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
一擺手,葉凌雲放棄講解,“算了!都是些專業知識,不是內行根本听不懂,你就當是我的直覺吧!”
頓時,另一個念頭,在王衍腦海中冒出。
與其在這里撕扯,不如邀葉凌雲進去一試!
治好了,重謝他。
治不好,有他好看的。
他一改前貌,姿態放低︰“小子,你說了這麼多,就是為了證明你是懂醫術的,現在我都了解了。”
“那就請你進內堂,為家妻醫治吧!”
葉凌雲扭頭,傲慢道︰“你一會兒趕我走,一會兒又讓我進去治,對不起,我討厭被呼來喝去!”
“走了…”
擺手間,葉凌雲一只腳,踩到了車上。
繆昌林一頭霧水,抓住了葉凌雲的肩膀︰“小祖宗,你就這麼走了,那幅古畫的線索,可就中斷了啊!”
“鬼冢戰神失蹤了,暗網那邊完全聯系不上,您看…”
言下之意,古畫線索要是中斷,葉家被害就無從查起了。
那支倔強的腳,又收回了。
葉凌雲坦然道︰“走,進去看看。”
“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面,我自當盡力,但不可抗因素太多…”
“是是,您說的是,盡力就好。”
口中溫順和善,但看向葉凌雲的背影,王衍卻想到是︰
若是治不好,休想走出我王家的大門!
表弟受傷的賬,和對我王衍傲慢無禮的賬,都要一塊算了!
一座歐式古典莊園,赫然顯露在眼前。
穿過內堂,葉凌雲被帶入一個王後寢殿一般奢華的臥房。
葉凌雲暗想,怪不得這王衍,有意躋身五大豪門,他家外樸內豪,極盡奢靡。
有這個資本。
臥房內,十幾個穿白大褂的人穿梭行走,忙忙碌碌。
葉凌雲步伐沉穩,不提診金,卻讓王衍更加疑惑。
他就這麼橫沖進來,一句多余的話也沒有,完全沒有別的醫生那種,被王家奢華裝修所震撼的樣子。
不懼誘惑,他治病圖什麼?
香閨中,白大褂們腳步停下,湊在一起討論著什麼。
粉色紗幔中,一名女子身上插滿了管子,尚在昏迷。
一支手剛要掀開紗幔,葉凌雲就被人攔住,斥責道︰“什麼人在此無理,還不快出去!”
王衍走上前,解釋道︰“張教授,這位先生是我請來的醫生…”
“夫人怎麼樣了?”
撓了撓一頭白卷發,張壽深感痛心道︰“唉!我們團隊已經盡力了,夫人情況不容樂觀。”
“你們夫妻伉儷情深,我可以理解,但王家主還是不要亂找人來給夫人看病了,讓夫人走的清淨一些吧。”
三角眼瞥向葉凌雲,張壽不滿道,“快出去吧!”
“我們頂尖醫療團隊都處理不了的病,你來這里只能是雪上加霜,沒有一點用!”
葉凌雲反駁︰“你憑什麼那麼肯定!你們治不好的病,別人也治不好?”
呼的一下,張壽的火氣沖到了頭頂︰“夫人本還可以活個三五天,但你來一攪合,定是連三分鐘都抗不過去了。”
“憑著我一生的醫學研究,怎麼不能肯定?”
張壽嗓音提高,引來了團隊其他人的加入。
“是啊,剝奪人的壽命,做違背天理的事,你們這種江湖騙子最擅長了。”
“順應天意吧,別做無用功了!”
“出去,出去,別打擾了夫人靜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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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人都走過來,拿起掃帚木棍,就要撲向葉凌雲,驅趕他。
葉凌雲腳步一挪,如幻影般穿過人群,安然無恙的出現在紗幔的另一頭。
白大褂們撲了個空。
“怎麼回事?”
“人呢?”
“住口!到底是誰在打擾夫人清淨!”
葉凌雲聲音傳來,震懾大地,“從進門開始,我只說了一句話,你們倒是說了一籮筐…”
“你…!”
破口大罵的話,已經掛在嘴邊了,白大褂們又咽下去了。
王衍正一動不動的,盯著他們。
一把掀開紗幔,葉凌雲捏住病人手腕,閉眼凝神,開始把脈。
三分鐘後,他睜開了眼。
他將病人身上的管子,全都拔掉,並抱起那檢測身體的儀器,當成破銅爛鐵一般,從窗戶丟了出去。
房間內,一片死寂。
眾人面面相覷,目瞪口呆。
張壽直沖上前,瘋癲的狀態道︰“小兔崽子,你瘋了啊!”
“真是反了天了,來人啊!快把這神經錯亂的小雜種扔出去,把我的儀器搬回來…”
幾個大白褂上前,欲要扛起葉凌雲。
卻發現,葉凌雲像是雙腿灌了鉛,其重無比,他們費勁了吃奶的力氣,也沒讓他腳尖離地。
“不行,他太重了!”
“無能!”
“王家主,他毀了我的儀器,你不管嗎?”
一看王衍雷打不動,不向著團隊說話,張壽怒火沖天,氣的胡子都飛起來了。
說了半天,白費功夫!
當了一輩子醫生了,從未遇到如此挑釁他的莽夫。
他憤怒,痛心!
病人雖病入膏肓,無力回天。
但這病,卻是幾輩子都難遇的世間罕癥。
若是寫出研究論文,定能撼動醫學界!
小兔崽子一來,將他幾天的研究成果毀于一旦,計劃全都成了子虛烏有。
他豈能不急火攻心?
“王家主,你當真不懲罰他?”
“我們團隊煞費苦心大半個月,才把那論文…呸!才把夫人的壽命延長了三天,功不可沒啊!”
在房間里踱了幾步,王衍長呼出一口氣︰“對了張教授,說了這麼多,你怎麼不說,夫人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腳下一定,王衍語氣冰冷。
轟!
張壽大腦風速運轉,匯成四個字︰“夫人乃是腎髒衰竭…”
“能詳細說說嗎?”
“這…”
說不出所以然來的張壽,眼楮一轉,胡亂的搪塞過去,“哎呀,反正王家主你讓騙子來作踐夫人的身體,後果自負!”
王衍板著臉道︰“既然夫人無法醫治,你們這些天都在忙些什麼?”
城府頗深的王衍,看出來了,張壽帶來的團隊,皆是一些涉世不深的學生,似乎在研究什麼。
不為治病,那是為什麼?
像被揪住了小尾巴的張壽,漲紅了老臉道︰“不瞞王家主說,夫人的確是病入膏肓,藥石難醫了。”
“夫人的病是世界首例特殊怪病,若能將夫人做成典型,寫成論文造福後人,也是我們團隊一項重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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