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帝有了解決,心情舒暢。
臉上也帶起了笑意。
“還是我兒為朕解憂,待到你從江南東巡回來,朕定要好好嘉獎你。”
說著,頓了一下。
又抬眸掃了一眼衛亭禾。
“還有太子妃,生子有功!”
孟元閔與衛亭禾皆謝道“多謝父皇。兒臣不勝感激。”
建元帝又語重心長地說道“太子,江南乃要塞,富庶重要之處,朕安排你在那,也頗有深意,你要明白朕的用心良苦。”
衛亭禾看著此情此景,只想道一句冠冕堂皇。
但也只能臉上帶笑,還要感恩戴德。
若是真這麼想,讓孟柏豫如此著急成婚做什麼?
這是害怕他的鐵三角制衡的不穩?
衛皇後也只當听听罷了,笑而不語。
孟元閔則是還要拿出感恩的態度。
面不改色。
慢條斯理地說道“是,兒臣謹听父皇的教誨,絕不辜負父皇的期望。”
建元帝滿意地點頭。
興致高漲。
拿起手邊的酒杯。
“來。”
衛皇後在旁勸阻“陛下,喝酒傷身,少飲些。”
建元帝輕哎一聲,似乎有些無奈。
連忙道“今日太子與太子妃皆在,朕高興,只喝稍許,放心。”
孟元閔順勢拿過酒盞。
與建元帝一飲而空。
引得建元帝哈哈大笑。
“不愧是朕的兒子,這樣真性子!”
你來我往之間,已經喝了不少酒。
建元帝的臉有些暈紅。
咂摸著嘴角,將酒杯放下,手抬起撫上自己的頭。
衛亭禾與孟元閔對視一眼。
孟元閔倒是面色沉靜如水,只是身上的酒氣也不小。
但看起來清醒多了。
衛皇後連忙打圓場。
看向一旁的大公公。
“將酒撤下去,皇上已經不勝酒力了。”
大公公看著迷迷迷糊糊的皇上,自然順從皇後娘娘的話。
“是。”
連忙走到桌前。
建元帝有些不願意了。
大呵一聲“干什麼!朕還能喝!今日與太子把酒言歡,所謂幸事!朕的酒量好著呢!”
只不過這可不像建元帝平時說出來的話。
只是大公公也不敢動,為難地看向皇後娘娘。
衛皇後給他使眼色。
拿下去。
大公公這才麻利地將酒收了起來。
衛皇後拉住有些發酒瘋的建元帝。
說道“好了,太子妃還有孕,太子不能飲太多酒,薰著孩子,陛下可要為自己的小皇孫著想。”
一听這,建元帝老實了。
現在已經沒了清醒時的疑心,他還是挺喜歡小皇孫。
醉醺醺地看向衛亭禾。
“好啊,好啊。”
看他安靜了些,衛皇後這才松了一口氣。
衛亭禾笑著,打量著二人。
雖說陛下與姑母失了和心,但是一舉一動還是關心彼此。
孟元閔看了一眼衛亭禾,又看向衛皇後。
說道“母後,兒臣與禾兒此次回來,禾兒已經許久未回過衛郡王府,思念甚濃。”
“兒臣想著,這幾日有時間的時候,帶著禾兒回郡王府一趟。”
衛皇後笑出聲。
太子這樣想看來並不介意與衛郡王府親近,是個好兆頭。
“這是小事,不必稟告母後。”
又看向有些呆愣的衛亭禾。
調笑道“太子有心了,禾兒,你莫要多想,衛郡王府一切安好。”
衛亭禾這才回過神來,微微一笑。
“是,多謝母後。”
她確實沒有想到孟元閔會說讓她回衛郡王府的事。
她原本想著自己一個人回去,畢竟她確實想念小娘和哥哥了。
只是沒有想到,他會跟自己一起回去。
孟元閔太忙了,她知道他回來還要聯絡朝中大臣,還要小心時不時的暗箭。
想著,衛亭禾看向孟元閔狹長的丹鳳眼,里面滿是柔情笑意。
杏眸閃爍,有些旖旎。
孟元閔摟住衛亭禾,聲音低懶。
“怎麼?很驚訝?孤可不會讓自己的太子妃身邊沒有孤的陪伴,孤零零地回府。”
他這次與她一起回去,說實話,也是向衛郡王府的人告知她的地位。
他可不願意讓衛郡王府的那群人,繼續欺負禾兒。
如今身份地位大不相同,該行禮的行禮,該收斂的收斂。
他可要親自登門看看曾經欺負過禾兒的人。
莫要再犯,否則……
孟元閔漆黑的眸子閃爍不明,但卻危險。
衛亭禾良久才從孟元閔的眼眸里緩過來。
眼角有些濕潤。
輕應一聲“嗯。”
衛皇後唇角帶笑,如沐春風。
看著二人親昵的模樣,實在是高興不已。
她可算是押對寶了,不管將來如何,年少的真情永遠有一席之地。
建元帝已經昏昏然,困乏地睜不開眼楮了。
衛皇後見狀,便說道“太子,太子妃,時間已晚,快回東宮休息,特別是太子妃,更要注意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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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有深意,畢竟衛亭禾到底幾月的身孕,衛皇後一清二楚。
衛亭禾與孟元閔便雙雙告退。
“父皇、母後,兒臣告退。”
建元帝迷迷糊糊地點頭。
衛皇後目視孟元閔扶著衛亭禾離開,又將目光看向說著囈語的建元帝。
白嫩的手抬起,輕撫建元帝的額角。
上面的皺紋已經彰顯二人的年紀。
早已經年過天命之年。
他已經老了。
衛皇後忽然有些心酸。
印象中那個偶遇自己的俊美男人,如今已經變成了這副模樣。
陰沉、忌憚、疑心。
可為什麼不服老呢?
