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挑眉看她,總覺得她剛剛說“老虎”兩個字的時候,停頓的不正常。
“行,我收下了。還有兩天這一輪就結束了,都謹慎點吧,這時候要是翻車了未免太虧。”
肖姐嚴肅的點頭,這幾天她們背靠兩位大佬的確松懈了許多,特地來送面粉是感謝這兩位,也是為了商討要不要守夜這個問題。
“海邊是唯一的物資點,剩余的玩家肯定會往海邊涌來。季哥雖然強,但是玩家的道具和技能五花八門的,謹慎小心總是無措。辭哥你覺得呢?”
江辭點頭,“實不相瞞,我也有守夜的想法。既然咱們達成一致,那從今晚開始,上半夜你們守,下半夜我跟季不獲來。如何?”
肖姐笑了笑,“這樣我跟袁園可就太佔便宜了。”
“沒事,你們是女孩子。”
“那我跟袁園給你們煮早飯,雖然我們的手藝比不得辭哥你,但是煮個粥烙個餅還是可以的。”
“行呀。”
雙方說好後,被派去守著兩個小白鼠、呸、玩家的老虎突然發出警告的低吼聲,江辭立即點開系統看了看時間,二十四分鐘。
這兩個玩家睡了二十四分鐘。
這個時間已經相當可觀了。
“辭哥你——”肖姐看了一眼不遠處在地上扭動的玩家,剛剛這兩人好像睡得很沉,“給他們吃毒隻果了?”
江辭點頭,“我試著把隻果做成了餡餅,雖然沉睡時間變得很短,但是一顆隻果多次利用,效率還是很可觀的。”
肖姐眼楮一亮,毒隻果她囤了二十多個,也許她也可以學著辭哥的做法,讓它們發揮最大的作用。
下午左右,海鮮被風干的差不多了,江辭跟兩個女玩家各得了三分之一,季不獲沒出力自然就沒有。
但是江辭還是堅持從自己的那一份里分了一半給他。好歹是能直接吃的,季不獲在後面的游戲世界里肯定用得上的。
晚上,開始守夜。
上半夜直到江辭季不獲去交接的時候都無事發生。
雖然季不獲一再表示守夜他自己就足夠了,但是江辭還是堅持陪他一起守著。
他總不能什麼事都依賴季不獲,通關游戲還是要靠他自己的。
剛開始守夜的時候,他又開始尋找精神力的使用方法,他只記得那天他很擔心季不獲,注意力格外集中,然後就意外的看到了他在水中借力的那一幕。
但是這幾天他試了多次都沒有那天的感覺。
他裹著棉衣有些泄氣的皺起眉頭,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
到底是哪里不對?
季不獲的手撫上他的眉頭,“怎麼了?想什麼這樣苦惱?”
“就我們進島的那天,我用精神力看見你在水上借力橫渡,我的精神力應該是能外放使用的,但是這幾天我試了很多次,都沒效果。”
或許,是他方法不對,但那天確實成功了呀。
季不獲沉吟了一下,“既然集中注意力沒有效果,那不如反其道行之。知道打坐嗎?或許可以一試。”
江辭眼楮一亮,“對!道家自來有打坐冥想一說,神念、神識、精神力這些好像同屬一個概念。應該會有用的!”
季不獲看見他笑了,也跟著笑了笑,“我教你打坐。”
于是,兩人在小山頭的岩石後面盤膝打坐,摸黑修煉。
在打坐的前三分鐘里,江辭只覺得腿痛,咬牙又堅持了一會兒後……腿更痛了!
