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原書粉,現在我對雅頌文娛有點厭惡了,他們家的藝人我都不想粉。”
“粉書歸粉書,但也不至于這麼極端,這和其他藝人有什麼關系?但經過這件事,我能感覺到這個公司有點惡臭。”
看到這里,黃兆稍稍松了一口氣。
“爸,這對咱們公司也沒什麼影響,隨他們怎麼說去,我看這部劇也沒什麼好的,咱們還是投資電影吧。”
黃父有些頭疼。
自己聰明一世,怎麼把兒子養成了這樣的廢物。
“這是錢的問題嗎?因為你的任性,影響了我們公司的名聲!”
“一個文娛公司最重要的是珍惜羽毛,你想要把人強行塞進劇組里面,被導演拒絕後惱羞成怒直接撤資,這件事就是一個導火索!”
“愚蠢!”
這件事還在不斷發酵。
因為得罪文娛公司公子哥,而導致撤資的事情,還真被不少人挖掘出來了。
一下子,網上開始不斷有人爆料出雅頌文娛的黑料。
黃兆繼續往下翻,臉上的表情逐漸趨向于驚恐,畏懼。
全都被挖出來了!
一個很優秀的練習生,因為得罪了他直接被雪藏。
一些電視劇,因為他一句不喜歡,直接夭折。
還有正在上上映全網吐槽的爛劇,是因為他強行塞了自己的小情人進去當主角,結果演的一塌糊涂。
種種事跡……
全都是他干的!
都被爆料出來了!
“這,這怎麼可能!”
黃兆驚慌失措的爬著去抓父親的胳膊。
“爸,這些全都是污蔑我的,我沒有干!”
黃父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聲音中充滿了無力。
“你做的這些事情,引起了公眾對我們公司的不滿,這是個巨大的隱患,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誰嗎?”
黃兆一愣,“誰?”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秦父吐出了一個名字。
“秦縴。”
听到這個名字,黃兆腦海中迅速冒出了一張絕美的面容。
是她!
“你去向她道歉,求她原諒。”
接下來,父親的一句話更是令他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爸!”他的聲音拔高了幾分。
“我根本沒做什麼,憑什麼給她道歉?咱們雅頌文娛可是娛樂圈內的半邊天,憑什麼要我給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家族族長道歉?”
黃父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額頭青筋暴起。
“你以為就憑一些網友就能查出來這麼多事情?這些全都出自秦家的手筆,趕緊的給老子去道歉,求她饒了你,否則,咱們公司都得跟著你完蛋!”
黃兆被父親趕下了車。
他茫然無措的站在太陽底下,只覺得渾身冰冷。
當初在秦縴跟前囂張跋扈放下狠話的時候,他可沒想到自己還會有這麼一天。
要去認錯嗎?
這也太丟臉了!
這時,身後ktv里走出來一個服務生來到他身邊,壓低了聲音。
“黃先生,貴賓包廂里有人請您進去喝酒,說是能解決您眼前的困惑。”
……
秦氏集團。
秦縴听著米林的匯報,滿
意的點點頭。
末了,米林不解的道︰“老板,其實在網上散播這些消息,對雅頌文娛的影響並不大,粉絲們可不會因為這個明星是雅頌文娛的人而轉路。”
秦縴縴細白皙的手指輕輕點著精致光潔的下巴。
.
“只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雅頌文娛就是個控權的資本家就行。”
秦縴來到這個世界學會了‘資本家’這個概念。
其實這和前世的統治理論大同小異。
壓榨的越多,反抗的力量就會越發凝聚。
蟻穴潰堤,先將雅頌文娛這個吃人企業的真相掀開一條縫,這條裂縫就會越來越大。
米林半知不懂的點點頭。
等她離開後,衛希來匯報調查結果。
“小姐,霍鈞和黃兆見面了,兩人在包廂里密談了一個小時,黃兆離開的時候看上去很得意,應該是得到了霍鈞的指點。”
“還有,我應了您的要求,一直在尋找秦怡小姐的蹤跡,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
秦縴眉頭緊鎖,“多安排點人去找找。”
“是!”
秦怡是她的表妹,秦四爺最小的女兒。
她在文學方面頗有造詣,熟讀國學,喜歡各種語言學。
她在很小的時候參加全國性的作文大賽,獲得了一等獎,自此,開啟了創作之路,以才女之名聞名海內外。
這次秦家倒霉的時候連帶著她也遭到了算計。
抄襲,虛偽……
種種罪名,輿論壓力壓在她身上。
這樣一個僅僅只有十八歲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承受得住
。
于是在幾個月前,秦怡背著包和家里人打了一聲招呼就全球旅游去了。
直到現在,一直杳無音訊。
“對了,你不是說你們所在的殺手集團叫什麼金蓮地下城?我能不能在那里下單讓他們幫忙找人?”
衛希愣了愣,“可以的,但小姐,我們不能出面聯系,金蓮地下城的人到處都在找我們。”
秦縴若有所思著,“他們查到我這里了嗎?”
衛希連忙挺直了腰板。
“小姐請放心,我們老大說了,絕對不會把麻煩惹到你頭上來。”
秦縴擺擺手,“你們這些人我用的還算順手,我可不希望這個組織找上門來,把你們全都嚇跑,到時候我手邊連個能用的人都沒有。”
“這次就做個順水人情吧,我和金蓮地下城,頂天會同時做生意,找找我表妹,主動去接觸接觸他們,也能讓他們打消對我的懷疑,給你們多爭取一些時間。”
要說秦縴和這些殺手們有什麼感情?
那倒未必。
只是因為這些人用起來很順手而已。
他們能調查雅頌文娛的內部情況,調查的事情比私人偵探還要詳細,還能照顧她的日常起居。
從哪里找這麼好的手下?
衛希轉頭就把這番話轉述給了裴景山。
衛希嘖嘖感慨,“秦小姐對我們是真的好啊,不僅給了我們棲身之處,還發工資,還幫我們拖延時間,這點時間對我們來說真的很重要。”
裴景山這幾日一直都在別墅里養傷。
經
過幾日修養他臉上已經有了些許血色,傷口也已經逐漸愈合。
听到這話,他卻只是笑了笑。
“我們只是各持所需而已,她身上的麻煩不少,需要能動用的人手,剛好你們都很能干。”
衛希有點不樂意了,“老大,秦小姐這麼聰明,整個別墅里面有八成都是我們自己人,她應該是知道的吧,居然放任不管,她是不是對我們很信任?”
裴景山將手中的文件資料放在桌上。
他漆黑的眸子里多了幾分幽邃暗色。
“她是對自己很信任。”
“啊?老大,你不要總是用惡意的想法揣度秦小姐。”
裴景山勾了勾嘴角,“想法子將地下城那邊和秦小姐牽上線,她想找妹妹的心情應該很迫切。”
秦縴自始至終從沒有相信過任何人。
她的心一直在冰封狀態。
大概是因為父母的死亡對她造成了一定的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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