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生季節風

第十七章 鹿死誰手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死磕兒 本章︰第十七章 鹿死誰手

    城生季節風!

    六月,北方的天氣剛剛好。草是青的,天湛藍湛藍的,沐浴著強烈日光的官兵們,將帳營選扎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

    鮑仁義從來沒有統領過三軍,只得虛心請教洪風“洪副將,咱們的箭已在弦上,你看下步如何走?”洪風已站在繪制的地圖前良久,听見鮑仁義的問話,他手握下巴謹慎的說“這里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因天氣原因,我們要打快戰,想辦法引敵出洞的好。”鮑仁義裝作很懂的樣子點了點頭“洪幫主胸有成竹的樣子,看來已經有了主意。”

    洪風停了一會,說“據內探報,那騰格爾守在平原地帶,而狡猾的努吉爾深知現在氣候不利,他死守著險峻的番洞山後不肯出來。如果想打努吉爾,必須先攻打騰格爾,努吉爾為了面子肯定會出山救騰格爾。”

    洪風分析的頭頭是道的“到時候,我們就設下埋伏,在這里將敵人一舉殲滅”洪風的手從下巴上拿下來,指向面前的紅樂草原。

    鮑仁義的眼珠子滴溜亂轉,暗自擔憂這洪風真是人才,自己又該如何應對?

    草原的夏夜是涼爽的,滕格爾睡意正酣,忽被外面噪雜聲吵醒,他猛的坐起來,側耳傾听。

    “快跑呀,敵人來襲了。”外面火光沖天,人喊馬亂,騰格爾嚇得睡意全無,他提著青天錘,掀開帳門。

    “糧草燒了,快救火。”騰格爾狠狠的頓了一下足,指著不遠處放糧草的地方,可眾人忙著逃跑,誰也沒听到。

    他蹬上鐵騎,對身邊的侍衛說“快,快放信號,請求努吉爾王增援。”

    帶著火把的長箭對著天空放去,這是騰格爾要增援的信號,但接到鮑仁義信的努吉爾死守番洞山不出來。

    一夜廝殺,滕格爾的北方游牧軍隊凶猛、彪悍,他們仗著天時,地利,想把來襲之人一舉殲滅。但魯磊帶著的中原好漢武功扎實、鐵膽熾心、絲毫不畏懼流血死亡,雙方是旗逢對手。

    天亮了,努吉爾竟然毫無動靜,騰格爾明白了,努吉爾為了自保打算放棄自己了。他紅了眼,罵罵咧咧“媽了個巴子的,沒有老子設計,上次如何能捉住洪風,現在有了強硬的中瀛做後台,就不拿兄弟的命當命了。”

    滕格爾正欲帶兵突圍,脖子上架起了一柄冰冷閃著寒光的大刀。

    滕格爾的帳營上方,升起白色的旗幟。

    議事帳營內,一陣洪亮的笑聲。洪風端起酒杯,抱拳朗聲說“多虧兄弟們不顧生死的殺敵,我們才能旗開得勝,以報前恥之仇。尤其是陌焚將軍,深入敵營這幾年,不但為我們探得了不少消息、,還親手活擒了滕格爾王,是咱們的第一功臣啊。”

    陌焚听見洪風夸贊,面露喜色,舉杯一飲而盡。洪風轉向滕格爾,說“更可喜的是,我替王上收了一員虎將。”滕格爾有些羞赧,他小聲說“洪幫主,羞煞小弟了,上次是我不講道義,差點害洪幫主喪命。”滕格爾跪倒在地“感謝洪幫主不念小的之過,還

    奏請王上封我為鎮北王,小的定當肝腦涂地,效忠王上,跟隨洪幫主。”

    洪風扶起騰格爾,欣賞的看著他良久,重重的拍拍他的肩頭。

    “征北將軍怎麼沒來。”不知誰問了一句。大家的眼光都集聚在上頭空著的椅子。

    可能是水土不服,鮑仁義有些頭痛,他沒想到洪風這麼快拿下騰格爾,他想如果中瀛那邊怪罪自己辦事不利,把自己做的事給抖摟出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看來得趕緊立個功,好投奔瀛王。

    但最讓他頭疼的是,營中戒備提防,那個面具人也沒在出現過,自己怎麼把消息透露給努吉爾。

    他越想越悶,走出軍營,雖是盛夏,但北方夜晚有些寒冷了。灰暗的天空中,星星異常的亮,就著月光,他查看著地形,有趁此時沒有人,趁機會逃到努吉爾帳營的念頭。

    听到了不遠的沙丘後在人在說話,他想難道,有士兵要逃走?

