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橋山回到𠍆山,涂山明 的眼皮都是腫的,雙眼皮變成單眼皮,哭得太狠了,人家嫡親孫子都沒有她一個外曾孫女哭得狠。蓐收拿著冷帕子在給她冷敷眼楮。
涂山明 忽然想起什麼,說“這次回來,我還沒檢查你身上有沒有新傷!”
蓐收說“沒有,有軟甲和盔甲,還有你這個愛哭的小狐狸在,我哪里敢受傷?”
涂山明 說“真的?”
“真的。”
“不行,讓我檢查一下才放心。”涂山明 一骨碌坐起身就去解他的衣袍。
蓐收捉著她的手,笑著假意推拒道“哎…哎…光天化日,晚上再看吧。”
涂山明 一羞,捶了他一拳,說“你敢打趣我!”然後直挺挺躺回去,重新敷自己的眼楮,不讓自己看,自己還不稀罕看了呢!
蓐收伸手握住涂山明 的一只手,放在掌心摸著,說“ 兒,飛狐嶺那七日,是我此生最難忘的一場戰役。”
“我雖被稱為金甲戰神,但其實,並非真的從無敗績,我是大面上勝,中間的小戰也輸,有時候是戰略性故意輸的,有時候是真輸。”
“在剛開始被鬼方迷魂陣困住時,陣中人的神識都有點被控制,我那一刻內心深處其實有一瞬害怕,害怕再也見不到你和孩子;但我馬上就抑制住了那種恐懼,堅信自己一定能活著出去。我是主帥,必須用堅定的意志力對抗迷魂陣的影響,鼓勵三軍。”
“在飛狐嶺漫天飛雪里,看見你那一刻,我說不出話,我知道若是等不到我回去,你一定會很著急,也許會去尋我,但是我沒有想到你會來得那麼快。你在我內心脆弱的那個瞬間出現了,加固了我心里的堤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