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一番時間，橙橙才擠了小半桶奶。
這活真不是好干的，一直蹲下做著一件事，手都要抽筋了，腳已經蹲麻了。
成果卻只有那麼一小點，也難怪城里的牛奶賣的那麼貴，源頭就在這里，擱她自己身上她也希望這價錢能對得起自己的付出。
呼和舅媽觀察了她一會兒提出了自己經驗總結，找到了她的手法弊端。
橙橙經過指導，一出手收獲到的直接翻了一倍。
又用了半個小時，奶桶將將接滿。
“行了，你起來吧。這頭牛擠完了，你把奶桶放到門口，我去再找一個奶桶，咱去下一個地方干。”
橙橙點頭，起身的時候不忘摸了摸頭上的汗水。
摸了摸自己的臉，果不其然已經有溫度了。
肯定是出汗出的臉也紅了。
她把奶桶提到門邊旁邊，轉頭看著其他知青抓耳撓腮的樣子，輕喘了一口氣又回到呼和舅媽身邊。
大家原來都對這玩意不了解啊。
這麼一看她還算上手快的。
此時兩人的走動很難不引起周圍人注意，不少草原上被挑選來教導知青的已婚婦女都看著兩人說“你們這麼快就接完一桶了？！”
呼和舅媽臉上帶著驕傲，“對，我們該第二桶了。”
“哇，這速度。”
“你帶的知青都學會擠奶牛了？”
“早學會了，我帶著這小知青可聰明了。”
听著呼和舅媽這樣一說，更多的人朝著橙橙看去。
呼和舅媽炫耀說著“她呀，一上手就會了。那牛見了她就跟那老鼠見了貓似的，當下就安靜了。”
“喲，這麼牛。”
“牛真這麼听她的話？”
“我想看看你能讓她做一下嗎？”
呼和舅媽轉過頭，沒有過問橙橙就道“可以啊。”
橙橙也不好當眾駁了呼和舅媽的面子。
被架著去了一頭牛旁邊，蹲下去的她明顯感覺到了如芒刺背的感覺。
這比剛才還要緊張，深呼吸一口氣橙橙眼神堅定的像是進行某種誓言一般。
出手了！
一經出手就收獲到陣陣蛙聲。
為了逃避這尷尬又社死的場景，她不由加快了手上的動靜。
可她忽略了牛的感受。
呼和舅媽敏銳注意到了，在牛有所行動之前及時制住了她。
“好了，好了。就給她們示範一下就可以了，你這孩子還挺實誠。”
說著就把她拉起，下一瞬又低身快速把奶桶拿開。
這牛不舒服，一來受傷的人就是離它最近的人，二來便是這辛苦接下的奶桶。
多珍貴的奶資源，要是被這畜生踢倒了，那可就虧慘了。
“哎就看了兩眼就不給看了？”
“還沒看夠呢……”
“她多快能擠滿一桶？你就在讓她做一下又有什麼呢？！”
見大家都在吵嚷，呼和舅媽繃著臉嚴肅說“去去，別起哄了，人家新來的小知青給你們做一次就好了，還想拖拉到啥時候，這麼多奶牛的工作落下來都你們來做？！”
“還想看她的速度，這不用比也知道結果的事，你們干了這活多久了！？她才來干第一天。”
乍一听呼和舅媽的話，在場的人都瞪著眼想爭論一下，這話听的入了腦子里，她們張著嘴久久不知道該如何說。
紛紛帶著自己手下知青干活，心里也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就這簡單的工作第一個教會上手的還是族長老婆。
早知道那小知青這麼容易教，她們就先搶了。
呼和舅媽見大家都干起自己的活，看了看身旁站著的小知青。
“剛才得虧攔著你了，你都沒注意到牛不舒服的樣子，再搞下去我怕那牛傷害你。”
橙橙明白過來自己剛才的危險，對著她說“我剛才當著那麼多人面擠牛奶有些緊張，倒沒注意牛的動靜，還好有您在，謝謝了。”
很難想象被牛蹄子一蹬是什麼感受，她剛才蹲的位置還是前面身體對著牛，這麼一蹬稍稍用力些可能就磕到骨頭。
想想就可怕。
“沒事，主要也是我，看你表現太好心里就存著得意，忍不住想讓你演示，也沒過問你意見。你別心里生我氣就好。”
“不生氣，不生氣……”
“那就好。”說著呼和舅媽看向剛才被伺候不舒服的牛來，對她說“這牛你先別管了，我來弄吧。”
“啊您來，要小心著些。”
“沒事，我好歹經常干這事，經驗足得很，就是蹬我我也能避開。”
說著這話，呼和舅媽又提著那奶桶湊上前蹲著，牛看到人不耐煩地甩了甩尾巴，調著身子不肯讓人接觸。
呼和舅媽抓了把青草湊過去，奶牛聞了聞試探著吃了進去，趁這時候，呼和舅媽又有了動作慢慢靠近奶牛輕輕撫摸。
漸漸的，奶牛放松下來，她才默默把桶放在牛身子下面，手部也開始了動作。
其實奶牛有時候一樣，氣惱了就容易斷奶，呼和舅媽好一頓操作這才下了牛奶。
橙橙也在一邊默默看著，看來這干擠奶工也不好當，力度她現在還沒有把握好。
看著好操作上手才覺得難，需要眼觀六路耳听八方，就像她剛才就犯了致命的錯誤。
……
擠滿奶桶就花費了兩個小時，這項工作對男知青來說尤為難搞。
他們連女人都沒切實感受過，就先來感受這些牛來。
教導他們的牧民也告訴他們力氣要小，可真的上手才知道這控制力度有多難。
第一個被牛蹬了的人就出自男知青，不過他們還算承受力可以，就是被蹬臉上還笑呵呵的，接著不肯認輸的干下一步。
瑪依拉干活的時候也在注意著周圍的動靜，看到橙橙率先上手臉上也帶著笑覺得她厲害，可下一瞬看到男知青這邊直接叫她笑噴了。
隨著她的笑聲一個兩個男知青相繼犯了一樣的錯，都被教導的牧民狠狠批了一頓，轉頭就不爽的看著瑪依拉。
發覺自己好像干錯了事，瑪依拉閉上了嘴也不敢再笑，但她還是回頭看向橙橙想得到適才行為認同。
被這事整笑的人不能只有她。
結果回頭一看人家橙橙專注著看著教導自己的呼和舅媽，都沒注意到這里的情況，心里頗有些郁悶的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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