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戎族長的六百歲壽宴,涂山 和小夭帶著明裕和半夏過府相賀。
“良辰美景,無琴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麼,涂山族長,今日不知可有幸再听一曲你的琴啊?”赤水族長赤水豐慶邀涂山 撫琴,他是赤水海天的孫子,赤水小葉的佷兒,豐隆的舅表弟弟。
涂山 面露難色,他答應過小夭今後只給她彈琴,今日席間,有離戎 的夫人姬婉柔,生怕有一點行差踏錯又惹了小夭不高興。
涂山 看向小夭,小夭一副你敢彈試試的刁蠻樣子,其他人也就罷了,今日姬婉柔也在,她十分介意,就是不願意她听見涂山 彈琴,勾起青春情愫。
涂山明裕見父親為難,主動出場解圍,恭敬執禮道“小佷不才,願獻上一曲《良宵引》,恭賀昶叔叔壽辰安康。”
“好啊!早聞二少主琴棋書畫皆不凡,我等洗耳恭听。”
涂山明裕走到亭中坐定,召喚桐木古琴,素指撥弦,淺金色的靈力在琴弦上如水花飛濺,美妙的旋律從他的指尖流淌而出,余音繞梁,將滿座賓客帶入佳境。
姬婉柔凝視著亭中彈琴的少年,她初見涂山 時,他就約莫是這般模樣,只是比如今的涂山明裕年長一些,謫仙一般的翩翩少年郎。
她曾經的夢,是與涂山 琴笛合奏一曲,夢難圓,但是今日,依稀重見當日少年郎,若是錯過良機,便不再有。
姬婉柔起身,拿出玉笛,放到朱唇邊吹奏,笛音與琴音交織,譜成華章。自從焚琴,她新學了笛子。
一曲合奏終了,涂山明裕雙手按在琴弦上,聲音戛然而止。
滿座賓客的神魂還在曲中游,安靜了片刻,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姬婉柔向壽星行禮,道“涂山二少主琴音絕妙,引人入勝,婉柔一時技癢,獻丑了,賀族長萬壽無疆。”說罷便回席坐在離戎 身邊。
姬二小姐與離戎 的緣份,起于花萼相輝樓里那一曲越人歌,離戎族長的庶弟離戎 也是那日滿樓賓客中的一個。
“哈哈哈哈……”離戎昶用大笑掩飾尷尬,雖然剛剛的和奏很好听,但是,但是吧,弟婦走出來與涂山二少主和奏,怎麼怪怪的。
涂山明裕回到爹娘和半夏身邊落座,心中疑惑,為何這離戎二夫人方才吹笛時看自己的眼神那麼纏綿,像看情郎。
她是離戎婦,自己不過是小小少年,何來這般不清白的含情脈脈的眼神。
涂山明裕不知,姬婉柔也只是片刻曲中游,去圓她少女時期的夢而已,曲終,夢醒,難圓的夢,這樣算不算圓了呢?雖然這個涂山二少主,不是那個涂山二少主。
涂山明裕雖是小小少年,卻已經見識過不少傾慕自己的女子,在世家交際中,在巡視商鋪時,總有一些這般的目光或明或暗地盯著自己,已經習慣了,來去如風,不予理會便是。
涂山 小心地伺候著小夭,小夭心里想著,我不能生氣,我答應過 不再為了不相干的人與他生氣的,默默地給涂山 投喂了一塊橙子,一顆甜甜的冬棗。
但是心里還是有點兒不痛快,因為那個女人,見過她的夫君風華正茂時的模樣,連她都未曾見過的模樣,何況她還痴心思慕了涂山 幾百年。
唉!罷了,反正她已經嫁了,不同她計較了,小夭才不是小氣的女人,好吧,關于涂山 的事,她是有點小氣。
宴會後,明裕、半夏、離戎謙三人結伴去軹邑城游玩了。
涂山 和小夭兩人手牽著手,走到了辰榮府門前,望了片刻,涂山 問“要進去嗎?”
小夭說“不進了。物是人非。”
涂山 和小夭去了離戎族的地下賭場,涂山 問小夭“要玩嗎?”
故地重游,萬千愁緒,小夭說“玩,輸了你掏錢,贏了歸我。”
涂山 笑說“好!”
又說“你以前有幾回在這里贏的錢,也是我掏的。”
小夭驚訝地看向涂山 ,他伸手指向二樓的離戎昶的小房間,他說“我當時,躲在那里,透過水鏡看你。”
小夭說“你偷看我!”
“嗯!”
小夭問“所以,他們是故意輸錢給我的?”
涂山 說“嗯!我想讓你開心,可是你最後又把錢都輸回去了。”
小夭說“今日,我要贏回來!”
涂山 寵溺地笑著說“好!”掏出懷中的荷包,整個交到她手里。
他曾經多麼希望能陪她尋歡游樂,做一切能讓她開心的事情,當時鏡中花水中月,如今已在身邊,如此很好。
小夭贏了一座小銀山回家,也不知是不是涂山 又和離戎昶約定了,讓著小夭,他掏腰包,總之看著她開心,他就開心。
至暮,兩人才帶著明裕和半夏返回青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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