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小月，我感覺馬上要突破了，我先去閉關了，宗內之事你代為處理，掌門印就在那暗閣里！”
花榮華身體燥熱，沒想到一個月以後渡劫提前了這麼早，難怪最近眼皮子一直跳，不過好在一切都準備就緒了，飛升指日可待！
“這麼快？”
水中月作為他的枕邊人自然知道大部分的秘密，包括他那飛升的法子，必須要這次成功渡劫才能準備下一步，但凡失敗，就徹底飛升不了了！
“早渡晚渡都會有這一天的，只不過提前了而已，月兒不必憂心。此次渡劫其他人都不知道其中內幕，只以為是單純的渡劫，我有留好後手，不會失敗，月兒就等著咱們的孩子重新降臨吧！”
花榮華哈哈大笑，拼盡全力壓制靈力的晉升朝後山密室跑去。
“好吧。”
水中月看著消失的背影長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這心里還是有些悶悶的，情緒不大，病懨懨的想要入睡了。
“嗤嗤∼”
風太大，把緊閉的窗子都打開了，剛睡下的水中月又起身，關上門。
一回頭，嚇了一跳“花……”
“水長老，好久不見吶。”
我笑容滿面的看著她震驚的表情，這麼多年來踏著我朋友鮮血的日子好受吧？本來想放你一條生路的，誰知道，你的手也不是很干淨呢。
“花殺，呵呵，你怎麼來了。”
水中月嘴角的笑容很勉強，有些尷尬的坐了下來，倒水的動作顫顫巍巍的，我輕輕勾唇輕笑，嚇了她一大跳，把水杯摔碎了。
“水長老這是怎麼了？連個水杯都拿不穩，是不是吹了風，有些著涼啦！”
彎下腰，把碎了的杯子，一片一片撿起來了。動作緩慢又輕柔，還是在這詭異安靜的氣氛里發出“沙沙∼”的聲音。
每伸出手撿一片，她的驚恐加加一分。直到最後一片，她長長的松了口氣。
“嗤拉∼”
“啊！”
水中月瘋狂尖叫，這房間布了陣法，除了我，沒有其他人能听見。
“水長老這是怎麼了？花殺不過就是撿一下杯子，又沒有傷害到你，你那麼瘋狂做什麼？嗯？”
慢慢走近她。
“滴答∼”
“滴答∼”
手上的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清脆的聲音擊打著水中月的神經。
“轟隆隆！”
外面暴雨如注，雷聲滾滾，一道接一道來勢洶洶的閃電嚇得水中月“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水長老，你是我的恩人，曾經在赤焱宗沒少得你照拂，就連我逃走赤焱宗還是您和鄰玉前輩暗中助力呢，您對我的好，我銘記于心。您跪什麼呢？”
一邊說話，一邊抬起手，張開紅唇把手上的鮮血喂進口中，享受的閉上眼楮。
“花殺，我錯了，我錯了！五百年來我日日夜夜焚香懺悔，吃齋念佛求佛祖保佑，只希望你能平安，沒想到佛祖有靈，花殺你真的好端端的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阿彌陀佛！”
她一邊說，背後藏著的手倒是沒有閑下來，偷偷拿出傳訊符給花榮華發消息。
“水長老，難道你年紀大了？吃齋念佛你還親手熬雞湯給我爹喝呢？拜的是那路佛？可殺生，卻嚷嚷不吃生？”
水中月的額頭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此刻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慌亂了。
“這麼說，之前的談話你都听到了？”
水中月也稍微穩住了心神，既然都知道了，早晚會有個了斷恩怨的時候。
“水長老，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花殺，你生下來就是一個錯誤，這個錯誤延續下去只會釀成更大的錯誤！你沒死，榮華也就失去了原本飛升的康莊大道，只能用這種一步一步的笨方法飛升。
其實，你不應該活著，更不應該現在回來。當初你要是死在五百年前那一天，我的孩兒也不會死，榮華會帶著我和孩兒早早飛升，哪里輪得到你在這里指手畫腳！
說到底，都怪你！你的出生、你的存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錯的！”
水中月也不裝了，我之前還當她是一心一意為我好的人，以為宗里始終還有那麼一個人在乎我，原來小時候的噓寒問暖都是演戲的。
“水長老，我理解你的心情。我是過來人，失去孩子的痛苦很難受。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把你孩子的死怪罪于我頭上，這麼大的一口鍋花殺可不敢背。”
正在氣頭上的水中月哪里有什麼清晰仔細分析我給她透露的消息，孩子死，我是過來人。這句話，她壓根就沒在意，一門心思撲在孩子二字。
“你就是一個災星，和你娘一樣都是不要臉的賤人！要不是你娘，我和榮華也不會……還有你，早該死的人，就要好好的死透，既然她們亂了你的存在，那就由我水中月來撥亂反正！”
水中月的信號發不出去，一思索也知道了其中的奧秘，也不多掙扎，站起身抽出武器就要朝我刺來。
“本來我想，留你一命，花榮華的命呢我想著過段時間在取。可是，現在我反悔了，你們每在一日，清歡泉下就難安。”
我亦不懼，不緊不慢的拿出劍，一步一步迎著她的攻擊而去。
“你什麼意思？榮華他……呃……”
“水長老，一路走好。”
很快退出了房間，冷風呼嘯，月光灑下，偶爾瞥見一池血紅。
“沒想到花殺修為見長。”
北冥揶揄的偷笑。
“你以為我這些年在地底，全心全意就給你燒飯掃地呢？”
輕輕一笑，還要多虧被困住，閑來無事，心思都放在前世功法和今生所學相結合。
從一開始的急躁，在到後來的沉穩安靜，這一步步走來，我又何嘗比別人輕松。
“那咱們還殺花榮華嗎？”
“殺，為何不殺？”
“他可是你親生父親哦，虎毒不食子，你確定要親自動手？要不然我出手吧，免得髒了你的手。”
“不用，殺他我一人足矣。只不過殺了他，靈力耗空肯定會昏迷一段時間，再殺寧夢時間不夠了，倒是便宜了她。”
笑得無所謂，本來不想那麼快動你的，誰知道你和手中月如此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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