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作死小隊!
這一來眾人都是吃了一驚,眼見段譽漫不在乎,滿嘴胡說八道的戲弄對方,料想必是身負絕藝。哪知龔光杰隨手一掌,他竟不能避開,看來當真是全然不會武功。武學高手故意裝傻,玩弄敵手,那是常事,但決無不會武功之人如此膽大妄為的。
龔光杰一掌得手,也不禁一呆,隨即抓住段譽胸口,提起他身子,喝道“我還道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哪知竟是個膿包!”將他重重往地下摔落。段譽滾將出去,砰的一聲,腦袋撞在桌子腳上。
“沒有武功就可以隨便麼?”龔光杰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廖化單手提起質問道,而他沒有等龔光杰回話,就連續抽了龔光杰三個耳光。
“不知閣下尊姓大名,為何要難為我的徒兒?”左子穆連對方的身影都沒有看清,自己的徒弟就被打了,所以他連忙出口問道而不是出手教訓。
“你算什麼東西?配知道我的名字?”廖化依然想好了,他們這次的任務就是顛覆,所以需要用一個很高的姿態出現,這樣才能引起關鍵人物的重視。
“既然閣下出口不遜,那就不要怪我無量劍派無待客之道了。來人,布陣給我拿下這個狂徒!”左子穆知道自己不是廖化的對手,所以準備以多勝少。
“打架麼?我先試試!”破軍還未等對方擺好陣型就沖了上去,也不用紫龍槍。只是一頓老拳就打的對方陣法打亂,哀嚎不止。
“閣下到底是何人?為何欺我無量劍派?”左子穆看到自己的門下帶傷掛彩後忍不住顫抖地問道。
“很簡單,看你不爽。你們一群所謂的‘高手’,欺負這麼一個沒有武功的年輕人,我就是看不下去,怎麼樣你咬我啊。”廖化依舊是一副流氓做派說道。
“呵呵,太有意思了。欺負人不成反而被人欺負。”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從房梁上傳來。原來那里坐著一名少女約莫十六七歲年紀,一身青衫,笑靨如花,手中握著十來條尺許長小蛇,這女孩正是段譽未來的“妹妹”之一,鐘靈。
這時西首錦凳上所坐的各派人士頓時心中一萬個羊駝狂奔而過,“房梁上什麼時候坐著個人大家都沒有發現,之前出現的兩個人也沒有看到是如何出現的,現在的江湖高手這麼多麼?”
“唰!”鐘靈突然發現自己手上的小蛇居然被一個銀色的身影給叼走了,回頭一看突然發現是一只銀色毛皮的貓正在那里玩著小蛇。
“姐姐,不好意思,銀影搶走了你的小蛇。”小櫻桃在房梁下抬頭看著鐘靈說道。
“好可愛的小妹妹,一條小蛇而已不用在意。你也想上來坐著看麼?姐姐拉你一把。”說著鐘靈從腰間解下一條綠色綢帶,將衣帶放了下去,想讓小櫻桃接著衣帶上來。
“不用了姐姐,我自己能上去。”說完小櫻桃也不需助力,原地干拔地跳到了房梁之上。不過如果有高手在這就會發現,小櫻桃用的純粹是蠻力而不是輕功,地上有些許裂縫的石磚就是最好的證據。
“小妹妹好厲害啊,快坐這看,一會兒會來很多人,會
更熱鬧的。”鐘靈說完,一把將小櫻桃抱了過來,然後像是獻寶一樣把自己的好吃的都給小櫻桃吃。
再說地上,此時無量劍派還站著的人已經不多了,而破軍和廖化明顯是什麼事都沒有。左子穆心中不禁有些苦澀,“我這是招誰惹誰了?還能再倒霉一點兒麼?”
然而世事就是這麼無常,你越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往往就會發生,外國人對這個東西有個總結,叫做墨菲定律。
這時門外突然就走進來一個人,只見這個人踉踉蹌蹌地栽倒在地上,口中還小聲地說著“有敵,敵人……”
左子穆搶上前去,發現這人是自己的師弟容子矩。只見師弟雙目圓睜,滿臉憤恨之色,口鼻中卻已沒了氣息。左子穆大驚,忙施推拿,已然無法救活。然後他突然發現師弟的衣服有些不對。將衣衫解開,只見他胸口赫然寫著八個黑字“神農幫誅滅無量劍”。
這八個黑字深入肌理,既非墨筆書寫,也不是用尖利之物刻劃而致,竟是以劇毒的藥物寫就,腐蝕之下,深陷肌膚。
“天要亡我無量劍啊!”左子穆揚天長嘆道。
“打住!我們只是過來看熱鬧的,和神農幫沒有屁的關系,你們要防守就盡快,我們在旁邊看熱鬧就好了。”廖化說完就隨手將龔光杰扔到了左子穆的面前。
“對,干嚎有個屁用,趕緊派人去打探消息啊。”破軍這時候也插嘴道。
雖然左子穆不知道廖化和破軍的話是真是假,但是破軍說的沒錯,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打探神農幫的情況。
于是左子穆看著自己面前的龔光杰說道“光杰,外面瞧瞧去!”
