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博士，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黃志陽緩緩地從兩米多高的蒿草堆後移出身子，這般隱秘的躲藏竟也被發現這是他始料未及的，只得硬著頭皮先行發話以壯聲威。
“不留在庇護所照顧昏迷的同伴，你不擔心他們嗎？”
陳森卻是但非所問，眼中的猩紅仍舊沒有褪色，這讓他此時看上去有一種歇斯底里的瘋狂感。
“要論保護隊友，高常宇要比我在行的多，只是這不都拜你所賜嗎？”
黃志陽雖然看著眼前堆積在一塊的尸群有些不適，但還努力保持著理智和陳森不卑不亢地對峙。
“真是的……本來在庇護所里就沒事的，小聰明耍多了可是要命的啊。”
陳森有些厭惡地眨了眨眼楮，似乎之前的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一點點的變數卻是讓他惱怒的語氣溢于言表，說著便是朝著黃志陽這邊走來。
“怎麼，你是要殺我滅口嗎？”
眼見陳森距離自己的位置已經不過兩三米，沒有任何防護的黃志陽猛的一句話卻是讓他停下了腳步。
“怎麼，我是那樣的人嗎？”
陳森的語氣里充滿了調戲的意味，甚是隨意地擺了擺雙手，科考服下他的表情一副戲謔，好像听到了什麼小孩子說出的玩笑而耐力忍住。
“如果你不是這樣的人恐怕也不會對李文軒下手吧。”
黃志陽剛剛話畢就立時被飛身襲來的陳森提起了衣領，在某個瞬間他似乎都能感受到這個血人就會像殺死那些猿人一樣殺死自己。
非常輕松的。
“這……是你推理出來的？”
陳森幾乎是咬著牙齒惡狠狠地說道，現在的他才突然地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舉動已經暴露了一切。
“呵，不過是懷疑詐詐你了。”
黃志陽現在反而卻是沒有剛剛的那般如履薄冰，即使被懸空舉起卻依舊一言一鑿地甚至以平平的語氣回復，讓剛剛怒氣沖沖的陳森有種拳頭打進棉花里的感覺。
同時黃志陽也敏銳地察覺到了，眼前的這個陳森，已經不再是那個會在危難之時出手相救的第一番隊隊長了。
“既然如此，偵探先生，說說你的想法吧。”
剛剛還氣急敗壞的陳森像是調整過來了情緒，又換上了一腔無所謂的語氣和被自己拎起來的黃志陽調談起來，透過科考服頭盔那一雙血色染就的雙眼就那麼饒有興趣地看著同樣對視著自己的少年，像是捉弄著無路可逃的困獸。
“如果可以，倒不如把我放下來好好談談？”
黃志陽尋找著斡旋的空間，想著趁機尋找逃跑的機會。
“不不不，對你這種有頭腦的家伙，還是這樣聊比較保險呢，順便提下，再浪費時間可就沒有你說話的機會了。”
陳森甩了甩腦袋，示意著黃志陽要是想耍什麼花樣就會立時落得和身後那些猿人一樣的下場。
“好吧，如你所願。”
黃志陽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像是思考似的抽動了一下左眼角，接著開始敘說起他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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