    鮑仁義偷偷藏在沙丘後面,就著明亮的星星,定眼一看原來是麗幫的弟子闊逍遙,只見他手提著一壇子慶功時備的酒,正在豪飲。

    鮑仁義正想離開時,卻听見闊逍遙在哭訴“可憐的表叔表嬸,表兄表姐,我闊逍遙沒本事,你們一家四人全死了,別說替你們報仇了,我天天在仇人這連個屁都不敢放。”“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鮑仁義心中一陣狂喜,他想了一想,從沙丘後轉出來說“哪位違背軍中紀律,在此喝酒罵人。”

    闊逍遙回頭看見了鮑仁義,嚇得酒全醒了。他後悔自己今天多喝了幾碗貓尿,被人揪著小辮子。

    看到跪在地上求饒的闊逍遙,鮑仁義笑了,他扶起闊逍遙,讓他坐在自己的身邊。

    鮑仁義猛灌了一大口酒,抹去胡子上的酒水,慈祥的說“闊兄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恨?說來听听。”

    闊逍遙不知道征北將軍听走了多少,連大氣也不敢出。鮑仁義等了半天,不耐煩的說“既然闊兄如此的不信任鄙人,那就讓洪幫主親自來問,看殺死你表叔一家的凶手到底是誰?在洪幫主主持下,應該很快為闊兄討個公道。”

    鮑仁義作勢要走,闊逍遙死死抱著他的雙腿,哪里肯放“征北王,不,鮑兄,別別,我說我說”

    北方真是寒冷,鮑仁義只好喝酒御寒,他裝作很同情的樣子抹了一把眼楮,說“真是讓人心痛,一家四口人,就這樣沒有了。也沒想到正人君子著稱的洪幫主竟有如此邪惡一面?”鮑仁義乍舌,話語里滿是氣憤。

    闊逍遙還是跪在地上,他弄不清楚鮑仁義到底有何打算?

    “如今南北交戰,鹿死誰手也未定?闊兄如何看?”鮑仁義把話題扯到了打仗上。

    “听說那努吉爾聯合了中瀛,如果中瀛出手相助,將此仗拖幾個月到了冬天,小的認為難會贏。”闊逍遙邊小心分析,邊揣測鮑仁義的來意。

    “闊兄分析的對,但我相信洪幫

    主定能有辦法,到時候他加官進爵,你也能跟著吃香喝辣不是?”鮑仁義扶起闊逍遙,就著星光觀察著他的臉色。

    鮑仁義捕捉到闊逍遙的臉上掠過的一絲不快,他義正言辭的說“當然,此事受益最大的將會是我,但我是個正義之人,怎麼肯和這麼忘恩負義的豺狼分享勝利,如果能幫你表叔一家報仇,還世間功道,我願意做出犧牲。”

    “鮑兄,感謝您大恩大德,您有什麼盡管吩咐,我這條命都是您給的,還有什麼豁不出去的?”

    鮑仁義摟住了闊逍遙的肩膀,兩顆腦袋挨在一起。

    鮑仁義將全部希望押在闊逍遙身上有些冒險。但他想,此次失敗他也是死路一條,而且闊逍遙有把柄在自己手里,就算他不幫,也不敢去告密。而拿到虎符的他就會離開天朝,去享受瀛王許給他的榮華富貴。

    經過兩天的修整調養,就要攻打努吉爾了,闊逍遙手里拿著鮑仁義給的虎符,心里打鼓“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投靠中瀛,出賣天朝?”

    軍營調整了兩天,他也苦思冥想了兩天,始終沒邁出那一步,打仗馬上要開始,他不去,鮑仁義會放過自己嗎?他一咬牙,拿定了主意洪風是有錯,但自己怎麼能輕易背叛生他的天朝,更何況,自己在麗幫吃的飽穿的暖的,何必要替中瀛賣命?

    洪風正穿戰甲,帳門被猛的推開,闊逍遙走進來,猛的跪在地上說“洪幫主,我有話說。”

    洪風親自帶隊,任滕格爾為先鋒,鐵騎踏過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荒涼無比的戈壁攤,大老遠就看到了番洞山。高原的陽光刺眼。洪風搭眼望去,那山孤峰突兀,直插雲天,上山只有一條一米寬的小石徑,深貼山壁,十步一轉,蜿蜒直上峰巔,如一線通天。峰上,雲霧繚繞,蜿蜒曲折,山頂的樹木如同小黑點,零星的散布在雲霧之間。

    這番洞山果然是名不虛傳的險要,要是強攻,不知會折損多少將士。

    番洞山下,努吉爾胯下的戰馬不安的踱著步,他回頭看看身後高原將士,個個面色紅黑,龍驤虎視,胯下的戰馬揚鬃飛蹄,斗志昂揚,他心里安定了下來。剛剛,他收到中瀛的虎符信,寫道騰格爾假意投降,聯合打入內部的北征王鮑仁義,意欲將那洪風斬于麾下,這場仗,你收復降軍後,揮師南下,中瀛已經大量生產了火槍炮,到時侯南北夾擊直搗中原。

    不遠處,黑壓壓如同森林一樣壓過來的兵馬,努吉爾的心又提了起來。

    努吉爾看到了騰格爾,又過了不一會,看到了洪風。

    沒有看到北征王,他有些不安的想“難道真的出事了?”

    兩年後,兩軍再一次對壘。洪風一招手,八nu弓箭手拉好架勢,努吉爾呆呆的看著洪風身邊的滕格爾,希望能看到希望,可滕格爾卻面無表情。

    箭如同密集的雨點一樣奔來,無數戰馬和將士中箭倒地,努吉爾一邊用予擋箭,一邊後退“上了騰格爾這廝的當了,快撤快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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