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生季節風

第十章 節外生枝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死磕兒 本章︰第十章 節外生枝

    城生季節風!

    雍容沒想到慶依玲會來到自己的閨房里,有些手足無措。

    慶依玲打量起這小小的閨房。窗戶洞開著,能看得到遠處的翠蔭山和護城河,床上大紅被很是刺眼,慶依玲一轉頭,正好同雍容的眼神踫到了一起。慶衣玲聳聳肩,坐在窗戶旁的凳子上,雍容也搬了一把,坐在她的身邊,手里拿著繡品。

    兩人半天沒說話,為打破僵局,慶依玲夸張的接過刺繡說“哇,嫂嫂,這繡的是小獅子吧,真好看啊。”

    雍容臉紅了,有些窘的說“依玲妹子,這叫麒麟送子。”

    慶衣玲仔細來看,原來是雍容內衣上的刺繡,她的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心酸。

    雍容手有些抖,一會被扎了好幾次。慶衣玲鼓起勇氣,抓住雍容的手,盯著她的眼楮說“把你們倆的事講給我听吧。”

    慶以玲和弓林朝定婚了。弓家很尊重慶依玲,按她的話:現在家里沒有什麼親人,定婚禮免了,換換貼子,在一起吃了個飯就好。

    定婚宴席上,慶依玲給每個人端了茶,一家人看起來喜氣洋洋的,很少喝酒的洪風也舉起酒杯,祝慶以玲找到好歸宿雖有所準備,但慶依玲的心還是隱隱作痛。

    在萬金玲的慫勇下,弓林朝磨磨蹭蹭來找慶以玲,他的嘴巴仿佛張不開似的嘟囔著“今天氣真好,听說城南的牡丹花開了,娘想讓我們郊游。”

    慶以玲並不想去,但也不便拂了萬金玲,正左右為難間,看到從外進門的洪風,她放下書,對著空氣喊了句“走啊。”率先出去,和洪風擦肩而過,兩人一句話也沒說

    她知道,弓林朝緊緊的跟在身後他和洪風有沒有招呼,洪風是什麼表情,她也揣測著。

    出門後慶依玲的臉色並沒陰轉晴,弓林朝人老實不會哄人,悶悶的跟在身後。

    洛陽城外很美,賞花的笑逐顏開,而即將成為夫妻的兩人之間,如同冰窖般的冷。

    風回雪偏頭痛又犯了。據報,北方游牧民又開始肆無忌憚的侵襲。風回雪嘆口氣,喃喃念著“努吉爾,我該拿你怎麼辦?”

    北方大部分是沙漠,還有一小部分是不適合耕種的紅堿地。游牧民族為了生存只得搶掠。

    他們比兔子靈敏,比狐狸狡猾,也比蛇能纏。

    現在北方淪陷了,而努吉爾欲望並不止此,毒汁正一點點向南滲透。

    內探消息,中瀛也蠢蠢欲動,風回雨鎮守在瀛河不能撤回,風回雪俯身把那顆棋擺回原地,心中暗嘆“目前最合適的只有一個人選了吧。”

    風回雪從棋盒中拿起一枚黑色棋子,安插進了白棋的中間。

    這次北伐,麗幫幾乎傾巢而出,就連連環塢、青霞幫、紫凰派、七星島等也都被點了將。

    洪風出征那天,風起雲涌,黃沙滿天。

    洛陽城鑼鼓喧天,百姓走上街頭,歡送出征的將士。一向不愛拋頭露面的雍容,克服了羞澀的情緒,用有些顫微微的手,親自給丈夫系上披風,狠狠的秀一把恩愛,洪風沖她點點頭,說“你好好在家呆著,等我回來。”

    雍容心里竊喜,她的丈夫還是愛她的,她的眼楮在人間中尋找,可失望的是,人群中並沒有她想看到的身影。

    城樓上,孤零零站著一個

    綠衣女子,烏雲遮住了眼楮里的光,她看著那個高大身材的男人,眾星捧月般被圍在中間,而對面,是他的嬌妻。

    她苦笑了一下她,只配站在遠處偷偷看罷了。

    天公不做美,到北方後不久就下起鵝毛大雪。洪風和很多弟子們都生了病。隨行郎中診斷天氣寒冷,水土不服,氣行不暢,上吐下瀉。

    此時別說打仗了,就連出得帳篷都困難。

    消息傳到弓家後,弓家開始準備慶依玲和弓林朝的婚事,給出的理由是沖喜,用喜事來驅趕洪風出征的不利。

    慶依玲沒想到濟世救人的弓家人有如此愚昧的想法。

    弓林朝自然是答應的,可慶依玲並不想想;依他們冰霜一樣關系,自己如何做好妻子的角色?

    努吉爾很聰明,他抓住天朝將士水兵不服的大好機會,讓滕格爾發動了幾次偷襲,洪風吃了不少虧。

    努吉爾心情大爽,暗自盤算了,投奔自己的突厥人、摩羯人、蒙古人、鮮卑人雖然性格火爆,但性格真爽。只要平衡好各族的利益,就能穩住他們。反觀中原人對天氣及不適應,只要拖久了,他們定會知難而退。

    一個士兵進來,和努吉爾耳語半天。努吉爾的臉變得很難看,嘴里喃喃道“他會嗎?他真的會嗎?”

    努吉爾清楚自己陣營里,有不少天朝安插的密探,但他猜不透的是,那手真能伸長到他身上?

