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後,碧蘅一路把玩著方才買的幾面小扇,同鶴年回了侯府。
夏日的暑氣雖然難熬,但時光似是在指尖溜走一般,眨眼就過了一月有余。
和豐院內,碧青若斜倚在榻上,旁邊有婢子為她打著風,此時夏暑雖不比前些日子那般酷熱難耐,但這室內仍舊殘余著令人生厭的暑氣。
碧青若沒有想到梁州的夏暑是這麼難熬,濕潤的水氣似是在整個人周身盤旋,明明才泡了一番澡,可沒多久身上就多了一層細汗,真是生厭!
她一想到明明該送來自己院中的冰塊卻被梁侯夫人截走了,真是氣煞人!那個老虔婆,摳門得很,一點兒冰塊都要和小輩爭搶,一副老臉也不要了。
雖說自己的嫁妝還算豐厚,但她卻沒想到如今這冰塊是有錢都買不來的。她差人去買時,城中的冰早已被賣光了。問何時再有供應時,那管事的還說下一批冰已經被人提前預訂了。
想到此,她就是一肚子的火氣。
芝娘從外面進來時,神色頗為緊張,而且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態,碧青若睨了她一眼,直言道,“什麼事?”
“娘子!” 她迅速跪在了碧青若的跟前,一陣支支吾吾。
“到底什麼事情?” 夏日已是這般令人心煩,碧青若不耐道。
“娘子,那個青蘿,她…她有孕了,大夫說是已兩月了。” 芝娘埋著頭小聲道。
“什麼!你…你那天不是和我保證,說親眼看到她喝了避子湯嗎?”
碧青若騰地在榻上坐直身,越想越氣,抬手就把桌上的茶盞摔在了地上。
芝娘半跪著,猶豫了幾句,“娘子,奴確實是…親自看到她喝了避子湯。但…那賤婢說不定…在人走了之後,催吐了出來,所以…”
“好了好了,我不想听這些!” 碧青若扶著額,胸中郁悶不已。
芝娘見狀,趕忙從地上爬起來,給主子揉著額角舒緩。
許久,碧青若推開她,把屋內的婢子都趕了出去,而後緩緩道,“今夜,長風應該還去那邊吧?”
那邊自然指的就是青蘿那里。
“今日那賤婢才查出身孕,而且若不是娘子在青蘿那里安插了眼線,想必她還會瞞著,直到瓜熟蒂落之時。” 芝娘得了消息後,也是趕緊回來稟報給主子。
碧青若眸光微閃,忽然有了法子,“這樣吧,今晚你還是要給長風送補湯過去,不過,要在他去青蘿那邊之前,然後給湯中加一味藥,就是…”
“娘子,這行得通嗎?如果郎君有所發覺—” 芝娘猶豫道。
“加藥的劑量只需少許,這只是個引子罷了。你再去命人暗地里往青蘿室內的香爐加一抹料,到時就起作用了不是嗎?”
碧青若才沒有那般傻,她要借鶴長風的手,把那個賤婢肚子里的孩子除去。
聞言,芝娘沉思了片刻,也覺得這個主意還蠻不錯的,于是便退下去準備了。
碧青若之前就讓芝娘給鶴長風送過補湯,本欲是補補他的身子,畢竟他們已同房數次,她的腹中卻還是沒有什麼動靜。她自是找大夫瞧過身子,應是無礙。
她原先還懷疑他有些不行,但如今青蘿有了身孕,那她就得再尋些方子,爭取早日懷上,她可不想在這後院之中沒有孩子傍身。
當日晚間,鶴長風就宿在了青蘿那邊。
可一個多時辰後,他就連忙喚人去請大夫過來。
婢子趕緊進入內室給青蘿套上裙衫,而後者此時腹中早已疼痛難忍,一直叫喚個不停。
方才不知怎麼回事,郎君突然來了興致,本來青蘿還想勸阻幾分,可鶴長風哪里听得進去,硬是強行索要,而後她就感到小腹里陣痛不已,隨後裙底一片血色,青蘿頓時就昏了過去。
此時,鶴長風站在床榻邊,面色陰沉,他怎麼會這般…魯莽,竟然一時控制不住。
大夫被人叫過來時,夜已過了子時,天上還掛著一輪滿月,銀白的清輝灑向各處。
診完脈後,大夫搖了搖頭,只留下一休養的藥方。
鶴長風只吩咐了婢子好好照顧青蘿,隨後徑直離開了,一眼都未看向青蘿。
五更時分醒來之後,青蘿抓著婢子的手問道,“我的孩子怎麼樣?”
婢子微微搖搖頭,而後甩開她的手,趕緊退了出去。
青蘿環顧四周,哪里還有郎君的身影?他…他怎麼就這般舍她而去,不留只言片語給她呢?
她臥在床上,啼哭不止。
第二日,這事便傳遍了整座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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