他無奈的散開雙腿。
他一有動作,季不獲就看了過來,大手準確的落在他酸痛的腿上給他按揉,“其實也不是一定要打坐,打坐的作用之一就是為了放空思維。”
江辭略有所悟,“天人合一,物我相合。”
他靠在季不獲的胳膊上閉上眼楮,一點點放松精神,放空大腦。
海風吹來,他微微側臉躲開,季不獲的外套用料不好,他的臉上有刺痛感。
雖然衣料不好,但是季不獲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腰窄腿長勁瘦有型,是那種穿什麼都好看的絕佳身材。
江辭的腦海里不可遏止的冒出季不獲刀削一般的臉,眉眼狹長,鼻梁高挺,雙唇薄而性感,分明是個極冷硬不好惹的人,對著他卻總是格外的好脾氣。
處處周到,事事以你為中心。
這樣一個人,當他對著你露出自己柔軟的內心,是沒有人能抗的。
江辭也不例外。
他想著身邊的這個男人,腦海里又冒出了他的模樣,此刻,他必然垂眸看著他,那雙黝黑的眸子里會有點點暗光沉浮,神秘幽邃,雜糅著不易察覺的笑意。
江辭甚至都能想象出他們依偎在一起的畫面。
海風吹來撩起他們的發絲,季不獲將他抱進懷里,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肩上,他的下頜貼著江辭的發絲,落在江辭身上的視線專注又深情。
江辭的視角這一刻好似被拉高,他目睹著這一幅畫面,忽然就很想踫踫季不獲的眼楮,怎麼會有人這樣珍視他呢?
抱著江辭的季不獲忽然感覺到眼角被什麼東西踫了一下,不痛,很輕很輕,一觸即離,像是風又像是雲,輕飄飄的沒有實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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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警惕的抬眸四看,除了夜色什麼都沒有。
江辭也有些驚訝,季不獲在看什麼?他將視角拉過去,可季不獲前面什麼都沒有。
短暫的驚訝後,他的心底隱隱升起一個可能,他忽而靠近季不獲,伸出手輕輕地捏起季不獲的一縷發絲,近一個月沒剪,他的頭發已經快有半指長了。
發絲無風而動,季不獲驚了一瞬。
但隨即又垂頭看向懷里的人,是江辭!
他沒聲張,江辭正玩的很高興,撥弄完他的頭發後,又點了點他的睫毛。
力道很輕,近乎于無,但他感覺到了。
江辭一直注視著季不獲,但他竟然什麼反應都沒有。
沒感覺到?
季不獲裝作無事發生,睫毛被踫之後,又有一雙無形的手捏住了他的後頸,力氣不大,手手指又細又長,掌骨偏小。
季不獲看了一眼江辭的手,白嫩縴細,掌骨偏小但手指修長,就跟落在他後頸上的無形之手一樣。
他在心里笑了笑,但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誒?還是沒反應?
江辭驚奇,又隨手捏了捏他的胳膊,這次要更加用力,兩指正好捏在了季不獲的肌肉上,緊實彈滑,手感很好,讓他有種想要仔細摸一摸的沖動。
但是他忍住了。
他覺得這人肯定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動作,可能是怕驚擾到他所以才一直沒動靜。
季不獲看著衣服上明顯陷下去兩個小小印子,眼里的笑意幾乎要溢出來,小貓的好奇心一向都很大。
他正等著江辭的下一步動作,懷里的人卻突然睜開了眼楮。
說實話,有那麼一點點失望。
“你有感覺到嗎?”江辭直直的看進他的眼楮里,眼中期待的神色很明顯。
季不獲點頭,親昵的揉了揉他的發絲,“有,好厲害。”
精神力,真是奇特。
能將這樣的力量掌握在手里的江辭更厲害,特別厲害!
江辭露出笑容,雙眸亮晶晶的像是夜空里閃爍的星星。
季不獲喉結滑動,突然抬手蓋住他的眼,“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覺得疲憊?眩暈?”
江辭不滿的扒拉開他的大手,可看見季不獲臉上晦澀的神情時,他忽然覺得後頸涼颼颼的,又默默的把他的大手蓋在自己的眼楮上,“還、還好啦,有一點疲憊的感覺,休息一下就好。”
有那麼點掩耳盜鈴的味道。
季不獲被他這舉動逗笑,“膽小鬼。”
江辭沒反駁,他就是膽小,怎麼了?犯法?
