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世豪白了一眼,不吭氣了。
他就知道,這個蠢貨姐姐還在想著那個狗雜種。
媽說的沒錯,應該讓他姐遠離那個廢物。
每次只要和他有關聯的事,他姐必要胳膊肘往外拐!
張蕙蘭臉色同樣不好看,陰陽怪氣道︰“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女兒你還提它干嘛!”
“好!”
“以前的事我可以不提,那今天呢?”
顏冰卿質問張蕙蘭,“你為什麼要找兩個人去誣陷福諾的瓷肌膠囊,現在被人家查明了真相,你讓我今後怎麼做人?”
顏冰卿氣的上次不接下氣,家人讓她失望。
現在到處都是關于洛蘭公司的負面新聞,這給她本就沉重的心情,又蒙上一層寒霜。
要是在商業競爭中失敗,也就算了。
但自己母親品行不端,導致她也被人懷疑,她這口氣實難咽下。
她言辭激烈︰“你倒是好端端的回來了,我要被千人指萬人罵,媽!你想過公司聲譽嗎?想過你女兒的臉面嗎?”
張蕙蘭坐起來,抓起杯子往顏冰卿面前一擲。
啪!
“不孝的東西!”
“什麼叫好端端的回來了?”
“我在地下室都快被老鼠咬死了,要不是世豪去救我,你這會兒都沒媽了,我在受苦受難的時候,你又在哪里?”
張蕙蘭哭嚎聲逐漸放大,“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誰?當時納美已經敗了,我要不想點辦法扳回一局,我們一家老小去喝西北風啊!”
“誰讓你和納美合作,誰讓你
不擦亮眼楮!”
“老娘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為死丫頭操心還操心出罪過來了。”
“媽!”
“你想扳回一局沒錯,但沒用對方法啊!”
顏冰卿邊解釋,邊講道理。
張蕙蘭根本不听她的,直接撒潑。
“老顏啊!你睜開眼看看你的好女兒,她在嫌棄我,她在羞辱我啊!”
突然,她抹了一把眼淚,神情激憤,“要我說,都是葉凌雲那個狗東西害的,他要不搞破壞,我的計劃很完美。”
本在感念母親用心良苦的顏冰卿。
忽聞葉凌雲的名字,眉頭緊皺的看向張蕙蘭︰“媽,你怎麼顛倒黑白呢?是你誣陷的福諾,關葉凌雲什麼事?”
“我今天才知道,他從頭到尾都是被你們兩個誣陷的!”
以前顏冰卿每天回家,最頭疼的事就是處理家庭矛盾。
她埋怨過葉凌雲,為什麼不能消停的生活,就是要和她家人起紛爭呢?
現在才知道,這都不是葉凌雲的錯,是她媽和弟弟刻意為之。
家里有兩個挑事精,想不離婚也難!
“都離婚了,你還向著那個狗雜種說話!”
張蕙蘭蹦了起來,指著顏冰卿,“他在我們家白吃白喝三年,現在扭頭就向著姓杜的賤人說話,真是個白眼狼!”
顏冰卿內心酸澀,失落道︰“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們對他來說是外人了。”
“他向著杜千凝說話,是因為杜千凝對他好,我們家傷害了他,所以他熟視無睹。”
她心里很不好
受,很多往事歷歷在目。
.
她瘋狂的意識到,很多事情是她誤會葉凌雲了。
是她錯了。
但世上沒有後悔藥。
顏世豪白了一眼,開口道︰“姐,你別矯情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還不快把囤積的雪肌丸低價賣了,收回一些成本才是關鍵。”
那張卡已經給了杜千凝,他們母子二人又身無分文了。
再不想辦法都要揭不開鍋了,干在這里吵架簡直是浪費時間。
顏冰卿眉頭一簇︰“眼下正是瓷肌膠囊大火的時候,雪肌丸根本賣不出去,這個辦法行不通,廉價處理還會被認定為惡意破壞市場。”
顏世豪倒吸一口涼氣︰“那怎麼辦!”
“那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公司破產嗎?”
顏冰卿沉思了一會兒,打電話叫來了周藝娜,想從她的身上做點文章。
過了十多分鐘,周藝娜來了。
一雙高跟鞋剛一踏進顏家,顏冰卿就奉承的迎了過去,好像她是員工,周藝娜才是她的頂頭上司一樣。
“周秘書,請坐。”
顏冰卿親自烹上一盞茶,遞送到周藝娜面前。
周藝娜受寵若驚的說︰“顏總,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顏冰卿問道︰“我听說周秘書認了一個干爹,他在燕京謝家做事,可有此事?”
刷的一下,周藝娜的臉紅了,眉色種流露出一絲小興奮︰“嗯,是有這回事。”
最近她認了一個干爹,干爹是謝家的園藝師,雖然只是一個負責綠植的園藝師,但
確是謝老爺子面前的紅人。
干爹答應她了,有機會帶她去謝家參觀。
謝家的園林式建築,聞名四郡。
從幸福感中清醒過來,周藝娜問顏冰卿︰“顏總,你問這個干什麼?”
顏冰卿冷靜道︰“我想懇求你,讓你干爹帶我去謝家,我想見謝家家主。”
福諾背靠三星財團杜家,只有找到與杜家實力相當的背景,才能救納美于水火,洛蘭公司也會跟著東山再起。
只有財團之家,才能幫她。
而燕京謝家,同樣擁有一個財團,是顏冰卿最好的選擇。
周藝娜一驚,猶豫道︰“謝家家主可不輕易見人,這件事不太好辦,我們這樣的小蝦米弄不好會被趕出大門。”
顏冰卿知道很難,但她想試試。
她依然央求道︰“你干爹把我帶進門就行,其他的事我可以自己解決。”
周藝娜不敢做干爹的主,于是退而求其次道︰“那我把我干爹叫來,你親自和他說吧。”
顏冰卿點了點頭。
周藝娜給她干爹雷貞豐打了個電話,特意開的揚聲器,就是為了顏冰卿知難而退,但雷貞豐一听到此事,卻滿口答應了下來。
半個小時後,雷貞豐到了顏家。
他穿著一身白色格子西裝,戴著禮帽,留著八角胡。
剛一進大門,他就看到了美艷動人的顏冰卿,他搔了搔八角胡。
三天前,周藝娜在他眼中也算是頗有姿色,但和眼前的美女比起來,一個是天一個是地,干女兒瞬間黯
淡無光了。
周藝娜撲了上去,挽住了雷貞豐的手臂︰“干爹,你來了啊!”
雷貞豐假笑一聲,點了點頭,並拍了拍周藝娜嫩白的小手︰“我的乖女兒,有什麼事這麼著急喊我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