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清歡呢？你看到清歡了嗎？她在哪里？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我有些焦急，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身體那麼虛弱，想站起來卻怎麼都使不上力。
“師姐，你別急，放心吧，先把藥喝了，清歡沒事，你喝了藥我再和你詳細的說。”
渺渺走到了我面前，把那碗看起來烏漆嘛黑的不知道用什麼東西煮的藥遞給了我。
溫柔的看向我，此刻的她成為了我的定心丸，既然渺渺這麼說，那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好好好，我喝我喝，喝完了你就說嗷。”
我捏著鼻子，強忍著那股刺鼻充滿苦味的藥，一股腦的喝完了。
這個味道，差點給我送走，怎麼形容呢，就像是老奶奶的裹腳布又臭又長。
但是為了听到清歡的消息，我不得不忍受著那股奇怪的味道。
這是我喝過最難喝的一道藥，這味道不僅僅刺鼻難聞，喝完了還讓我一陣反胃。
想要馬上吐出來，我能感覺到這藥，在我胃里面橫沖直撞，到處撒野。
“別吐，千萬別吐，吐出來就沒效果了。師父說過，不能吐，我拿了蜜糖，你吃一塊壓壓。”
渺渺看到我快要忍不住吐出來的時候，眼疾手快的拿出蜜糖塞在我嘴里，我都還沒反應過來呢，這糖已經入喉了。
一入口，一陣甜甜的味道，在味蕾里面四散開來，暫時的壓制住了那味道。
“渺渺，我藥也喝完了，你能和我說說，清歡怎麼樣了嗎？”
我迫不及待的等待著她的下文，盡管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樣，有氣無力的，還是強撐著看向她。
“別急，清歡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師父來的及時，已經控制住了病情的惡化，但是清歡還在昏迷中。
她是一個凡人，身體素質本來就比不上我們修煉的人。
雖然即墨白師伯曾經給她服過延年益壽的丹藥，但是那僅僅是增加壽命，不是能改善體質的藥。
而且又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五髒六腑差點被震碎了，還流了那麼多血，按道理來說，是……活不了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師父也檢查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原因，給清歡鍍了一個保護層，暫時得到緩解，可以救過來。”
渺渺有些奇怪的皺了皺眉頭，低頭沉思。
然後臉上又露出笑容來，繼續說道“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清歡福大命大，保住了性命。
只不過後續恢復要慢一點，她的體質就算吃一般的丹藥也吸收不了太多。
要是給她藥性太強的，她身體又承受不住，只能慢慢恢復，不過，性命是勉強可以保住，但是……”
渺渺看著我，欲言又止，有些猶豫要不要開口繼續說。
“但是什麼？渺渺，你快說啊，清歡怎麼了？”
我听到清歡，生命保住了，松了一口氣，但是又听說她還有其他傷勢就有些著急。
“但是……渺渺被寶兒的靈力震到了，傷的最嚴重的是肚子，恐怕……恐怕……”
渺渺有些難過的哭了起來，帶著哭腔斷斷續續的沒有把話說完。
“恐怕怎麼了？到底怎麼了？你快說啊！”
我也顧不得手上有沒有力氣，一著急從地上摔了下來。
“恐怕在這輩子……都生不了小孩子……她一介凡人，不能生孩子……
我……我也不知道，到時候清歡醒過來的時候，怎麼和她交代……”
渺渺哭的梨花帶雨，她難過又著急的趕緊把我扶起來，放到床上躺好。
“……”
我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耳邊一直傳來渺渺的哭聲。
她一個凡人，肯定是要說親的。
她不像我們可以修煉，有無限的壽命，我們不可能永遠的陪著她。
師父外出雲游，不知歸期。
我也有目標，不可能一直偏居一隅，永遠得陪著她。
清歡，一個人肯定會孤獨的。
一生那麼短暫，她的生命里最重要的兩個人就是我和師父。
我們也不能永遠的圈養著她。
她應該肆無忌憚的活一次，有勇敢選擇愛人的機會、有真正體驗凡人辛酸苦辣的日子……
她的生活應該是多姿多彩的，而不是局限在這樣一個小小的山峰孤獨終老。
可……可這……她要是生不了小孩子，她……
“花殺師姐，掌門有請。你要是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就麻煩你跟我走一趟吧！”
穆雲的聲音打亂了我的聲音，我抬頭去看他。
他的嘴角隱隱有一絲幸災樂禍，眉眼間的喜意有點顯而易見了。
“穆雲師兄，這花殺師姐才剛醒過來。
才喝完藥，沒多久，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有什麼事能不能等師姐養好了傷再說啊？”
渺渺有些擔憂的，把手里的空碗捏的有些緊，身體緊繃著，說出來的話有些顫抖。
“這里有你什麼事，我和花殺師姐說話，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插嘴！
更何況我是奉了掌門的口諭來的！
師父說了，讓師姐現在立刻馬上就去，扶雲峰人都到齊了，就等著師姐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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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請吧！”
穆雲師弟對著渺渺凶狠異常，說的話更是咄咄逼人。
雖然嘴巴上說是請我，但是那語氣看不出一絲尊重。
渺渺被凶的後退了一步，雖然表情很害怕，但是那眸子里只有倔強和堅強。
“行了，沒事的，你就在這里放心等我好了，照顧好清歡，我去去就來。”
我掙扎著起身，穆雲一直站在那里，雙手抱拳，冷冷的盯著我。
“怎麼？穆雲師弟想一直站在這里，看師姐更衣嗎？”
我出言諷刺，看不得他那小人得勢的嘴臉。
穆雲的耳朵有些輕微發燙，甩袖離去，冷哼一聲，慌忙跑了出去。
“師姐，你沒事吧？
才剛剛醒，身體那麼虛弱，師父也看不出來什麼原因，只覺得你的脈相很奇怪，突然之間就這樣了。
師父找了很多書，說你的脈相很奇怪，找出了很多種原因！
還說最像的一種就是靈力耗盡，沒有恢復過來的感覺。
但是最後師父又否定了，說你的身體根本無法修煉。
師姐你不要擔心，我現在就去找師父，讓她和掌門說一下等你身體好了再去也不遲！”
渺渺一直小心翼翼的扶著我，給我穿衣服。
嘴巴上小聲嘀咕，手上的動作卻異常麻利，三兩下就幫我穿好了衣服。
“沒事的，不用麻煩了。
我只是躺的久了，剛醒沒什麼力氣，喝完藥已經好多了，可以正常走路說話了，沒事的。
不用和水長老說了，我去看一下掌門找我有什麼事，沒事放心吧。”我輕聲安慰著她。
“師姐，衣服換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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