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邊防軍里都是查納家族的人,就算查依麗想攔也未必攔得住;就說她一個查依家的獸能坐到上將軍的位子,靠的還是鰲海的賞識。
若非鰲海真的造反,她又有什麼正當理由違逆對她有知遇之恩的鰲海呢?
“好,我這就上書一封,你即刻派獸飛回都城。我得趕緊離開營地,免得他折返回來,硬扛著我去邊境線把剩下的獸衛也調走。”查依麗認為,現在,她就該想法回避大尉,免得再‘被逼無奈’。
“上將軍要去哪兒?”熊清問。
“離邊境最近的屯兵,在青丘。翻過箕尾山就是青丘,我去那兒找後援以防萬一。
要是邊境被破,箕尾山怕是也守不了多久,那麼青丘就是鹿蜀最後一道防線了。我得去給他們提個醒,報個信。”
查依麗知道,眼下是她選邊站的關鍵時刻。把邊境的7萬守軍調給鰲海5萬的話,就相當于把身家性命都給他了。于南郡王庭來說,她便是叛州之臣。
鰲海若贏,首功在大尉。鰲海若輸,亂臣賊子是她。
她要賭,賭最終誰會是這南郡後繼的王。
“好,那我去邊境線布防,一旦有事,即便只剩我一人,我也會點燃烽火台。”熊清和查依麗約定後,兩人趁夜離開了早已人去樓空的邊防軍營地。
1日後,東夷尸胡山脈, 踵山。
“獸王,我們已經到了深澤,前面就是 踵山了。繞過 踵山,再往北行700里,通過碧陽河,繞過孟子山,再走3000多里水路,就到岐山了。
日夜兼程的話,也就2日,我們必到。”頓巴恩把頭探出水面,四下觀察了一番後,對趴在鱷族獸衛背上的東夷王獅音,說。
“碧陽河之後,胡射山、中父山、諸鉤山附近廣員千里的水域都較為安穩。只是這 踵山北面的深澤,那里聚居著的 魚不怎麼好相與。
若我們之前估計的不錯,今日,娥皇的軍隊應該已經抵達了當康。到時,若是她拆穿了你設的空城計,定會一路追襲我們而來。
不如派人先去 魚的領地打聲招呼,好讓我們快速通過,免得被娥皇半路追上。”獅音雖然是獅獸,卻自小在東夷長大,對于東夷獸人的情況還算知根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