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瘴氣和瘧疾
蓐收大軍開拔之後,每日得閑時都會通過大黃給 兒傳遞消息,透過水境看她片刻。
大軍剛到這瘴雨蠻煙之地,恰逢五月份雨水季,遭到了瘴氣和瘧疾的侵擾,連大黃這種深山獸也沒能幸免,病懨懨了一段時間。
蓐收傳急報給紫金頂,要求支援大量醫師和治療瘴氣和瘧疾的藥材,附上軍醫的藥材清單。
蒼玄接到信之後,立即頒旨召集國中醫師,策著重明鳥急急飛往青丘涂山府找涂山 ,在怡園的書房會面,蒼玄說“涂山 !蓐收的大軍在南蠻遭遇瘴氣和瘧疾,需要大量醫師和藥材,醫師我這邊已經在召集,這是所需藥材,只有涂山氏能最快籌集和運輸。”
涂山 接過藥材清單,看了一遍,召喚胡珍“胡珍,傳急令給涂山氏南邊的藥鋪和車馬行,暫停其他業務,馬上調集清單上的藥材輸送到前線。南邊先送一批過去救急,東南和西南邊送第二批;中部備第三批,其余地區備第四批,分批輸送。”
蒼玄看了一眼涂山 ,當年,他與赤水豐隆一起支持自己奪嫡,就是這般認真和慷慨,但是他不想欠涂山 人情了,說“軍情火急,所需費用,待辦完事情你送賬單到紫金頂,我批條子,按賬單免涂山氏的稅。”
涂山 頷首,公事公辦,王族找涂山家借糧借銀借藥材並不是第一回,祖上就有先例,他問“蓐收可平安?”
蒼玄道“暫且平安。我派禺疆和赤水獻帶援軍沿途護送車隊。”
當日,涂山 、涂山明裕、涂山明儒三個人被涂山 分配了任務,去現場跟南邊、東南、西南三條運輸線路,對接護送藥材的軍隊和涂山氏管事,確保交接無虞,安全運輸。
涂山明 在家養胎,忽然得知陛下親臨,家里三個大男孩全都被分配了急務外出,心里七上八下的,涂山 沒有瞞著她,如果不是身懷六甲實在不宜去冒險,她也想去前線,涂山 說“ 兒,你不用擔心,安心在家將養,陛下說了蓐收那邊沒事。”
幸虧蓐收每日不管再忙都會給 兒傳信報平安,一行金字“大黃水土不服,微恙,我安好,勿憂。”
涂山明 在玉蘭閣上,對鏡梳頭,看到他的傳信,看著妝台上一片皎皎明澈的月光,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台。
大黃覺得自己就不該來南蠻,險些把命交代在這,蓐收拿了一碗人喝的藥給大黃喝,不管有沒有用,先喝了再說,又給它喂了些防治瘧疾的陽華山的苦辛草和北號山的楊棗,生怕它真死了。
大黃有氣無力地說“都怪你,非要帶我來這種鬼地方!”
蓐收說“我怎麼知道你一頭神獸會那麼沒用,快吃,別真死了!”
一個月內,支援的醫師和藥材陸續送到,軍中情形緩解很多,大黃也恢復了元氣;轉眼到了九月,雨季過後,氣候轉變,情形又好轉了。
2色誘
九月份,軍中打了一場勝仗,營中舉行了一場小慶功宴鼓舞軍心,應蕭每日看著蓐收在戰場上英明神武的樣子,少女心束縛不住,應蕭趁蓐收在慶功宴上,偷偷潛入蓐收的營帳,解下頭發,脫了外衣,躺進他的被窩里,她打算豁出去了,應蕭不信邪,能有我得不到的男人?我哪里不如涂山明 ?!蓐收越是不愛搭理她,她就越是要挑戰。這次那只小狐狸沒有跟過來,她非要勾搭蓐收,氣死那只小狐狸!
蓐收回營帳,解下甲冑準備休息,忽然發現自己榻上有人!提劍走過去。
“誰?!”
蓐收一劍挑開被子,入目是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軍中的女人,除了應蕭還有誰?
蓐收立即背過身去,非禮勿視,說“自己穿上衣服滾出去!別逼我動手扔你出去!”
“蓐收,我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了幾百年。你就不能成全我一回嗎?”
“一”
“你轉過來看看我!我哪里比那只小狐狸差了?”
“二”
“我都如此主動了,你怎能如此無情?”應蕭爬了起來,小心走過去想從背後抱住他。
“滾!”蓐收大吼一聲,閉上眼楮,召喚靈力,一股氣流將應蕭逼開幾步,又一股氣流將她重重甩出了營帳外。
大黃一直在旁邊樂呵呵地看戲,蓐收真是不解風情,有女人主動投懷,他就這麼一個手指頭也不踫地把人直直丟了出去。
幸虧夜深無人見,應蕭逃回了自己的營帳,心里咒罵了他幾百遍,竟敢如此羞辱自己。
蓐收看向榻上的被褥,那是他與 兒住在高辛軍營時用過的被褥,自己帶到南蠻戰場來,嗅著幽微玉蘭香,時刻念著家中妻子。竟然被別的女人踫了,晦氣!啊!好氣!一把掀起,換了一床新的,想了一下,氣不過,去到句芒營帳,問句芒“軍中有人意圖色誘主帥,依律如何處置?”
“色誘…未遂?”
蓐收看著句芒,往他的榻上一躺,說“今夜我跟你擠一下,那邊我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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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蕭啊?”
“軍中還有別的女人嗎?”
“不會吧!她瘋了?”
蓐收說“簡直喪心病狂!你說該怎麼處置?”
句芒說“這…這未遂怎麼處置?打完回朝再處置唄。臨陣換將,將帥不和,都亂軍心。現在多事之秋,秋後再算賬吧。”
蓐收對大黃說“大黃,今晚的事你明日讓小黃好好匯報啊,我可一指頭都沒踫到!也沒看!別冤枉我,更別氣著我 兒。”
大黃不屑地說了一句“不解風情。”
次日早上,涂山明 給小黃喂玉膏時,小黃說“昨晚,應蕭勾引你男人…”
涂山明 一听,這還得了?!投喂玉膏的手在抖。
“她脫了衣衫,鑽進蓐收的被窩…”小黃一邊吃東西一邊說,斷斷續續的。
涂山明 睜圓了眼楮,手抱住腹部護住胎兒,告訴自己不能生氣。
小黃又說“不過她勾搭沒成功,被蓐收一把丟出去了。”
涂山明 松了一口氣,深呼吸了一下,緩緩說“小黃,你下次說話,能不能先說結果?你嚇到我了,我如今是有身子的人,經不起你這般驚嚇。”
應蕭!你這個賤婢!你竟敢趁我不在做這等不知廉恥的事!我打……罷了,自己如今是娘親了,不能生氣。涂山明 摸了摸肚子,收斂了心頭的不快,堆起笑容,我相信他,等他回來我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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