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碧蘅就從床上爬起來,鶴年早就去上朝了。
她今日和王妃約好了去游湖。
雲香和想容听屋內夫人醒了,忙端水進來服侍換洗。
碧蘅還是不習慣有婢女為她穿衣,于是吩咐婢女她們去準備一些干果、糕點等吃食。
一身紫色朝服的鶴年回來就看到阿蘅在銅鏡前描眉,心思轉了個彎兒,上前拿過女子手中的眉筆。
按住女子微微掙扎的身子,男人手握住眉筆,細細描摹,為鏡中女子描畫了遠山眉。
碧蘅目光微轉,落在男人筋骨分明的大手上,粗糙的指腹上面還縛有繭子。
她有時听管家講過,鶴年幼時過得很不好,即使入了軍營,也是靠攢軍功才爬到今天的位置。
端量女子的眉形,鶴年較為滿意。他之前在一旁學了阿蘅如何畫眉,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好了啦,我今兒要去和王妃游湖,午膳不用等我了。” 碧蘅見他手還搭在她的肩頭,警告他不要搗亂。平日里這人最喜歡在她梳妝時偷親她。
頓時,鶴年耷拉著眼神,他還想和阿蘅出府玩呢。
碧蘅在屏風後換了新衣, 的衣服摩擦聲吸引了鶴年的視線。
屏風有些微透,上面映照著女子曼妙的身姿。恍惚間,鶴年透過屏風好似看到了阿蘅肚兜的顏色,是青色,還繪有翠竹彩雀。
屏風後一截白皙的腰身閃過,男人眸子生燙,頃刻便垂下頭顱。
碧蘅一出來沒甚關注男人的異狀,匆忙收拾了會兒準備出門。
“要不我送你去?” 鶴年平復下來,詢問道。
“不用了,王妃有派馬車過來。”
一瞥而過,碧蘅看到男人的眼眸有些紅,示意道,“你眼怎麼了?有些紅紅的。”
鶴年支支吾吾,“沒事兒,可能是從外面回來沾染了風沙。”
說罷,男人迅速在女子唇上啄了一下,隨後風一般地跑掉了。
碧蘅深感無奈,提裙出門了。
明月湖。
明月湖就如它的名字,形如一輪彎月,波光粼粼,似明月生輝。
湖上有幾艘畫舫,觀其外貌裝配,恐怕也只有京城的大戶人家才用得起。
畫舫里,碧蘅一邊听王妃講解京城趣事,一邊欣賞沿途風光。
“阿曼快看,那里有座高亭。” 碧蘅手指著一處方向。
出門在外,碧蘅就沒稱呼沈曼殊為王妃了,而是叫她阿曼。
順著方向而去,沈曼殊解釋道,“那是湖心亭,在亭上可俯瞰京城一方。”
“下次若是有機會,我們就去那里。” 沈曼殊補充道。
兩人不知什麼時候聊起了話本子,談論京城哪家書齋出的話本子最好。
“我常看盛世書齋的話本子,雖然出得比較慢,但文采斐然,情節還算新穎出奇。” 沈曼殊在王府時常閑著,也會看話本子打發時間。
碧蘅知道這個書齋,只是里面的話本子太難搶了。
“我看的話本子是弄雲書齋的,文筆可能不算太好,但勝在篇章描述的內容足夠刺激,吊人胃口。” 碧蘅談道。其實都是關于山野妖精,人鬼相戀之類的。
沈曼殊沒听說過弄雲書齋,心里暗暗記下了,下次也試試他家的話本。
微風習習,拂在人面上溫和舒適。
另一艘畫舫里。
楚王一手摟著美人兒,一手端著酒杯享受從西域運來的葡萄酒。
“九弟,你不喝一杯?” 楚王對面前的青衣男子問道。
男子舉止溫文爾雅,一臉推拒,“六哥找我所為何事?”
“咱們兄弟之間能有什麼事兒?” 楚王眼神示意畫舫里前頭跳舞的美人去男子身邊。
“奴笙歌,拜見嘉王殿下!” 一水蛇腰女子跪在男子面前,半露不露的胸前風光惹人遐想。
青衣男子沒有理會,眼都不眨地盯著楚王,“皇兄找我到底意欲何為?”
男子不想和楚王斡旋,旋即撩袍出了畫舫。
他和楚王有什麼兄弟情誼,簡直笑話!六哥找他很可能有什麼陰謀詭計,在深宮里蹉跎長大,他知曉他這皇兄向來是無利不起早。
目光投向遠處水光相接的湖面,男子不由嘆氣,阿蘅姑娘到底在哪兒呢?
男子是前幾天剛回到京城的許嘉。回來這個地方,他只覺煩躁,他本無意皇位之爭,可還是不得不卷入這一場洪流之中。
自從他發現阿蘅姑娘在小鎮上不見了的時候,他就打算返回京城,看能不能在京城找人幫忙找到阿蘅。
他生母是一宮婢,之後養在李嬪身邊。
過了幾年,李嬪生了個皇子。他自然成了多余,在宮中也越發不被人待見。
成年之後,分封了王府,他就逐漸遠離了京城。
去外地游山玩水,教書務農,也好過京城的明槍暗箭。
沒想到在小鎮遇見了阿蘅,可是他到現在都沒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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