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父這個說法的靈感,是從秦縴那里來的。
有私生子這種事說出去是真的不光彩,但如果對外宣稱是自己資助的,那就一切太平了。
秦丁的事,秦縴雖然對外公開說是自己資助的。
但是他們圈內人都心里明鏡似的,這個秦丁,八成就是秦大爺的私生子了。
不知為什麼,閻父就是在這個時候,忽然靈光一閃,決定不認這倆兒子了。
校長一听,不禁哈哈一笑。
“閻先生可真是好心腸啊,資助這麼兩個來我們學校里上學。”
這話,話里有話。
首都的貴族學校,是專門給這些富二代開的。
學校的規模就是按照國外的貴族學校來的。
國內學校可以培養出人才沒錯,但是缺乏一些思維自主性。
國外一些著名的貴族學校,那可都是用來培育總統之類的精英教育。
學費極其昂貴。
資助兩個孩子來到這種學校里讀書,可見閻父對他們兩個抱有莫大的希望。
閻父嘆口氣,佯裝無奈的搖搖頭。
“我們閻家就只有一個兒子,他身體不好,我是擔心我後繼無人,這才想這多資助一些孩子,沒想到選錯人了。”
兩人心里都清楚,但說出來的話卻冠冕堂皇。
總之,這消息是傳出去了。
閻文翰和閻文睿不算公眾人物,他們的事情並沒有發到網上人盡皆知。
但圈內的人基本都知道了。
等到兄弟倆回家後。
閻父冷漠的站在門口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管家把他們
的行李直接丟了出來。
閻父冷冷的道︰“你們兩個以後不再是我們閻家的人了,給我滾出去!”
兄弟倆可真是委屈極了。
他們被抓這事,本來就是被人冤枉的。
他們憋了一肚子火,希望能讓父親把沈之霖好好收拾一下。
沒想到,剛剛進家門就遭到這迎面重擊。
閻文翰趕緊解釋,“爸,我倆真的是被冤枉的啊,是那個沈之霖,把我們灌醉後,丟到了那個女人的床上。”
閻文睿雖然聰明了些,但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有些心慌意亂。
“是啊,爸,是沈之霖在針對我們,他想毀掉我們,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被他們挑撥離間成功了。”
閻父就這樣眼神冰冷的看著他們。
“以後不要喊我爸,你們只是我資助的學生罷了。”
兩人頓時傻眼。
怎麼,坐了個監獄出來,連親爹都不認他們了?
他們求助的目光落在父親身後的那些兄弟姐妹身上。
其他人都眼神冷漠,根本不為所動。
閻誠嘆口氣,“知不知道你們捅了多大簍子,就因為你們的事情,爸爸籌備了將近半年的合作,直接談崩了。”
提起這事,閻父就怒火中燒。
眼看著這都是板上釘釘的合作,結果就因為這兩個家伙,合作直接告吹。
公司這邊損失巨大。
“帶上你們的行李,滾吧。”
保鏢已經過來強行將他們的東西收拾。
閻文翰直接跪了下來,他抓著閻父的褲腳。
“爸,我們知道錯
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別趕我們走。”
閻父煩躁的擺擺手。
“滾!”
兩人是被塞上車的。
閻文翰顫抖著手,扯著頭發。
“怎麼辦?這次,我們徹底完了,為什麼爸爸不給我們做主?明明我們就是被沈之霖那個王八蛋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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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文睿靠著椅背,眼神陰沉。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們必須得做些什麼。”
忽然,他們的手機鈴聲響了。
是學校那邊打來的電話。
班主任直接通知他們,以後不用來學校了。
閻文睿大驚失色。
“什麼?不去學校?我們這學期還沒讀完。”
班主任的聲音也冷的驚人。
“你們被警察抓住拘留了十幾天,你們做的事是違法的,學校這邊會予以處分,你們被開除了。”
被開除?
首都的貴族學校,在沒有拿到畢業證前,成績優異的人都可以收到國外大學的邀請。
如果在這里畢業了,他們的前途將是一片光明。
可現在,被開除了。
他們就得循規蹈矩的讀國內的高中,參加高考。
他們學的東西,根本不在高考範圍內,要是就這麼參加高考,他們肯定會死得很慘,最多只能剛過專科線。
班主任掛斷電話。
兄弟倆呆若木雞,心中絕望。
好像一夜之間,他們被所有人拋棄了。
他們當然不甘心。
現在不用上課了,兩人每天去蹲守閻父。
對于讀書上學什麼的,他們已經不抱希望,只希望閻父能夠給她倆在公司里謀一個
閑職。
奈何,閻父一點都沒有見他們兩人的意思。
仿佛之前的那些父慈子孝只是一場游戲而已。
閻父還和他們的母親徹底斷了聯系,想要找人將他們三人送出省。
兄弟倆當然不甘心就這麼離開。
在飛機開之前,他們偷偷摸摸溜了下來。
兩人多少次想要和閻父談一談。
但都被他們那些兄弟姐妹攔了下來。
閻池雇了一些保鏢,兩人壓根沒法靠近閻父。
閻文睿出了個主意,他們直接和閻池聯系。
總算,蹲了五天,他們在一個酒店蹲到了閻池。
閻池一身西裝,出入高檔宴會,談笑時隱隱間已經有了閻父的風采。
這還是兄弟倆第一次見到閻池工作時候的樣子。
閻池如魚得水,和那些大老板們談笑風生。
兩人真切感知到自己和閻池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
閻池和他們在衛生間門口見面。
閻池上下打量著兩人。
他們這些天忙前忙後,十分憔悴。
“幾天不見,你們怎麼成這樣了?”
閻文睿苦澀一笑,“還不是那個沈之霖害的,哥,在我們兄弟幾個里,你是最能力的,能不能幫我們倆一把?”
“我們對家產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我們兩個擁護你成為一家之主,行不行?”
閻池挑挑眉,倒是謹慎的不表態。
“誰能繼承家產,大家都是各憑本事的。”
“況且,你們已經失去了和我競爭的資格吧,父親對外宣稱,你們兩個不過只是他資助的而已。
”
閻文睿臉上的笑容幾乎掛不住。
被關了幾天,連親爹都沒了。
他們這次真的是被沈之霖害慘了。
該死的沈之霖!
閻文翰一臉哀求,“哥,看在我們有血緣關系的份上,你能不能幫幫我們?我們想弄死沈之霖報仇。”
閻池佯裝思索著說,“這個沈之霖,怎麼好端端的對你們出手?哦對了,我還听說他好像和那個秦縴關系不錯,你們是不是招惹他們當中的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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