等等!
江辭突然僵住,猛的又把季不獲的大手扯下來。
他、他竟然把季不獲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可是這會兒還是在夜里啊,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夜里。
“怎麼了?”季不獲下意識的摟緊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江辭又驚又喜,“季不獲,我、我能在黑暗里看見你誒!”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他還抬手落在了季不獲的眼角,“真的能看見!你這里有一顆特別小、顏色特別淺的痣。我之前得湊得很近才能找到。”
季不獲握住江辭落在他眼角的手,狀似無意的順著他的話問,“哦?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就那天我們一起睡……”江辭毫無防備,回答的很誠實,說到一半的時候不好意思的止住了。
雖然他現在已經快要習慣跟季不獲睡一個被窩了,但是說出口又是另一回事。
就格外的羞恥。
季不獲捉著他的手揉捏,不肯輕易放過的追問,“我們一起睡很久了,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是哪天?”
江辭臉色微紅,支支吾吾的表示,“就、就漲潮的那、那天早上。”
反正不是太愉快的回憶,如非必要他拒絕回想那天。
季不獲輕笑一聲,哦,原來是他一時起興準備色誘的那天。
“早上醒來的時候看見的?”醒來兩個字他咬的重,似是某種暗示。
他不提還好,一提江辭就想起這混蛋早上裝睡看他笑話這事。
“是。”江辭咬住後槽牙,真的很想給這混蛋幾拳。
但他忍住了。
“好看嗎?”季不獲突然湊近,鼻尖抵著江辭的鼻尖,兩人呼吸交融,口鼻尖都是彼此的味道和呼出的暖熱氣息。
江辭不爭氣的滑動喉結,近在咫尺的這張臉俊美無雙,豈止好看兩個字。
他艱難的將差點脫口而出答案吞下,故作敷衍的道,“好看好看非常好看。突然就好餓,我們煮點宵夜吃吧,你想吃什麼?”
話落,就掙扎著從季不獲懷里出來,拿出能源轉化爐 擺好煮宵夜的架勢。
季不獲挑眉,沒有再繼續撩撥人,“疙瘩湯吧。”
這個最簡單。
背對著他的江辭松了口氣,讓後專心煮宵夜去了。
宵夜還沒吃上,精神上的疲憊就襲擊了江辭,這跟平時困意上頭不一樣,反而跟用腦過度的感覺一模一樣。
他覺得應該是第一次精神力外放的疲憊感,他現在的感覺跟書上說的差不多,現在他需要一劑精神力舒緩劑,或者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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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沒有,後者可行。
他關了爐子對季不獲說,“只能你自己吃了,我剛剛精神力外放的疲憊感上來了,要睡一會兒才行。”
季不獲麻溜的將他扶回帳篷里,“安心睡吧,我守著你。”
江辭這一睡就睡到了天色大亮。
他睡眼朦朧的走出帳篷時,橘紅色的太陽剛剛跳出海平線。
海上的日出壯麗磅礡,漂亮的動人心魄。
江辭近乎失神的望著海平線上的一輪巨日,灰蒙蒙的天空里,唯有 是明亮的、溫暖的。
世界殘破,光輝永恆。
這並非他第一次觀看海上日出的壯觀,可這一刻卻忽然生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和感動。
他下意識的尋找季不獲的身影,可剛一轉頭就看見他站在自己身旁。
悄無聲息卻一直都在。
季不獲抬手替他拉了拉棉衣領口,避免海風灌入脖子里,“先去洗漱,我煮了粥。吃了早飯再去睡會兒。”
“不用了,睡了一覺就恢復了。”他正對精神力感到新奇,想再試試。
“等會兒你去補個覺,最後兩天,一定要隨時都保持好狀態。”
季不獲牽著他去洗漱,“我一個人睡不著。”
江辭哽住,這混蛋要不要這麼明目張膽!
