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突然之間,老人笑了,笑的癲狂諷刺。
“我沒听錯吧?”
“你讓我先把情報給你?”
老人的聲音變的猙獰,冷漠,“听你的語氣,就不是誠心做買賣,一般人听到‘百億’,先會討價還價。”
“你!是來白嫖的吧?”
“此言差矣!”
葉凌雲高亢道,“不知老先生給的情報真不真,所以需要先驗貨。”
“一旦查驗結果屬實,錢我一分不會少你的。”
老人的聲音,深沉急促︰“老朽我做的是情報生意,倘若有半分虛假,這世道也未必能容的下我!”
“沒錢,我們就只好送客了!”
正在僵持不下時,老人喝令一聲,響徹大地。
轟隆!
地動山搖,搖搖欲墜。
大塊石塊,如疾風驟雨從天而降,比剛才在隧道中所見,更加洶涌澎湃!
“啊!”
一塊巨石,馬上要砸向繆昌林的頭。
葉凌雲縱身一躍,猛踢向巨石,巨石順著原路返回,撞擊在了一個閃著光亮的方位。
!
黑色球狀物體掉落在地。
二人定楮一看,是一個球狀攝像頭。
“有人在監視我們?”
“嗯。”
葉凌雲一點也不意外,而且是全程無死角的監視。
他們插翅難逃!
半分鐘過去了,躲避石塊追擊的葉凌雲二人,腳下石塊已經埋了半間房。
再這麼下去,他們就要葬身在石塊中了。
“人死後,听說過有土葬,火葬,冰葬,天葬…我們兩個有希望開創先河,成為首例被石葬的人,呵呵…”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此時的繆昌林,半條命都快葬送了。
四肢搭在石塊上,腳下沒有可以站立的地方,連身子都直不起來,只能像蝦米一樣,蜷縮著…
“我還想再開一句玩笑。”
葉凌雲盯著繆昌林,笑問道,“你…身上帶了多少錢?”
繆昌林暈了。
一張毫無血色的臉,又添上了幾分驚悚︰“葉先生,那兩個奧特曼搜了身的,我有沒有帶錢,你不知道嗎?”
“空有身價,毛用沒有!”
抓了一把臉,繆昌林萬念俱灰的樣子。
“身價…?”
頓時,葉凌雲智謀一笑。
有身價,未嘗不可?
石塊掩埋到了密室三分之二的方位,葉凌雲大聲喊道︰“我身邊這位,是五湖商會會長繆昌林,你們綁了他去弄錢,百億不止!”
石塊停止掉落,密室恢復安靜。
一道九天梵音傳來︰“成交!”
突然,天花板打開,十幾個奧特曼舉著沖鋒槍,頂在二人頭頂。
“出來吧,隨我們去見老大!”
被十幾個奧特曼押送著,二人走入一個裝修奢靡的宮殿內。
偌大的廳內,擺放著一張玉塌,玉塌上坐著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他搖晃著一把獸骨扇,披著豹皮披風,笑里藏刀。
“還不快請上來!”
老人一發話,沖鋒槍抵在他們背後,將他們“送”到了玉塌前。
.
“坐吧。”
老人的態度,禮貌慈善。
但眉眼間,卻是三百六十度的觀測著葉凌雲二人。
更有身後的奧特曼,寸步不離的監視著他們。
放眼望去,大廳內無數兩人高的大屏,矗立在宮殿內,上面大到五大區域要塞,小到四郡大街小巷…
所有的路線,脈絡,關系網,都羅列了出來。
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陰沉著臉走過來,從公文包里掏出一疊文件,拉住繆昌林的手,就按下了手印。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就像做慣了似的。
“你們干什麼?”
繆昌林是生意人,對按手印特別敏感。
西裝男冷酷道︰“這是賣身契!”
“剛才在石門密室中,你們答應了要用身價換錢,但口說無憑!還是簽字畫押更穩妥一些。”
在文件上某處敲擊了一下,西裝男道,“如果你的身價換不了百億,那麼,你的命就是我們的了!”
“葉先生,救,救命啊!”
繆昌林頭頂的冷汗,撲簌簌的往下淌。
拍了拍繆昌林的肩膀,葉凌雲一臉冷靜道︰“小事,莫慌…”
翹起了二郎腿,輕松的抖了兩下,葉凌雲看向玉塌老人︰“賣身契都簽了,情報可以給我了吧!”
老人一笑,將獸骨扇一揮。
“文件是兩份!”
“為了保險起見,你也得簽!”
西裝男攤開另一份文件,遞送到了葉凌雲面前,要抓住葉凌雲雙臂的時候。
葉凌雲手一松,筆飛了出去。
直戳入西裝男眼楮里,血淚流淌。
“啊!”
“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
葉凌雲口中歉意不斷,二郎腿卻在繼續抖動。
狂妄之姿,盡收玉塌老人眼底。
“所以,你簽還是不簽?”
“不簽!”
葉凌雲的筆跡,天下無二。
他不想留下,任何關于身份的蛛絲馬跡。
啪!
一拍桌面,老人獸骨扇一擲!
幾聲,十幾把沖鋒槍,子彈上膛。
對準了葉凌雲二人的太陽穴…
“葉先生,葉祖宗,我求你簽了吧,我不想死啊!”
繆昌林大小腿扭成了麻花,一路過來,他沒被打死,也快被嚇死了。
令他頭皮發麻的,不是玉塌上的老頭,而是身旁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隊友,他時刻都能爆出要命的驚句。
與其同時,大廳暗處。
一間書房內,與玉塌老人相貌相似的另一位老嫗,正在觀看著監控,懷抱一只黑貓,為它修剪指甲。
監控中,正是宮殿大廳的畫面。
葉凌雲二人的一言一行,都盡收老嫗眼中。
放走了黑貓,她愚弄一笑,向身後站著的侍女道︰“那兩個人,是什麼來頭,查到了嗎?”
侍女恭敬上前,俯身向老嫗道︰“回靈姨,查到了。”
“右邊那一個,的確是青城五湖商會會長,來頭不小,他的身價換百億,應該也不是空穴來風。”
“左邊呢?”
老嫗對葉凌雲,格外感興趣。
“左邊的那個叫葉凌雲,先前當過兵,在軍中也沒什麼功勛,就是一個平凡無奇的小兵,退伍後入贅顏家,幾天前剛被顏家趕了出來。”
“靈姨,你說這樣的男人,可悲不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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