這般的大雪。
平日里青石板鋪就的小徑早已被雪毛墊了松松軟軟的一層,繡鞋踩過的地方,一只只鮮明的腳印落在了身後。偶有細小的松枝埋在雪層里,踩上去時,只听嘎吱嘎吱的聲響,甚為清脆。
她驚奇地打量著這個皚皚白雪的塵世,恍若平生頭一回,裝著星辰大海的那雙星眸里此時倒映著一片皎潔。
片刻之後,只听得庭院里傳來一陣喜脆如小鈴鐺一般搖綴的歡笑,她在雪地里踩來蹦去,像個小孩子一般歡鬧著。
剛從外面趕回來的男人見狀,順著那一串串腳印,一步一步地接近她。
他知她喜雪,尤是飄揚大雪,所以離府時就吩咐家奴不要把這片院中的雪給掃了去,獨留給她,賞一院冬雪,听那松枝壓雪聲。
她听見了身後的響動,回過頭時,是昨夜與自己同床共枕的他。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她記得他往日里都是午時才會回來,怎兒今日還提前了?
男人掀唇,疏朗一笑,“今兒個下大雪,我想卿卿一定歡喜,所以早些時候回來,就怕你貪戀在床,錯過這番雪景啊!”
碧蘅瞧著駐足在不遠處的男人,不經意側目往自己一旁瞥去時,只見層層白雪覆在松枝上,瞬間心里便有了一丟丟壞心思。
“你過來呀!” 她朝他招著手。
鶴年肩披玄墨大氅,身形修長,閑庭信步般地往她這里走來。
隔著半步之余,她忽然踮起腳尖,拉拽松枝,欲逃離樹畔時,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拉入懷中,一披松枝的壓雪隨即砸落在了二人身上。
男人用大氅掩去了她大半身子,唯有少許散雪堆砌在了她的發髻上。
“你耍我?” 她佯裝發怒的模樣,輕輕捶了捶他的胸口。
鶴年動作輕柔地撥去她青絲間的雪花,極盡溫柔道,“卿卿,我哪敢…”
“也是!” 她隨口接了一句,然後像魚兒一般滑溜地從他的懷里掙開。
離了男人一步之遙,她迅速蹲下身來,隨意裹了一團雪,而後揚手啪地一聲砸在了他身上。
男人目光劃過飛濺在雪地上的小雪塊,頗是無奈地笑了笑。
小娘子見他這般不以為意,于是又接連滾了好些雪球,通通往他砸去,豈料後者慢條斯理地避開,低沉好听的淺笑從唇間蔓延。
對于鶴年這般迅敏的反應,小娘子看到之後,更是毫不客氣,使出一身勁兒裹著雪球朝他扔去。
但結果男人還是一臉氣定神閑,反倒是她累得不輕,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兒。
就在她偃旗息鼓時,一堆小雪球朝她飛奔而來,砸得她一陣懵,呆呆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雪球攻擊結束時,她才瞧見是男人動的手,後者此刻似是笑得不懷好意,小娘子于是一臉哭喪道,“你…怎麼這樣呢?”
剎那過後,她忽地捂住胸口,面色似乎有一瞬間的難受,鶴年見狀,以為是方才不小心砸疼她了,趕忙上前查看。
“卿卿,你—”
關心之詞還未說出口,小娘子倏地換了一番臉色,笑得甚是狡猾,隨即往他衣袍領口中塞入了一小把落雪。
鶴年頓覺頸邊一陣寒涼,反應過來是小娘子的所作所為後,一把捉住她的細腰,不讓其逃離。
碧蘅掙脫不得,只好由著他,此時綿綿雪花盡情在空中飛舞,一對璧人在這無邊雪色間相擁。
“好了好了,咱們堆個雪人吧!” 她拍了拍他的背脊,提議道。
一炷香後,兩個雪人在他們手中成了形,化作一男一女的模樣,一個用松枝做了點飾,而另一個瓖了朵朵清麗的寒梅。
碧蘅還想在屋外面多待會兒,可鶴年擔心她身子受了涼,連哄帶勸地把她帶回了屋里。
這個冬季,雖然大雪不斷,肅寒積壓,但在碧青若看來,卻是個討喜的時節。不僅是因為那個老虔婆不在府內從而避免攪了她的輕快日子,而且更讓人高興的是,她終于再次懷了身子。
自打女主子有孕之後,和豐院內才不像之前那般充斥著一股低沉的氣壓,而奴僕們領了賞錢,自是歡喜。
就連服侍在碧青若身邊的婢子們也短暫地松了口氣,畢竟主子有孕之前的性子可算不得平和,她們近身伺候時也是謹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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