他抿唇不語,沒有立即答應,漱口時他朝著懸崖外看了一眼,卻正好看見一艘皮劃艇貼著峭壁劃過來。
江辭心中一緊,一把抓住了身邊季不獲的衣袖,“有人來了!”
季不獲看過去,視線率先落在了那三人端著的槍上,全都是軍用款式,有可能是系統商城買的,也有可能是帶進來的。
但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季不獲恰好與其中一個有過一面之緣,在某個戰區的時候。
“可惜了。”季不獲輕聲呢喃一聲,還以為是來物資包了。
“什麼?”江辭順口接了一句話,拿出【望遠鏡】觀察來人。
船上有三個玩家,個個手里都端著一把槍,江辭只認出了為首的那人拿的是沖鋒槍,後面兩人的槍他根本就不認識。
三人的發型還挺統一,都是板寸。
要說他們講究吧,身上的衣服髒的都看不出顏色了,要說不講究,竟然還在游戲里剪頭發。
就挺矛盾的。
“三個人,還都有槍。”江辭將望遠鏡遞給季不獲,臉上的緊張之色很明顯,“我去叫袁園和肖姐她們。”
能堅持到現在,還有槍的玩家。技能和道具肯定都很強,他們得要小心些。
季不獲拉住他,“他們是當兵的。”
江辭頓住腳步,臉上的緊張變成了好奇,“真的?”
“保真。坐在左前方的那個我見過。”
見過,江辭咀嚼著這兩個字,他的眼神閃了閃,對季不獲的見過有一點點不放心。
以他對季不獲的職業猜測,保不準那三位跟他再次見面是好是壞。
“你——要不要先回去補個覺?”
季不獲一時沒明白江辭的意思,在腦子里多饒了兩個圈才隱約明白了一點,不想他跟那三個當兵的見面?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季不獲都快要被氣笑了,“這麼見不得光?”
江辭心想那可真是毫無形象可言,半點光也見不得。
“怎麼會?”雖然心里是這樣想的,但他沒膽子說,季不獲的樣子有點嚇人。
他略一思索,繼續道,“你只說認識,又沒說關系如何。我以為你們不對付。要是打起來了,我到時候都不好拉架。”
季不獲臉色稍緩,捏了一把江辭的後頸,“算你過關,再有下次看我怎麼收拾你。”
江辭無語的橫他一眼,“就算來人是軍人,也應該去通知袁園她們一聲。你去跟她們說一聲吧,我再煮一鍋面疙瘩湯。”
華國人的軍民情很重,袁園和肖姐看見軍人肯定也會很高興的。
看著小貓高興的模樣,季不獲嘆了口氣。
他反思了一下,是他當初留給小貓的第一印象太差。
當初遇到小貓他眼楮受傷,朦朧間只覺得小貓脖子又白又漂亮,跟他夢里見過的一模一樣。哪知道……
季不獲嘆息著去叫那兩個女玩家了。
十分鐘後,雙方一共七人團團坐在了一起吃早餐。
三人狼吞虎咽的喝著疙瘩湯,一碗接一碗,很有朝著季不獲靠攏的趨勢。
江辭轉頭看了一眼坐在身邊氣定神閑的喝粥的季不獲,心意隱隱升起歉意,他好像把季不獲想的有點、嗯、陰暗了。
這三位自曝是來自特種作戰部隊的,領頭的吳隊長正是季不獲親口說的曾見過的那位。
但是吳隊長見到季不獲的時候,只是神情警惕了些而已,並沒有表露出兩人不對付或者相識的模樣。
他的兩位隊員也是,對季不獲忌憚又認同,雖然有種強者之間的惺惺相惜,但是絕對沒有半分的熟悉。
不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到底是好事。
他想了想,往季不獲的碗里夾了一小片酸辣爽口的涼拌海蜇,這海蜇是江辭他們去接這三位軍人的時候在海灘上撿的,很新鮮,塊頭也很大,涼拌著吃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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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不獲挑眉看了他一眼,心虛?
