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麼說，那我問你魯克，大家當成了一家人我吃點家人的飯怎麼了？！我有錯嗎？我是吃了你這頓大家以後吃不起了還是怎麼的？！”
“買買提你非要這麼想是吧？每個人的口糧都是有數的，你一頓吃了那麼多，你讓大家月底沒糧了餓肚子？！”
“我沒有，都交了口糧怎麼可能餓肚子？！前幾天你不是給族長送了兩瓶酒麼，我們沒糧再找族長借點緩緩唄！”
買買提說的滿不在乎，在他眼里草原的生活可比在疆域好上百倍。
在城里他家那條件家里孩子多，是不可能吃的飽又吃的好。
現在呢，原本是每天能吃個半飽他也覺得過得挺好的，但今天吃到肚撐他才覺得這才叫生活。
以前過得那叫什麼日子？！
今晚改變了他的觀念，就從那一頓簡簡單單的晚飯開始。
在買買提看來，自己夠仁義了，給大家起碼留了一些底子給大家。
至于知青們要不要吃那就不是他要考慮的了。
什麼事情都不能做到人人都好麼，再者誰叫他們要在吃飯的點出去的，回來沒飯吃都是該！
庫圖魯克听著買買提這自私的話，怒氣再也禁不住。
“我真是看錯你的為人了，買買提！”他揮舞著拳頭向他猛撲過去。
這是庫圖魯克頭一次揍人，但他不後悔，他覺得今天如果放任買買提，他日下去大家的口糧都很可能保不住。
他身為知青點領頭人，不能放任這樣的事情再繼續發生下去！
買買提被揍心里也不甘心，躲避著他的拳頭同時也在伺機還擊。
拳頭像雨點一般落到兩人之中，發出沉悶的聲音。
沒有一個人停下來，就是庫圖魯克也曾給過買買提好幾次認錯的機會。
“你知道錯了沒？”
“我沒錯！”
“還不認錯？！”
“我說了的，我沒錯！！”
兩人各自執著對方的觀點不肯認輸。
很快兩人倒在草地上臉上蹭了泥巴還是扭打的難舍難分。
天空忽然間烏雲密布，遠處傳來一道驚雷聲，狂風也跟著飄來。
吹的草原草地跟著快速飄動，各種動物受驚的叫聲也開始響起。
很快天空閃過兩道閃電劃破了天空，狂風開始大作天上漫下雨水澆了兩人衣服都濕了。
“別打了回去吧！下大雨了。”說著，庫圖魯克拉著買買提打算起身。
買買提拍過他的手，臉上不領情道“我自己起，用不著你拉。”
庫圖魯克沒再管他，站在一旁看著他爬起來走遠才跟著離開。
而他們回去的路上知青點其他人也听到了雷聲，吃了飯都站在門口擔心地看著外面。
他們這里沒有雨衣雨傘就是擔心也不好直接出去找。
外面的雨多大啊，就是知青點外的爐灶用具和干草那些都被他們趁著雨小收了回來。
這天變得真快，就是這一點時間外面的雨就變大了。
知青們也不敢頂雨出去，回來衣服都沒法晾。
關鍵是本來女生洗澡是在女生氈房那邊，那不是還沒建好麼，但大致的四周都是能遮一遮的。
兩個女知青會輪流去洗，互相看著安全問題也都放心，可今晚這下了雨，對她們來講澡是難洗了。
就是吾斯曼想頂著點木板去找人都被瑪依拉攔下了。
這種鬼天氣，出門找不見人還容易把自己走迷路，剛來沒幾天在丟了個知青對她們來說可不能承受的住。
城里公社會過來挨個詢問，說不準還可能被牽連得坐牢呢。
她可不想有那麼一天，本來那兩男知青出去就夠讓人擔心了，可不能再增加危險的可能性。
瑪依拉看著兩邊站著的吾斯曼和古麗，覺得自己安全感有了，有他倆就是那兩人回不來招來問話她也有人證在。
不然吾斯曼走了，到時候三個男的都回不來，就她和古麗兩個人被談話，她還怕會被有些領導專門刁難。
進去扒層皮欺負女同志，這種事情雖沒有發生但還是讓人難以安心。
真是那樣情況，她得留個男知青作證，這才能保全。
橙橙不知道一旁人腦袋里都在未雨綢繆些什麼。
她看著外面這怪天氣估計很可能會下一晚上的暴雨，到時也不知道氈房里會不會被淋進來雨。
門外的草地己經有了積水，再下下去勢必一定會流進來。
正在她憂愁這事時，遠處夜色中隱約出現一位穿著雨披的男人。
看不清他的長相，瑪依拉誤以為是庫圖魯克回來了。
驚喜地說“魯克快過來！買買提沒和你一起回來……”
後面的話隱沒在嘴里，那人走的近些她看清臉後意識到自己認錯人了。
這不是魯克，是呼和！
“呼和你怎麼又來了？！”橙橙看著臉上被淋濕的男人問，一小時前不是兩人剛見過面麼。
“我來是幫你們把門口的氈子拉起來，怕你們晚上睡覺雨水流進來。你們知青點男知青都在嗎？一塊來幫幫忙，還得在挖一條水溝以防萬一！”
因為知青點是新建的，沒經歷過暴風雨，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
舅舅擔心這邊的知青晚上睡覺會被淹了，叫他過來幫幫忙加築一下。
其他人家長期住在氈房里，早就對房子進行經常性檢查有了預防，應該淹不到他們。
但作為族長，舅舅還是不放心牧民們，也要親自出去挨家挨戶的問。
而舅媽她也沒有閑著，這下雨最重要的牲畜更要看護好。
她組織著婦女們去檢查動物情況了。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忙，以至于這邊知青點的小問題就交給了他。
“男知青都在嗎？”見沒有人回答，呼和達瓦又問了一遍。
“就我自己！”吾斯曼說道。
“其他人呢？領頭人庫圖魯克呢？！”這種情況下領頭人不在就是失職。
瑪依拉道“他和買買提不知道去哪了。”
“你要不然先進來吧，呼和？！”橙橙見他穿著雨衣臉上一直被雨澆著，讓開了門口。
呼和達瓦看了眼里面干淨的地面，又見自己身上都是水就道“不進去了，他們既然不在，那就你和我先干著，女知青們先待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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