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 邁入家門,急急地想解釋剛剛發生的事“小夭,剛剛…她是九長老家的女兒,小時候在家塾一起讀過書,幾百年沒見過了,剛剛她突然就…”
就抱上來了,我都來不及反應,猝不及防的,涂山 的腦子都不轉了,失語了,怎麼辦啊?
小夭心平氣和地說“我不想知道。”說罷轉身走回家里,肩膀顫抖著,硬忍著不讓眼淚掉下。
涂山 追上前欲再解釋,小夭大吼了一聲“別跟著我!!!”
小夭說完朝藥廬大步跑去,跑到回春堂里那間屬于自己的午休室,自己擔心了他幾個時辰,想出來看看他有沒有追上來,誰知道剛出來就看到這一幕,擱誰誰能忍啊。
小夭撲到自己午休室的榻上,下了一個禁制不讓任何人進,也隔絕聲音,蒙上被子睡覺。我不難過,我為什麼要難過?
涂山 追到回春堂,被拒之門外,彎下腰喘著粗氣,真的被氣得心疾都要復發了,半夏從前堂回到後院,看著涂山 ,問“爹爹!你怎麼了?快坐下。”
半夏捏住涂山 的手腕把脈,急急地給他喂了兩顆丹參保心丸,拿了手邊的水壺倒了一杯水給他,又凝水為霧給他施惑人五感的法術緩解,扶著涂山 坐在躺椅上調息養神,涂山 連日奔波勞累,沒休息好,手掌冰涼顫抖,有些氣短,有一瞬他感覺自己會昏死過去,看著小夭那間午休室的門,眼淚順著眼角滾落,小夭,我如此了,你一點也不在意了嗎?
小夭掩上被子睡,反正有半夏在外面,就算有什麼事半夏會處理,小夭一向狠得下心,你不知道嗎?不值得了,再好我都會割舍。
半夏不敢分心,輸著靈力,涂山 閉上眼,半夏驚得哭了出來,喊道“爹爹!”
涂山 握住半夏的手,輕聲說“爹爹沒事,半夏別怕。”
半夏過去拍門大喊道“娘親!娘親!快看我爹爹怎麼了!”
小夭下了禁制,打不開,人又睡了,叫了許久也沒有反應。
涂山 費力地抬起手,半夏又回到涂山 身邊,握住他的手,邊哭邊給他順著胸前,涂山 已緩和了很多。
半夏輕語問“爹爹,你和娘親怎麼了?自從弟弟去昆侖山,這一年家里的氣氛都沒有以前好了。”
涂山 心疼地握住半夏的手,我和你娘親鬧別扭,苦了你們,對不起。
涂山 說“爹爹累了,睡一覺,你娘親出來你叫醒我。”
他閉上眼楮,心里悲戚,小夭,親密如你我,也會有同床異夢相看兩厭的一日嗎?明明只隔了一扇門,心卻那麼遠,我依然愛你,你卻已厭了我,可知方才我們差點兒陰陽兩隔,涂山 的眼角流出兩行清淚。
涂山明 趕到青丘時已經是月上柳梢頭的時間,入府安置了孩子,去回春堂尋涂山 和小夭。
見到半夏點燈坐在後院,涂山 躺在躺椅上,明 問“娘親呢?”
半夏指了指午休室,她很難過,以前爹娘感情很好的,這一年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互相陰陽怪氣地說話,互相尋晦氣,家里時不時烏雲密布,氣壓很低,很難受。
涂山明 破開了小夭的禁制,推門而入,把小夭的被子拉開一點,喚著“娘親!娘親!”
小夭被搖醒,朦朧喚道“ 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