龔光杰是無量劍宗中受傷最輕的,他的傷主要在臉部,不注意看的話,只會當手印是個性紋身。所以這查看之事他去是最合適的。
接著,廖化和破軍二人各派人士的注視下走到了錦座上首。然後坐在上首的人很自覺地就給他們讓開了座位。接著兩個人就坐在那里看著左子穆和剩下的人圍著容子距的尸體討論事情。
“不知閣下出自哪座仙山?”一個自來熟的人向破軍打听道。
“東北,長白山。”破軍當然知道自己不是武林人士,但是為了配合這個世界,只好將自己的老家報了出來。
“你是契丹人!”破軍忘記了這個世界的東北還在遼國的統治之下。
“你才是契丹人,你們全家都是契丹人!”破軍直接罵了出來,不過對方顯然沒有听懂他的意思,只是一臉迷惑地看著他。
“老子是漢人,滾邊上去,看見你就煩。”破軍說完直接抓著那人扔了出去。因為之前看過破軍發威,所以此刻眾人都是有苦不能說,只能看著破軍在那里作威作福。
“那個呆子,過來坐,這里面就看你還順眼一點。”破軍指著段譽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這位大哥了。不過小弟還是要說一句,大哥剛才出手太重,其實不必為小弟這麼大費周章出手傷人。”段譽向破軍說道。
“他們打你,
你還幫他們說話?”破軍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段譽道。
“孟子曰‘惻隱之心,仁之端也。’我雖然不是什麼君子,但是也略通曉仁者之道。”段譽回道。
“你贏了,我說不過你。”破軍一副被你打敗了的表情。
“承讓,承讓。”段譽拱手說道。
“看來這個世界的嘴強王者應該是你,而不是包不同。”廖化笑著說道。
“被這位大哥給看穿了,小弟雖然是王府之人,但是稱不上王者,更不用說‘最強’二字。小弟只想安安靜靜地讀書罷了。”段譽很明顯誤會了廖化的話。
這時左子穆正在和眾人解釋之前因為不讓神農幫去後山采藥而引起了矛盾,沒有想到居然發展成了你死我活的場面。接著龔光杰就回來了。
龔光杰神色間頗有驚惶之意,走到左子穆跟前道“師父,神農幫在對面山上聚集,把守了山道,說道誰也不許下山。咱見敵方人多,不得師父號令,沒敢隨便動手。”
左子穆道“嗯,來了多少人?”
龔光杰道“大約七八十人。”
左子穆有些嘆氣道“七八十人,便想誅滅無量劍了?如果……唉。”說著他看了一眼廖化和破軍的方向,之後嘆了口氣。
龔光杰道“他們用箭射過來一封信,封皮上寫得好生無禮。”說著將信呈上。
左子穆見信封上寫著“字諭左子穆”五個大字,便不接信,說道“你拆來瞧瞧。”
龔光杰道“是!”說著就要拆開信封,抽出信箋。
鐘靈在小櫻桃耳邊低聲道“這個倒霉鬼便要死了。”
小櫻桃奇道“為甚麼?”
鐘靈低聲道“信封信箋上都有毒。”
而就在這時一聲槍響,接著一發子彈將龔光杰的雙手直接打斷。
“啊!”龔光杰雙手留著鮮血,躺在地上不住地哀嚎道。
“你!”左子穆此時立眉直目,手指著廖化,渾身都在顫抖,可以想象此時的他到底有多憤怒了。
“我什麼我,信封上有毒不知道麼?我不打斷他的雙手,他就死定了。”廖化不屑地說道。
“有毒?”左子穆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廖化,但是他知道此時的第一要事就是給他的徒弟止血。
“接著!”廖化隨手將一瓶止血噴劑扔給了左子穆道“把蓋子打開,按一下上面,那個口對準你徒弟的傷口噴就好了。”
左子穆不知是怎麼想的,本能地就按照廖化的話去做了,果然在噴霧之後,龔光杰的斷腕處不再流血了。
“這藥?”左子穆看著手中這個不知什麼材質制作的藥瓶不禁雙眼發光道。
“藥送你了。算是當我斷他手的報酬吧。”廖化當然知道這種能夠立刻止血的藥物對武林人士有多大的吸引力。不過這個藥是他從冷家拿的,不說要多少有多少吧,但是沒有了隨時可以去拿,所以廖化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