    第二頭領滕格爾,打戰很勇猛,人也講義氣,是被努吉爾一路提升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二大王。

    騰格爾的祖母是到摩羯和親前朝公主,他身上有四分之一漢人血統,因族人衰落,才投靠到努吉爾門下。

    努吉爾在房里打著轉“難道他真是內奸?”

    他腦海里閃過無數想法,最終拿定了主意“叛賊還是別人的離奸計,還是要當面對質。”

    努吉爾怒氣沖沖的掀開騰格爾營門。騰格爾仿佛有感應似的,目光從地圖上轉過來,冷靜的說“這次是個機會,要不要賭一把。”

    洪風好幾天沒睡好了軍營一次次被偷襲,無數將士也丟掉了性命。而最可怕的是,眾將士身體一天比一天差。

    洪風搓手,這如何是好?

    這時,從外面進來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洪風定眼一看,原來是一年前被安排到這里做內探的陌焚。他給洪風透露一個消息,二首領騰格爾身上有漢人的血,他建議洪風打著看望故人的旗號,看能否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騰格爾回信了,他告訴洪風,有些話不便在信上說,邀請他到四十里外的俄魔嶺上詳談。

    這里是他祖母和親時下馬換轎的地方,滕格爾約到這里見面,是想要記念祖母吧?

    因為保密,洪風只把此事告訴了二當家魯磊、青陽幫的葛右和連環鎢的白燕頌。三人都覺得事關重大,應該稟報王上後再做決定。

    洪風考慮到不能再拖,還是要以身試險。他想如果滕格爾同意里應外合,就算除不掉努吉爾,也能打掉他一條臂膀。

    魯磊平時魯莽,但此事卻很細心,他說“洪幫主,您是北伐的首領,是將士們的定海神針,如果您出了事,軍心定會大亂的。”

    葛右和白燕松覺得魯磊說的有道理

    ,洪風只好出帳營透氣。

    他在營房外,听見營中此起彼伏的咳嗽聲,攔住忙活得滿臉是汗的隨軍郎中,那郎中擔憂的說“咳的時間太長了,很多士兵的肺部出了問題,如果不好好調理,恐怕”

    患病的士兵捂住胸口猛咳,臉憋得通紅通紅的。洪風暗自下定決心這場戰不管輸贏都不能拖。

    他交待魯磊,如果半天後他不回來,就給朝廷書信,要求馬上撤退。

    俄魔嶺上白雪皚皚,好一番冰雪世界,掛念將士安危的洪風無心賞景,忍著不適強到了俄魔嶺。剛爬上山尖上,就看見騰格爾,那黑色的斗篷上蒙上厚厚的一層白,看來等侯多時了。他听見有人來,頭也沒回的說“祖母活著的時候,經常站在這位置眺望中原,心中思念一起玩耍的兄妹。所以,洪幫主,您是否相信,我對中原有著很深的感情?”

    洪風點點頭,沒忍住一陣劇烈的咳嗽。滕格兒看著洪風不停發抖,關心的說“洪幫主,這里天氣著實寒冷,您身體又抱恙,在此談話恐受影響。半山中有個山洞,我們去那里避避寒可好?”

    洪風看向他,騰格爾朝他凝重的點了點頭。

    守在洞門外的士兵半天見沒不見人出來,喊了幾聲,也沒人答應。沖進山洞里,只看到有輕微打斗的痕跡,哪里還有洪將軍的蹤跡。

    看著綁在柱子上的洪風,努吉爾欣喜萬分。他把騰格爾的肩膀拍拍  響“滕格爾,你小子還真是人才,洪風的離間計和你的請君入甕比,還是你小子厲害。”

    騰格爾卻面色平靜,他說“大王,這還仰仗于我祖母,她當年在此下轎換馬,正式成為摩羯人時,發現了這個山洞與山下相連的秘密,要感謝就感謝天朝老兒不念父女情深,讓我祖母憂思而死。”

    努吉爾寬慰的拍拍滕格爾的肩,他手舉得高高的大笑道“中原王上老兒,你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次可以狠狠的敲詐一下�@!br />
    風回雪跌落在王座上,手里的信飄落在地,他喃喃的說“眾位愛卿,接到消息,洪幫主已被俘,目前將士群龍無首,而賊人努吉爾更是獅子大張口,不但索要黃金五萬兩,駿馬千匹,藥品十車,另還要可耕種的土地一萬公頃。”

    眾人議論紛紛,風回雪又說“這還沒完,他還要本王許諾,永世不得攻打他們,否則,洪將軍的性命將難保啊。”

    “弓老爺子不好了,洪將軍被叛亂賊子抓走了,目前生死未卜。”在麗幫當差的雍容表哥闊逍遙邊跑邊喊,一不小心被門檻拌倒。

    雍容的手被針狠狠扎了一針,那快繡好的麒麟送子飄落在地,弓無峰和萬金玲的七魂少了六魄。

    朝廷哪能一下子準備那麼多的黃金白銀,但晚一天,身陷囹圄的洪幫主就多受一天罪。

    馬不韋只好讓各幫派各商家出一部分,再讓百姓多繳些稅賦。

    天亮了,馬不韋算完賬打道回府,一路上盤算著缺多少銀兩馬匹,到了家門口下得馬車來,一眼看到在府門前跪著頭帶瓜皮帽的少年。

    看見丞相的輦車,門人趕緊上前,攙扶著馬不韋說“丞相,這個少年為了見您,足足跪了一夜,攆都攆不走,肯定有急事找您。”

    馬不韋走到少年跟前,讓他起身,可少年哪還站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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