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看著手里那一沓錢，咽了咽口水，但是想到沈家村那群人打人實在是別出心裁，他到底不敢再惦記這錢了。
趙年輝見他口袋里裝著的所有的錢全被小六掏出去了，叫喊的聲音歇斯底里，“小六，你這個畜生！你竟然背叛我！”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趙年輝還不知悔改。
他氣急敗壞般地看向小六，眼巴巴地看著他把錢全都遞給了沈老太。
那些錢本來都應該是他的，甚至之後吳副廠長還答應只要事情辦得好，到時候轉正肯定會有他的名額。
現在好了，全都泡湯了！
沈夏夏等人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感到一陣可笑。
“好了，帶著他過去吧。現在他嘴硬不承認，等到了地方總歸能撬開他的嘴。”
沈老太揮揮手，看了眼身前的小六，朝他使了個眼色。
小六很快意識到了她眼神中的意思，小跑到已經被拉著走了一段路程的趙年輝身邊。
“輝哥，要不你就把是誰指使你干這事的人說出來吧。你看看我這胳膊上青一片紫一塊地，都是沈家村那些人的手筆。”
說著小六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湊近趙年輝的鼻子，“輝哥，你先前不是說我身上有味道像好幾天沒洗澡了嗎？可別怪小弟我現在不告訴你真相啊！”
小六湊趙年輝更近了，“其實我嫌丟人，沒告訴你我身上那味道是豬糞的味道。”
“而且啊，這豬糞都是他們村里人干的事，昨晚上沒頭沒臉地潑了我一身！”
趙年輝聞言嫌棄地朝邊上使勁挪了挪，有些反胃。
他就說那味道怎麼沾到手上持久不散，原來是豬糞。
想到小六昨晚上被潑了一身的場景，趙年輝滿腦子里都是他被潑了豬糞瘋狂洗漱的樣子。
想到這里，趙年輝忽然覺得沒拿到轉正名額不算什麼了。
萬一他一直不說，沒準這些人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我說！我全都說！”
趙年輝撇過頭大聲喊道。
沈老太幾人聞言，對視一眼，走上前。
趙年輝看著眼前被幾人堵得嚴實，他知道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是沒辦法離開的，一五一十地把話吳原效答應他的事情，與交代他怎麼做的事情全都托盤而出。
沈夏夏听到他這麼說，眼里閃過了然。
她就知道是吳原效指使他這麼做的。
要不然哪能這麼巧，前腳沈高遠離開，後腳果園出事！
趙年輝說完，扭動了下手，“現在能把我放開了吧？”
“放開你？誰同意了，誰承諾了？”沈老太朝著他冷哼一聲，“我們還要帶著你去找吳原效當面對質，還請你好好配合，要不然現在就把你交給公安同志！”
趙年輝听她這麼說，知道他算是栽了。
面如死灰地被幾人帶著去了食品廠。
向北這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著來了這邊食品廠的沈高遠，帶著他在廠房里觀摩了兩天多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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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沈高遠是想來學學技術的，大方地指點他。
沈高遠則是認為，吳副廠長讓人過來村里喊他是為了教他東西的，也跟著向北屁股後面虛心求教。
兩人愣是沒有一個人發現其中不對勁的地方。
直到沈老太他們帶著人找上門。
向北兩人听到這動靜，連忙出門。
吳原效跟在兩人身後，看到被幾人制服住的趙年輝心里咯 一聲。
他知道肯定是壞事了。
要不然趙年輝怎麼可能會被幾人以這樣的方式捆著過來食品廠。
他腦子里一陣慌亂，想要想辦法看看能不能糊弄過去。
沈夏夏看到兩人身後的吳原效，小手一指，“就是他！”
趙年輝被吳原效的視線盯得不敢抬頭。
他清楚，這件事情暴露後兩人會接受怎樣的懲罰，但是他沒辦法啊，不把真相說出來，他沒準會被逼吃豬糞。
雖然那小六沒說這點，但是他猜測沈家村的那些人指不定能干出這事。
所以他只好舍吳原效保他自己了。
哪怕連臨時工的工作都沒有了，他還能回家啃老，反正餓不死。
這麼想著，趙年輝的躲閃的視線漸漸清明，看向吳原效的方向一口咬定，“沈大娘，都是他讓我這麼做的，我也是沒辦法啊！你說說，一個那麼大的誘惑在我面前，我一個臨時工哪能抵抗得了？”
向北听到他說什麼指使不指使的還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啥。
走到前面，迎著沈老太幾人，“這，沈老同志，你咋過來了？”
向北看著沈老太因為和她的接觸不多，思索再三想到這個稱呼。
沈老太看向向北，“向廠長，打擾了。我來這里是找你的！”
向北听她這麼說，疑惑道，“是有什麼事情呢？”
“向廠長，事情是這樣的，我發現你們廠里有人故意破壞咱們人民群眾的團結，並且還試圖毀壞我們沈家村後山上的果林，且已經得手了！”
向北听到這里，立馬嚴肅道，“是誰！”
對于這種破壞樹木，有阻于人民群眾團結的人，他們廠里絕對不會姑息！
沈老太指著向北身後努力減少存在感的吳原效道，“就是他！”
吳原效見沈老太毫不猶豫地指認他，還想做最後一波掙扎，“這，老沈同志，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身為食品廠的副廠長，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听著他還想狡辯的話，沈夏夏第一個笑出聲，“哈哈哈！奶奶，我之前听過一個故事，說是說謊的人鼻子會變長，這是真的嗎？”
沈老太沒听過這話，但是並不妨礙她配合沈夏夏往下說，“那夏夏你看看他鼻子有沒有變長啊？”
沈夏夏佯裝好奇地朝著吳原效看了過去，“好像真的變長了！我先前看他感覺他有點丑，現在看他鼻子變長了更丑了！”
听到沈夏夏這麼說，沈老太假裝教育她，“夏夏，不能評價別人的外貌，這樣是不禮貌的。雖然你說的是事實。”
奶孫兩個一唱一和，把吳原效氣的鼻子直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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