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真的要走嗎？”
八使有些不確定問了我一遍。
“是啊，走吧，有什麼不妥嗎？”
我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好吧，咱們走吧，先去前面那個客棧吃點東西。”
八使同意了，不過我能听出他話里的失望，不過，我並不想解釋。
“我覺得她還是好，就是太無情了。”
夜深人靜，八使來到了三使的房間，開口聊天。
“沒有啊，我覺得她挺好的！這樣子才對，分得清自己的能力，沒有爛大街的聖母心，知道不該管的人不管。”
三使一反常態的夸獎起來。
“嗯？你今天有些反常，你一路上不是對她多有意見嗎？怎麼現在倒為她說起話了？”
八使有些詫異，從這鐵面無私的人嘴巴里能夠听出夸獎，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覺得這丫頭，有勇有謀，而且做事情干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這不是無情，我倒認為這是一種自保。”
三使嘴巴里再一次說出夸獎的話，驚的八使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她現在還不是正式的古子，不過是暫時的獲得了名額，還沒有通過考核呢，你就對她這麼上心？”
八使偷偷打量著三使的表情。
“我看人的眼光從來不會差，她一定可以留下來的。你覺得她無情，那我來問你，你會為了毫不相干的人搭上性命嗎？”
三使漫不經心的倒了杯茶，悠閑的品了起來。
“我……她不一定會死啊，我們不是在她身邊嗎？”
八使避而不談，轉換了話題，不回答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
“你會出手嗎？”
三使听完這話，更樂了，他們可是有規章制度的，不能隨意出手，輕則逐出山門，重則了無痕跡。
“我……算了算了，夜深了，我不和你這老滑頭爭論，我要回去睡覺了！”
八使失去了聊天的欲望，甩甩袖子，拍拍屁股走人了。
“準備好了嗎？還有什麼想買的沒有？要是沒有，咱們就走吧。”
吃完早點，三使開口。
“嗯嗯，沒什麼要準備的了。”
吃完最後一口包子，我偷偷打量八使的臉，以為他睡一覺會消氣，沒想到今天早上更氣了，看見我冷哼一聲，鐵青著一張臉，氣鼓鼓的，一句話不和我說。
“那個……”
我猶豫開口。
“怎麼了？”
三使似笑非笑的等我開口。
“咱們去之前那個地方吧，就是那個女子那里。”
鼓起勇氣，我直面三使的目光。
“好。”
出人意料的是三使今天格外好說話，沒想到過了一晚，他們兩個好像靈魂互換了一般。
現在的氣氛，有種怪怪的感覺，我說不上來。
“哼，你還知道去看啊？現在去看有什麼用？說不一定人都被打死了，是出于愧疚嗎？我看，沒那個必要了吧！”
八使開口說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話雖然不是什麼好話。
听的我想伸出手給他一巴掌，平常看著挺聊得來的，怎麼現在和倔驢一樣！
“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咱們去看看也耽誤不了什麼事，走吧。”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這一次三使又一次出言幫我解圍。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過了一天，你們能變出什麼花來！”
八使抬腳，率先往前走了，剩下三使站在原地笑著搖了搖頭。
“走吧，還愣著干嘛？被鬼附身了？”
三使突然開口喝斥我，這才對嗎！這才是我認識的三使啊，剛才突然那麼溫柔倒讓我汗毛直豎。
“嘿嘿嘿，這就來，這就來！”
我笑著跟了上去，沒人注意的時候，三使情不自禁的微笑起來。
“哼！”
一路上，八使一直對我沒什麼好臉色，但凡眼神對上，他都會冷哼出聲。
這糟老頭子，脾氣怎麼像個小屁孩！
你哼什麼哼！我還不想哄你了呢！我也是有脾氣的！
“咦？怎麼會這樣？”
八使走到了那個跪在地上，寫著賣身葬父的女子身旁。
我們剛才站在遠處的地方看了一會了，有城內人進出的時候，她不搞那死出，但凡進來個看起來有點錢或者有勢力的，這個女人就會上演之前的戲碼。
“嗚嗚嗚，這位老爺，求求你賣了小蓮吧！小蓮什麼都沒有了，只要你出錢，給我父親安葬，你讓我做什麼都成！”
那個女子一把抱著八使的腿，痛哭流涕，看起來虛弱又美麗。
身上哪有什麼傷勢，不過是行走江湖用的坑蒙拐騙小手段罷了。
“啊？這……這……不可啊，那什麼……我……”
八使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想要避開那個女人的手，誰知那女人死死抓著，怎麼都不撒手。
“嗚嗚嗚……老爺是不要奴家了嗎？大家快來看啊！我家老爺，欺負我這個弱女子，爹爹被老爺害死了，如今想要逃跑，我好可憐……嗚嗚嗚……”
那個女人扯著嗓子嚎啕大哭，那中氣十足的聲音，絲毫看不出是昨天差點被打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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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眨眼的功夫，里三層外三層的又一次圍滿了人。
“你不要胡說，我來的時候，你父親隨便明明立了個牌子寫著賣身葬父的！我何時害死了你父親！你不要口血噴人，不相信，大家看！”
八使伸出手，指向地上口吐鮮血，看起來被人活活打死的糟老頭子旁邊，他“尸體”周圍都是血，那里能看見什麼字。
“啊？這……這……怎麼會不見了呢？我剛剛明明看見了呀！”
八使有些著急，著急忙慌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委屈和著急。
“呸！你這老頭也太不要臉了！怎麼能這樣欺負如此嬌滴滴的美嬌娘！你一把年紀了，還強佔這小娘子，還害死了他父親，你今天不給一個交代不準走！”
人群中突然出了一個看起來義正言辭的聲音，我一听就知道了，這人和那個女子是一伙的，兩人在唱雙簧呢！
“就是！就是！太過分了吧！”
“你今天必須給一個交代！不然誰也不許離開！我要抓你去見官！”
“就是……”
眾人七嘴八舌，有不知道真相的群眾和知道把戲的城內人冷眼旁觀看著眼前的好戲。
“那……那你打算如何處理？”
一把年紀的八使，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潑辣女人緊緊抓著褲子不放，這麼丟人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想著快點解決，自認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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