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被帶走，剩下的人開始插科打諢地說著一些試探的話問橙橙。
“剛才，里面都發生了什麼？”
“對啊，警察怎麼突然來了？還有院長怎麼突然懺悔了？”
“你沒說我們聊過的那些事情吧？”
橙橙“沒說。”
聞言大家都長舒了一口氣，接著聊起了別的事。
“咱們院長帶走了，這機構還能開的下去嗎？”
“我看得早做打算，看今天這情形不太行。”
“那我們得去找找工作了。”
……
橙橙只觀察著幾個人的表情，並不接話。
這些人里很多都是沒資格去大醫院的，除了少部分人有證件，剩下大部分人都是沒有資格證的。能來這里上班很大程度是這里要求沒那麼多，給他們了工作的機會。
離開這里再去其他地方很大可能她們還是從事整容機構的相關職業。
這一行水很深，很多護士還可能轉型成為主治醫生。
但她不想管其他機構的內幕，她只想借著這次機會讓普通人了解這個行業的冰山一角。
要知道揭露出來整容業全部內里，不只靠的是勇氣還需要強大的背景。
得罪那麼多人對她沒什麼好處。
她不是聖母，救不了全天下的人，個人能做到的就是警醒大眾整容需謹慎。
在院長被帶走的這一天里，機構所有人都不再干活，就連機構中院長助理都一反常態的待在辦公室不出來。
留下的兩個執勤警察盡心負責地看著大門不讓所有人離開。
有人問過他們，什麼時候才能走。
警察不說時間，只說一切都得看院長那邊的審訊結果是什麼。
然後再對他們做考量，現在問題就是雖然他們都是機構里面的小嘍嘍，但是誰也無法保證他們就沒有參與過什麼非法活動中。
放過任何一個都可能會給警方造成工作量負擔。
每個人都翹首以待，只期望院長快點回來，這樣他們心就不會這麼慌亂。
到現在為止很多人不知道機構是因為什麼事情被警方如此重視，每個人心里或多或少的想過里面可能參與了犯罪活動，但都暗自祈禱一切平安。
中午的飯是有警方送來的，從飯店訂的盒飯。
其他人吃的都心不在焉，甚至院長助理端著盒飯的手都有些顫抖起來。
對此橙橙注意到了，但她沒有什麼異樣接著低頭吃起自己的飯。
心里卻對他打了個問號，感覺助理好像知道里面的東西。
于是在吃完飯後，橙橙借著扔盒飯垃圾的機會，對他使用了感化光環。
“你怎麼了？是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回避著眼神視線，“不是我做的，我什麼都不知道，這是院長讓我去干的。啊啊啊你別來找我，月月姐，你有能耐就去找他，是他害了你。”
月月姐？這個人今天她從兩個人嘴里听到過，這里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誰害的月月姐？”橙橙加重了光環的威懾力逼問道。
聲音里有些發抖道“院長……院長讓我做的。”
橙橙拍了下他的肩膀，“院長究竟讓你怎麼做的？你都告訴我。”
“我……我……真不是我害得人，是院長做的，他讓我把月月姐找個地方埋了。我就在埋人之前出于好奇打開看了下那袋子，里面……里面裝的都是碎尸，看到這我就害怕的拉起拉鏈不敢再看。”
“人你埋了嗎？埋在哪里了？”
“埋在城郊山里了，院長的話我不敢不听，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對不起月月姐……對不起……”
得知了內幕橙橙才清晰地認識到這家機構遠不止一個黑料。
而想要深挖出里面更多死去的人，看來就得從這個叫月月姐的人先下手。
她接著問“昨天，你為什麼沒來上班？”
這家機構的休假時間都是不固定的，像他們這樣的整容磚家一周只休一次還是輪班來休，護士沒有雙休，只會休節假日。
而像他這樣的人卻可以任意休息，只需要請示院長，和院長直接溝通就可以休假。
所以很多人不知道他們具體在哪天休，只看人沒來就知道這可能是休假了。
院長助理視線飄忽不定略顯遲疑說著“昨天……我是去看病了。”
“你得了什麼病？”
“我有心理疾病，經常晚上睡不著覺，心慌……”
橙橙看著他頻繁吞咽口水的動作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冷笑地看著他，“你撒謊！你沒去看病，你去做什麼了？”
“我……我是去院長接貨去了，這是他上周安排我的工作，我一直等著人來，到前天夜里院長才打電話通知我去接貨。”
橙橙立馬問，“什麼貨？”
“就機構里需要的那些針和藥。”
“你們兩個這麼半天還沒扔完飯盒？！在哪里嘰嘰咕咕什麼呢？！”
還想繼續問下去，可是這會兒警察已經要過來的樣子。
見此情形，橙橙丟完飯盒便先行離開了。
沒有她的壓迫，院長助理也不再說什麼話，而是機械地做著手里的工作。
回到之前的座椅上，橙橙想這家機構到底害了多少條人命？！除了患者現在又扯到無關人士身上。
從院長助理口中得知所謂的月月姐是被院長所害，並被他埋了山里。
看來要想將機構徹底捶死，還需要把這些受害人讓警方發現。
……
這時候國內已經有了互聯網，從八六年傳進國內。
橙橙借著上廁所的時間從便利店里取出來備用電腦連接機構網絡。
把月月姐和嫌疑人之一的院長助理聊天記錄下來，當然為防止發現是她做的，她沒有直接吐露出來關于自己的蛛絲馬跡。
這件事做完後，她從善如流的將電腦關閉存放在便利店里，這樣一來就算警方調查出來ip地址，也無法找到發送證據的電腦終端在哪兒？
對她來說這事是有利的，起碼不會把自己搞進漩渦里。
機構里現在設備是不可以再瞎用了，用了很可能有被發現的幾率。
現在大家都沒事干，可不就會關注每個人一舉一動麼，就連這次上廁所，她都是掐著時間點出來的，不會讓人覺得有任何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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