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有些納悶,不明白是發生了什麼事?
單雅卻走到桌邊去倒茶水喝。
一連干了三杯,方才氣呼呼地停下了。
“氣死我了!”
她一臉狠狠地罵著,又倒了一杯茶水喝了。
馮珍珠指了指她滿頭的大汗,又指了指她衣服上的一處破損,好奇地問。
“你這是怎麼了,跟人干仗了?”
“珍珠姐姐怎麼一猜就中?!”單雅氣呼呼地坐下來。
崔令儀見她熱的不輕,忙喊人端了溫水毛巾來,服侍她擦了一番。
又讓卜雲去單雅院子里拿了衣服過來,去里間換了。
一切收拾妥當,幾個人才坐下來說話。
自打單雅開始喝去脂茶,真是很明顯的變化。
全身瘦了不說,連原本軟乎乎的肉臉也整個小了一圈,還緊致不少。
只不過她原本骨架就大,少了點女子的溫柔秀雅。
相反,她穿著男裝卻顯得格外英武利落。
也怪不得她現在只穿男裝,不穿女裝了。
崔令儀夸贊她一番,單雅也很高興。
“謝謝阿荔妹妹。既然你都覺得好,那這男裝我穿定了,以後都不換了!”
馮珍珠卻在一旁嗤笑。
“難道將來成親,洞房花燭夜你也不換喜服了?!”
听了這話,單雅當即臉色就紅了。
馮珍珠當即大笑,拉著崔令儀道,“阿荔,你現在信了吧,她真的找了一個美男。”
這回輪到單雅害羞了。
“珍珠姐姐!你能不能不要取笑我啊!”
“好好好,我不笑了。”馮珍珠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止住笑意。
“那你倒是說說你跟誰打架了?不是讓你找阿荔?阿荔人都回來了,你倒是耽延了這麼久?!”
沒想到,單雅的臉又紅了一紅。
半晌才道,“我是遇到了一個人,所以才耽延了!”
看她這副神情,兩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當即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道,“不會是那位美男子吧!”
單雅紅著臉點了點頭。
崔令儀和馮珍珠更加好奇,但同時也更加不解了。
“難道說跟你打架的人是那位美男子,所以你才那麼生氣?”兩人再次異口同聲。
單雅卻連連搖頭。
“當然不是了,他是個很好的人,溫文爾雅,君子端方,絕對不會做出打人這種事兒。”
崔令儀和馮珍珠再次瞪大了眼楮。
“那所以呢?你到底跟誰打架?不會是有人跟你搶美男吧?!”
一听這話,單雅臉色頓時一變,憤怒的神色又回到了她的臉上。
“我真是無法想象,那麼好的人,怎麼會有那麼一個惡劣的朋友,實在可氣!”
說著話,單雅站起來,氣憤地在地上走動著,很快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原來她往一路上去找崔令儀,剛走到隔壁的岩雀坊,就看見她認識的那位美男子也正站在對面。
原本想要上前打個招呼,豈料這時突然過來一個黑衣男子。
接著她就看見那個美男子跟黑衣男子說著話,一路往皇城大街去了。
當時她也沒有想那麼多,就跟了上去。
豈料說話的兩人突然站住了,接著就看見那黑衣男人踢了美男子一腳。
“哼,敢踢我的男人!”單雅一臉氣勢洶洶,“我想都沒想就沖上去了,給了那黑衣男子一拳!”
“接著呢?”崔令儀听的有些入神。
“接著當然是她被揍了,你沒看見那衣服都破了?!”馮珍珠吐出嘴里的瓜子殼,接話道。
單雅卻極力搖頭。
“就他,揍我還遠著呢!主要是我沒有兵器,回頭就打一把刀來,等下次出去,再踫上那人,一定將他砍了!”
原來是單雅和那個黑衣人大戰一場,最後那黑衣人勝她一籌,不知用什麼將她衣服弄破了!
對此,馮珍珠卻有不同的看法。
“單雅姐姐,要我說,下次見了那人,你一定要躲著些才好。”
“為何?”單雅不解,崔令儀也不解。
在她看來,單雅的功夫已經相當不錯了。
就算打不過那個黑衣男人,但總還是有一戰之力,也用不著躲吧。
馮珍珠听了這話,卻是連連搖頭。
“我看你那衣服破損的位置,對方是瞄準了你的死穴,好在並沒有下毒手,只是弄破衣服給與警告。下次誰知道那人還會不會這麼善良!”
聞言單雅臉色一白,忙將手護在丹田上方位置。
“單雅姐姐怎麼知道這里是我的死穴?”
馮珍珠挑眉,“你跟人動手的時候,招式總是有意無意護著哪里,一看不就看出來了?我可是神醫!”
單雅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這是我爹教的,我習慣了,如今怎麼也改不掉。”
聞言崔令儀點頭,“珍珠姐姐說的有理,下次你若再跟那人踫上,便可放松一些,說不準還能勝過他呢!”
“阿荔妹妹此話有理,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崔令儀笑,看向馮珍珠。
“還是珍珠姐姐見多識廣,連武學之事也懂得。”
“那可不!”馮珍珠一臉得意。
實際上,這些都是她胡說八道的。
誰讓她看多的電視劇多呢!
那些打斗啥的,看多了,總也能胡謅兩句的。
幾人又調笑了一番,說了會子醫館的事兒。
接著兩人又問起崔令儀退親之事,各自出了一番主意。
卜色送信回來,說是崔自珍很不樂意她住在李府。
後來听說她身子不大舒適,要在李府養著,才作罷了。
“老爺說了,讓你明日務必早點回去呢,說是岳家要來人!”
單雅听了這話,又叫囂著要狠狠揍崔自珍一頓。
馮珍珠也頗為生氣,罵了崔自珍一頓。
很快丫鬟拿了晚飯來,幾人吃了。
之後崔令儀又喝了馮珍珠親自熬好的藥,三人這才各自回院子安歇。
長夜寂靜,崔令儀睡的香甜。
正做著一個溫馨的夢,突然一聲巨吼透過窗欞,在她耳邊炸開。
“無恥之徒,膽敢追到這里,今夜定然要殺了你!”
黑夜中,這麼一聲是絕對要嚇死人的。
好在崔令儀听出這是單雅的聲音,倒也沒有多害怕。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舅舅府上一向安靜,怎麼突然招了賊?!
听單雅這話里的意思,似乎還認得此人。
崔令儀忙起身穿衣,推開門去看。
院外的小路上,單雅正和一個黑衣人斗的激烈。
只是這黑衣人,怎麼看著都像沈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