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之前對你的態度不好，看不起你，覺得你沒有靈力還佔著大師姐的名頭，所以就一直針對你，還差點害了你的性命……”
蕭望看見我吃完了，又把剛剝好的栗子，放在了我手中，深邃的眼楮里面有看不清的星辰大海。
“這些我都沒放在心上，你也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了，我早就習慣了。對了，那怎麼現在不嫌棄我這個大師姐了呢？
之前雖然說我靈力低微，但是起碼還能勉強修煉，現在倒真的成了一個廢人了，你不嫌棄了？”
這變化無常的男人，嘴里的話，都不知道哪一句是真的！
“我……”
蕭望低著頭，有些猶豫的說不出來。我知道他現在也還是看不起我的，不止是他一個這樣想。
“不真誠的道歉就沒必要了，我不喜歡演戲。”
我抬頭看看天空，很藍，這湖水還是很清澈，是記憶里的模樣，前世我們就是在這里遇見的。
“不是的，師姐，你听我解釋，我沒有不真誠，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蕭望的語氣听起來有些著急，沒有了剛才的穩重。
“是因為我師父，他一直教導我不能和你過多接觸，說了很多……我只要一和你多說話，他就要罰我。
本來罰我就算了，可有的時候我看見師父偷偷的哭，我不想讓他失望。所以才……”
蕭望的解釋听起來特別別扭，你師父那麼大個彪型大漢，天天喊打喊殺的人，還會偷偷的哭？
“我知道了。”
“那你這是原諒我了？”
“蕭望，你有沒有愛過我？”
“嗯？師姐？”
蕭望非常吃驚的看著我，突然之間不說話了。
“師姐，你怎麼哭了？”
“啊，呵呵，風太大了，不小心迷了眼楮。”
蕭望掏出帕子，手哆哆嗦嗦的給我擦眼淚，好像怕把我踫疼了。
“蕭望，你能抱抱我嗎？”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是想殺了他的，可是看見溫柔的他，眼淚又一次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蕭望有些猶豫，最後還是什麼的沒說，很配合的輕輕抱了抱我。
深陷其中的我，光顧著哭了，絲毫沒有注意到眼前的這一幕被別人看到了，以至于後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怎麼辦啊？師父……清歡她……嗚嗚嗚……”
我剛回到藥峰，就听見渺渺的哭聲傳了出來。
“清歡怎麼了？她怎麼了？”
我心下有非常不好的預感，跌跌撞撞的往內堂跑去。
一推開門，眼前的一幕，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渺渺眼含熱淚，跌坐在地，哭的撕心裂肺，水中月長老也是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嘴巴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
我強忍著心里的大驚，朝床上看去，清歡面色發白，雙眼大大的睜著，但是卻沒有了氣息，失去了往日的靈動。
“師姐……清歡她……她……嗚嗚嗚……”
渺渺哭的不省人事，說出來的話非常嘶啞疲憊。
“清歡！清歡！你這是怎麼了？你睜開眼楮看看師姐啊！你起來啊！你不是說等你好了，要給我做東西吃嘛！你不是說要陪我一輩子嘛？
我什麼都沒有了啊，就只有你了！你怎麼能就這樣丟下師姐……
你快醒醒好不好？師姐還等著去給你找藥呢！你這個傻孩子可不能和師姐調皮了啊！”
我沖過去，抱起了早已經變得冰涼的尸體，此刻沒有往日的溫熱，只徒留淒涼冷清。
“花殺你……節哀……”
水中月長老受不了眼前的場景，眼楮紅紅的跑了出去。
“清歡，你快醒醒啊！不要嚇師姐啊，我回來接你了，咱們回家好不好？
回家你陪著我和師父！咱們三個一輩子都在一起，不分開……嗚嗚嗚清歡，你不要嚇我啊，你醒醒啊……”
我緊緊的抱著清歡冰涼的尸體，眼淚不知道流了多久，眼楮都哭腫了，就這麼一直抱著。
“師姐，師姐，節哀啊，清歡走了，再也不能醒了……”
“不，清歡沒死！她昨天還好好的呢！她只是睡著了，我等她醒了，還要讓她教我怎麼做飯呢……你小點聲，別吵到她啦……”
“師姐，你別這樣啊……清歡真的走了，我相信清歡在的話，肯定不希望看到你這樣子的……”
“渺渺，清歡她真的死了嗎？”
“師姐，清歡……清歡，她真的走了……嗚嗚嗚……”
渺渺也忍不住了，唯一交的真心朋友，什麼都願意為她付出、為她著想的人就這麼死了……
“渺渺，好好的，清歡怎麼走的這麼突然……？”
“師姐，這件事情太突然了……我……我也不知道啊，早上還好好的，我晚上過來看她的時候……沒想到……她……”
渺渺哭的泣不成聲，眼楮紅彤彤的，失去了往日的活潑開朗，此刻心情沒有比我好受多少。
“清歡……清歡還有沒有救？你快點給她把脈啊！你快點看看啊！或者讓你師父過來看啊！不能就這麼放棄啊！”
“師姐沒用的，清歡已經走了一個時辰了，現在救不了了……嗚嗚嗚……師父……師父之前就來所有方法都嘗試過了啊！可是……”
渺渺哭的從床上跌坐倒在地，灰塵染花了她潔白的衣服，頭發批批散散都的，眼神失去了光彩，像個提線娃娃。
“怎麼會呢？怎麼這麼突然……你師父不是醫術高超嗎？！什麼破醫師，連這種小病都治不好！叫她來！叫她來啊！”
此刻我的頭腦已經混亂了，腦袋嗡嗡的，都不知道自己瘋瘋癲癲說了些什麼。
看著昔日里討喜胖胖的小屁孩，就這麼冰冷的躺在了我面前！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上一世明明還有離開人世間還有二十幾年呢！怎麼會……到底是怎麼了？
“師姐，你冷靜一點！師父也已經盡力了，只發現的太遲了……嗚嗚嗚……”
“她到底怎麼了？之前還好好的呢！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有沒有什麼人來過這里？”
“清歡的死，很蹊蹺，看著不像是自殺，師父說是中毒了……被下了無色無味的穿腸散！
這是一種非常惡毒的毒藥，這種藥目前沒有解藥，服下這種藥的人就沒有能活著的情況，這種藥性非常猛烈！
不會讓人馬上死，而是讓人清醒的感受著自己的五髒六腑碎烈扭曲，這種非常歹毒的藥早就滅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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