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和尚！”
小玉下了樓，聲音清脆吸引了無數道目光，剛才還緊閉雙眼的悟立睜開了眼楮。
“這位女施主有何事？”
悟立還挺有禮貌的，知道行個禮。
“這里可不是佛堂，你為何在此地吃齋念佛，真當這世道是你們和尚說了算嗎？”
小玉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悟立旁邊，冷聲開口。
“哦彌陀發，這位女施主，小僧不過是修行罷了，希望掌櫃的少造殺戮，多行善舉，世間不平之事很多，小僧遇到了，就會盡力而為。”
悟立有著出家人的淡泊，嘴巴上說的慈悲為懷，還不是為了證那無用的慈悲道。
“那你可知勸退了掌櫃的，他不殺生了，這些小動物可以活命了，那掌櫃的一家老小、這等待結錢的工人，他們又該如何自處？”
小玉不似從前那般怕人，來人間久了，這嘴上功夫倒是增長的可以。
“這……天理昭昭，我……”
“你什麼？我不管你是何打算，我看你這分明就是欺善怕惡！
出家人不是慈悲為懷嗎？
為什麼那天字一號大酒樓造的殺戮你不管！這王公貴族殺的生也不少！在不濟森林里的凶獸也殺了不少無辜之人……
而這些你又何曾過問過？”
小玉字字珠璣，把小和尚嚇的往後退，大低重新來過了，現在的這種場面對于曾經的悟立來說不過只是小意思。
“貧僧行走世間，但求無愧于心，這路過之事能幫則幫，從來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更沒有施主說的那樣欺善怕惡！”
小和尚挺直了腰板，不服輸的 嘴。
“哦？是嗎？”
小玉笑意盈盈的走向小和尚，伸出潔白無瑕的手，輕輕在小和尚身上畫圈。
悟立趕緊低頭，緊緊的閉著眼楮，連忙大念“非禮勿視，非禮勿听！我佛慈悲，阿彌陀佛！”
“小和尚，倘若我不殺生，你入了這溫柔鄉，想必也經歷了些溫柔事，要是我讓你還塵，你當如何？”
小玉大庭廣眾之下在小和尚耳朵旁邊吐氣如蘭，正值夏天，天氣炎熱，不知道小和尚是不是緊張了，汗水打濕了後背。
“我……我……”
小和尚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耳朵爆紅，出家小和尚，哪里見過這種香艷名場面。
“哈哈，也不過如此，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還不趕緊走，擾了老娘吃飯的雅興。”
小玉又一次震驚了眾人，一腳把小和尚踹了出去，門都被踢飛了。
“掌櫃的，多少錢？一會記在我的賬上。”
小玉看也不看門外的人，拍了拍手說了聲晦氣。
“啊……客官不用錢，不用錢，這頓飯就當我請你們的！你替我解決了這個小和尚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敢要你的飯錢？”
掌櫃的笑著搓了搓手，一臉殷勤，害怕小玉一言不合也把他踢了出去。
“那怎麼行，姐姐教過我，不能無緣無故隨意拿別人東西，不行不行，一會兒結賬的時候你一起算上！”
小玉抬頭笑嘻嘻的看著我，輕移蓮步就要往上走。
“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請留步。”
悟立從地上起身，趕緊追了進來，小玉笑意盈盈的剛抬出一步腳向上邁，忽然就被這小和尚叫住了。
“有事？”
小玉停下了腳步，秀眉微皺。
“小僧……”
“小玉還不快上來，和這種晦氣的人說什麼。”
那個小和尚剛想開口說一段話，我叫住了小玉。
“好 ，姐姐我這就上來！”
小玉開心的跑了上來，高高興興的坐到了我旁邊。
“阿彌陀佛……這位……”
小和尚屁顛顛的跟了上來，小玉屁股都沒坐熱呢，此刻內心火大，起了殺心，要不是我按著她，這悟立就長躺不起了。
“還不快滾，別在這像一只蒼蠅一樣嗡嗡亂叫。”
蘭陵野開口，不耐煩的就要把小和尚推出去，小和尚堅如磐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固執的像一頭驢。
“阿野，不用管他，我們繼續吃飯就行。小和尚有什麼事等我們吃完再說，你覺得呢？”
看著眼前的悟立，倒是相識的時間提前了不少。
“小僧……”
“封。”
白澤輕抬手臂定住了悟立，封住了他的嘴巴，悟立瞪大眼楮動不了一點，敢在白澤面前班門弄斧，太嫩了。
“來，小玉這糖醋魚不錯，你嘗嘗。”
在悟立要吃人的表情下，我給小玉夾了一筷魚肉，又夾了不少雞肉給另外兩人，悟立除了氣憤的朝我瞪眼，什麼都做不了。
“姐姐，你也吃，這個涼拌牛肉不錯！”
小玉狠狠的夾了一筷子牛肉放我碗里，挑釁的看著小和尚，惡趣味的大笑出聲。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我們四個早就被悟立那眼神千刀萬剮了。
“這些肉太老了，不好吃，掌櫃的，在做一份靈雞湯吧，蘭陵野吃不了辣，做的清淡些。”
我一邊說一邊笑，掌櫃的推門進來，看見小和尚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眼楮瞪的像銅鈴，嚇了一跳。
“得 ，我這就吩咐廚房去做，諸位客官請稍等！”
掌櫃的最終還是無視了小和尚，笑眯眯的去做了。
“這些味道還不錯，小和尚你確定不來一口嗎？”
站起身夾了一塊雞肉，遞到了小和尚的面前，他的眼楮凶光大作，殺機涌動。
“出家人這麼戾氣可不好，不吃就不吃吧，起了殺心，難道你日日夜夜拜的佛，是斗戰聖佛不成？”
我這句話在他們听來，只是簡單的諷刺，而站在悟立的角度，那簡直就是誅心。
他最忌諱的就是這個，人前裝的大義凜然，修的也是大善之道，要不是情勢所迫，他內心的陰暗面絕對不會選擇這樣。
我了解他，斗戰好勇，一根筋，腦袋轉不過來，他終究不是神，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欲，而他，只不過以為道法修煉特殊，不得不做出那副聖人高潔之資。
“士可殺不可辱！何必這樣折辱小僧！”
飯吃的差不多了，白澤朝我看了一眼，點點頭，解開了他的封印，第一句就是這麼有骨氣的話。
“你也知道這是折辱啊，你來這斷人活路的時候怎麼不說折辱？你用你那高高在上的大道理，絕的是人一家老小的性命。
他們只是普通人，不是修士！不殺生，如何生存，誰來給他們負責後面的生活，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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