還搞出這麼些事情,處處制衡,甚至不顧夫妻、父子之情。
用別人來惡心她。
衛皇後紅了眼眶,曾經的男子一去不復返了。
她收回手,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面色冷淡地喚旁邊低著頭的大公公。
“大公公,扶陛下回養心殿休息。”
大公公心里一驚,娘娘這是不打算讓陛下留宿……
但看著醉酒如泥的皇上早已經沒了清醒。
自然只能照辦“是!”
人情若是初相見,到底終無怨恨心。
可惜,可嘆。
夜幕降臨,燦爛若星辰,皎月掛空中,冷冷清清。
微風拂過,還有一絲冷意。
衛亭禾在孟元閔懷里,還有些許涼意。
孟元閔見狀,脫下外袍,披在了衛亭禾身上。
衛亭禾想要拒絕“不用,一會兒就到東宮了……”
孟元閔強勢地攏住她,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來一個腦袋。
定定看著她。
“不許再說,你若是生病,孤可是會心疼的。孤常年練武,自然不畏。”
話已至此,再說不就不禮貌了。
衛亭禾只能作罷,全身都是孟元閔溫暖的氣息。
稍稍低頭,看著腳下的路。
遮住了眼底的笑意,唇角微微翹起。
孟元閔牽住她的手,一步一步往前走。
勾唇淺笑。
情愫涌動,縈繞在二人身旁。
宮里的石板路筆直地延伸著,宛如一條沉睡的長龍。
步步生蓮,走向他們的榮華路。
千里之外。
碧綠色的草原,大批嶺南士兵在操練著,大汗淋灕,揮汗如雨。
半裸著上身,露出健壯的胸膛。
眼神犀利,做著整齊劃一的動作。
索圖坐在帳篷外面的躺椅上,半眯著如狼似的暗藍色眼楮,十分愜意。
手指上下比劃著。
十分滿意自己的作品。
自從父汗生病以後,這嶺南基本就是他說了算。
他看不慣自己父汗畏手畏腳,對大魏的臣服。
于是一接手軍隊,他便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
有雄心、有野性的戰士,才有資格成為首領、英雄。
很快有了見效,一支強大的軍隊終于在鍛煉了三年以後,成為了現如今的模樣。
他們嶺南人本來就有優勢,善于水泅騎馬,那他就將這種特點發揮到極致。
他已經打造了一支精良的士兵。
但他的野心不止如此。
他還年輕,他定要用余生,建立起一個屬于自己的王朝,而不是屈居于下的附屬國。
索圖感覺有幾分的無趣,站了起來。
他也要練練手。
身旁的士兵連忙識趣地遞上弓箭。
索圖懶散地接過,向前走了幾步。
前方就是靶子,足有數十米。
索圖輕舔了一下嘴角,目光犀利。
拉弓上箭,瞄準。
蓄勢待發。
高大健壯的身姿十分有壓迫力。
只是可惜,拉格破壞了氛圍。
疾速的腳步聲打亂了索圖的思緒。
“王子!大魏來消息!”
索圖頓了一下,並沒有將弓箭放下,側目去看不合時宜出現的拉格。
有些不耐煩。
“怎麼?什麼事?大驚小怪!”
拉格被索圖的語氣嚇到。
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王子,大魏大皇子成婚,特地邀請各國觀禮,王子!咱們要去臨安了!”
那豈不是大魏的老巢?
索圖有了幾分興趣。
他除了偷偷跑去過,還沒有正大光明地去過大魏的帝都呢。
倒是個好機會。
想著,眉頭微蹙。
不過,這大魏大皇子的婚事,倒是如此隆重。
自己去,也是給他們極大的面子了!
索圖不以為意。
輕應一聲。
“根據日期,咱們盡早出發就是,準備好賀禮,還要好好逛一逛大名鼎鼎的帝都呢。”
索圖的聲音陰惻惻的,拉格啜囁,不知道說什麼。
“是!”
不過又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這大魏皇帝倒是偏心,反而大皇子的婚事這樣隆重,太子成婚時,倒沒有這麼大的排面,王子,這大魏皇帝,是不是動了別的心思?”
索圖的手微抖,很快平靜下來。
暗藍色的眸子有些 人。
“太子成婚了?”
拉格有幾分疑惑。
被嚇了一跳。
“王子!您忘了,一個月前,屬下就稟告過您,只不過您似乎在作畫,難道您沒有听進去?您還應過屬下!”
王子當時沒什麼反應,他還以為王子不在意呢!
索圖眸色幽深,臉色有些沉。
輕咳一聲。
他當時在畫一女子,在他夢中魂牽夢繞……
那畫如今還在他的枕頭下面,睹物思人。
竟是一漢人女子。
他心不在焉,又過度專注,哪里注意到拉格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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