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荔不過是害羞,哪會像你這般如此不知廉恥!”
“你說誰不知廉恥?本王看你分明就是完蛋了!這輩子阿荔都不會再喜歡你了!”
“你又能比本侯好多少?你都30歲的人了,還是孤家寡人一個?這麼算起來,本侯還有近十年的時間挽回阿荔的心,還是比你早。”
“你,你竟敢在年齡上打壓本侯,你還要不要臉啊?”
眼看兩人各自伸手,就要打起來了,許君耀立馬將兩人分開。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議論這些事情。說一點別的不好嗎?要不喝點酒?”
說著,他動手給兩人把酒杯倒滿了。
“好好的搬遷宴都被你們給攪散了,這禮物都還沒有送,主人就被氣走了。”
說起送禮物,臨江王又來了精神。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我說,沈度你不會這麼小氣吧!以為挖了那一園子破花,就當給阿荔的禮物了吧?你是不是太摳搜了?我听說這宅子是你賣給阿荔的,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呢?阿荔的錢你也收。”
沈度的臉就都已經黑了。
臨江王也是個有反骨的,
沈度臉色越難看,他就越興奮。
“我可不像你那樣,我的禮物是直接送阿荔一套宅子。說不定她會更喜歡呢,明天就搬到那邊去住......”
沈度的俊臉已經扭曲,看得出是在極力忍耐了。
臨江王卻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
“哦,我知道了,不是你跟阿荔收錢,是阿荔根本不要你的宅子,對吧?如果她知道這宅子是你的,只怕看都不肯看一眼,對不對?”
“我就不一樣了,就憑從小看著她長大的情分,怎麼說,阿荔也會收下這份禮物的。”
他笑呵呵地從懷中掏出一張文書來,抖了兩下。
“看到了嗎?這是流雲別院的地契和房契。距離我的王府還很近呢,如果阿荔搬過去,我每天都可以見到她。我氣死你....哈哈哈....”
見此情形,徐君耀也是麻了。
這兩個人他哪個都惹不起。
但看這架勢,今天非得打起來不可。
果然,就在臨江王得意洋洋地顯擺著他那套宅子的時候,沈度突然端起杯子,甩手潑了過去。
臨江王手中的文書瞬間破碎成兩半。
毀了!
“沈度,我說你是不是有毛病?”
臨江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哪里還有原本溫文爾雅的俊秀模樣。
顯然也是氣的不輕。
沈度卻是一臉冷冰冰。
“你沒有毛病?你整天逮著別人的私事說。我和阿荔怎麼樣?關你什麼事!”
聞言臨江王暴怒的臉上突然平靜,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戲謔的笑意。
“哦,本王明白了。你著急了,因為本王說到了你的痛處。哈哈哈!沒想到啊,沈度你也有今日。”
說著,臨江王拂袖而起,指著那兩片爛掉的文書道,“你毀掉那文書又當如何?本王明日就叫人補一張新的給阿荔...哈哈哈哈!”
沈度冷哼一聲。
“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你自己的事情都弄不清楚。被個女人耍的團團轉。還有什麼臉說本侯!”
“你剛才說什麼?”臨江王邁出亭子的右腿收了回來,一臉狐疑。
“本王被女人耍的團團轉?什麼女人?”
這回輪到沈度趾高氣昂的甩袖子了。
他挑了挑眉,理都沒理臨江王,徑直跨出亭子走了。
“喂,給我說清楚,你說的是什麼?”
沈度哪里會理會,頭也沒回地往長廊去了。
臨江王一臉茫然的看向許君耀。
“你知道他在說什麼嗎?”
許君耀當然知道!
馮珍珠是女的。
而且他還知道茶樓的事。
但是,他不能說出來。
“王爺,中甫定是被你氣糊涂了,才胡言亂語的。你還不知道他嗎?你敢說阿荔,他自然也會把你跟別的女人扯在一起氣你呀。”
臨江王眯了眯眼,沉吟了一聲。
“...好像也有點道理。”
趁此機會,許君耀立刻出了亭子。
遠遠的看著沈度果然往後院去了,他趕忙追了上去。
最近他這位好哥們腦子有點問題,他得看著一點啊。
別整出什麼事來才好。
此刻,崔令儀已經和馮珍珠,單雅在一起喝上了。
三個人一邊吃喝,一邊大罵各各種奇葩的人和事,聊的好不熱乎。
她本就沒有什麼酒量,加之之前在亭子里已經喝了兩杯。
這回只是小酌了一下,便已經醉迷糊了。
“暢快暢快,上輩子就沒有這麼暢快過!”崔令儀喝干一杯酒,伸手就去拿酒盅。
馮珍珠早就看著她呢,見她都說胡話了,連忙將她攔下。
“你都胡言亂語了,差不多可以了。不要真的喝醉了,對你的身體不好。”
“我哪里胡言亂語了,本來上輩子就很委屈嘛!”崔令儀翻著眼珠,極力想要保持清醒。
“珍珠姐姐,你老說我的身體,我的身體...我現在不是活的很好的嗎?給我酒喝!”
崔令儀很不滿意瞪著馮珍珠,死活要拿酒盅倒酒。
馮珍珠無奈。
只好給她的杯子里又添了一點點。
“說好了,這是最後一點點不能再喝了。”
崔令儀才不管是不是最後一點,端起酒杯就倒在了嘴里。
“再倒!再喝?!”
“阿荔,你可不能再喝了,你都要醉倒了。”
“醉了怕什麼?人生得意須盡歡......不是你說的嗎?”
馮珍珠哭笑不得。
“那是我說的,我酒量好啊,你這嬌滴滴的模樣能喝這麼多酒嗎?”
“我怎麼嬌滴滴了?我不是大掌櫃嗎?”崔令儀是真的醉了。
說這話的時候,使勁翻著眼楮,想要清醒的樣子,著實可愛的緊。
紅撲撲的俏臉蛋就像剛開放的花蕾,每一根小絨毛都招人眼熱。
馮珍珠拍了拍額頭,一臉懊悔。
“當初我要是變成個男人就好了,一定搶你回家做老婆。”
“什麼老婆婆?我是大掌櫃!”
“是是是,你是大掌櫃。你既然這麼愛喝酒,等回頭我用莊子上新出的葡萄給你釀一些葡萄酒喝。”
“那是什麼酒?對身體好嗎?”
“美容養顏,到時候我整個適合你藥酒方出來,說不定能替換掉你吃的藥丸呢。”
“啊,珍珠姐姐好厲害,酒都能當藥了。”
“那當然了,我是神醫嘛!”
“我听你的......不喝了這個果酒了,喝葡萄酒...”
說著話,她人儼然已經醉倒了。
直接倒在了馮珍珠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