江辭悻悻的縮回筷子,有點後悔剛剛的舉動,季不獲的情緒雖然的確有點不對,但好像也不是生氣,又不是他的鍋,干嘛他要哄。
就很懊惱,很後悔!
這人保證又要順桿爬!
他垂眸,眼神發冷的看著自己的右手,真是恨不得打折了!
季不獲看他那小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好懸沒直接笑出聲,夾起碗里的海蜇片送進嘴里,嗯,很美味。
然後他端著碗的左手很自然的伸到了江辭的右手邊。
江辭無語的側頭看他,就知道這混蛋肯定要借機生點事。
季不獲用下巴點了點江辭左前方的涼拌海蜇片,在他耳邊小聲說,“有點遠,不好夾。”
意圖簡直不能更明顯。
江辭咬牙運氣,忍氣吞聲的給他夾。
他們旁邊,袁園突然一手拐撞在肖姐胳膊上,肖姐疑惑的抬眸看她。袁園一邊痛苦憋笑一邊朝她擠眼楮,示意她朝江辭季不獲他們那邊看。
肖姐一轉頭就看見江辭皺著眉頭咬著牙,一筷子又一筷子的往季不獲碗里夾菜,那模樣像極了有怒不敢發的隱忍小媳婦。
再看另外一位當事人,一臉的春風得意,身心舒暢。
啊啊啊!
這什麼難得一見的珍藏級畫面啊!
真特麼的甜啊!
甜死個人了!
肖姐咬緊牙關,向來沉靜的臉上露出難得的激動神色。
這兩口子未免也太會了吧!
平時季大佬各種寵著也就算了,親親抱抱牽手摟腰,下雨怕淋著,起風怕吹著,各種心疼各種保護。就連溜大貓這種體力活都舍不得辭哥辛苦,真的是好心疼老婆啊!
但是、但是她們向來冷淡的辭哥今天、今天竟然主動給他老攻夾菜唉!
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啊,他好愛!
兩個女玩家眼神交流,就著眼前的畫面下飯。
然後,吃撐了……
嗝~
三位惡鬼搶食一樣的軍人沒有察覺到早餐時的小插曲。
吃飽後,三人主動承擔了洗碗洗鍋。
“見笑了,我們自從進了這鬼游戲就沒有吃過一頓正常的飯菜。”吳隊長不好意思的笑笑,“感謝四位的招待。”
“不用客氣。”三人異口同聲、拘謹又乖巧的回答。
季不獲看著自家乖巧的小貓,心里有那麼一點點不爽,“相逢既有緣。你們缺物資,我們缺守夜的人手,正好可以互補。三位覺得如何?”
“可以。”吳隊長答應下來後,又看著季不獲,“這位兄弟一看就是練家子,不知在哪里高就。”
雖然只是簡單的握了一次手,但是他明顯感覺到了這位男性玩家手上厚厚的槍繭,這絕非是一般人該有的。
季不獲慢吞吞的吐出回答,“開俱樂部的。”
吳隊長有點意外,但也沒有再追問。國內很過高級的射擊俱樂部的確能摸到槍,但是槍繭到這個程度絕非俱樂部里練的這麼簡單。
江辭詫異的看著季不獲,射擊俱樂部?
他直覺季不獲沒有說謊。
袁園見場面有點尷尬,連忙出來打哈哈,“季哥好厲害!我也是自己開店,不過我開的糕點店。我正搬面粉呢,突然就進游戲了,可把我嚇得。”
她簡單提了一句自己,又將話題拋給對面的三位軍人,“你們進游戲的時候在做什麼?”
三位軍人的眼神微閃,並未在第一時間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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