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探案

第一百九十一章 可疑小廝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炎曉月如知 本章︰第一百九十一章 可疑小廝

    軒轅仁令人如此大張旗鼓的查案,有更深層次的意義︰即便是不能對背後之人一擊致命,可也能對背後之人造成打擊。令對方損失一個左膀右臂,是他樂見其成的,比如豫州刺史方簡之……

    焦震與荊子言將定北侯別院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是誰在唱歌,但那歌聲並未因為官府的介入而消失,反而更加清晰明朗,讓人听的頭皮發毛。

    已經戌時三刻,進入三月後,夜色已經沒有那麼寒涼,月光如水,灑滿大地。定北侯別院中風景如畫,微風習習,帶著剛剛抽芽的清香,以及陣陣花香,原本應該是一副淡雅而寧靜的畫卷。但是在這恐怖歌聲的籠罩下,溫暖的春風更似陣陣陰風,站在院子中陰風拂過,令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心下發怵的焦震悄悄對著荊子言道︰“師爺,不如我們將這些下人全都提刑司審問吧,本官實在不想在這院子多呆一刻。”

    “大人,此事不妥。”相對于焦震的害怕,荊子言顯得從容不迫,他冷靜的分析著︰“大人,噬花鬼一案剛剛破獲,豫州城剛要恢復生機,此時如此大張旗鼓的從定北侯別院中帶人去衙門,會讓百姓懷疑是否又出了大事,如此百姓心中剛剛燃起的希望可能又被澆滅。”

    “更何況,大人我們已經破獲這麼多起案子,每一起裝神弄鬼的案子,最後破案之後不都是人策劃的麼。”荊子

    言目光堅定的看向焦震︰“此次定然也不例外。”

    “話是這麼說,只是這歌聲實在是有些太人,本官听著頭皮發麻……”焦震心虛的說著。

    “大人,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在下相信大人內心坦蕩,胸有溝壑,定然不會被這幾句歌聲唬住。”荊子言有意哄著焦震。他知道焦震這人好面子,把他哄開心了,他為了面子也會留下的。

    果然,荊子言的話讓焦震很受用,他撫了撫自己的美髯,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慌亂,強裝鎮定的說道︰“師爺說的是,那我們就先從侯爺的近身侍奉開始問訊。”

    “一切隨大人吩咐。”荊子言拱手,給焦震讓路。

    其實焦震他們最該問的人是昭陽公主,可如今昭陽公主深受打擊,尚在後院休息,並不適合回答與案情有關的問題,所以昭陽公主那里,只能等她身體恢復一些再來詢問。

    回到鄭靖明被吊死的正堂,焦震命人將被關起來的丫鬟僕從召集在正堂外的院子中等待問話。待所有下人都匯集到庭院中後,那詭異的歌聲仍然未停歇。

    荊子言蹙眉,向他們問道︰“你們誰是侯爺的近身侍奉?”

    站在院子中的丫鬟僕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應聲。在那恐怖的歌聲渲染之下,有些丫鬟不堪重負,直接暈了過去。荊子言命人將丫鬟抬走,但仍然沒有站出來。

    荊子言臉上浮上一層慍色,幾乎要發作

    。隊伍中出現了小小的騷動,有人將一位一位約莫十五六歲的小廝推了出來,他個頭不高,身材消瘦,給人感覺很頹廢。雖然低著頭,但他那雙明亮的雙眼,在走出隊伍時警覺的四下觀望了一下。這一動作未逃脫荊子言的雙眼。

    他站在荊子言面前,戰戰兢兢的回答道︰“回……回官人,小的叫同繹,是我家侯爺的近身侍奉。”

    荊子言神色一凜,定北侯年近不惑,為何身邊侍奉之人年紀會如此之小。要知道,定北侯手握重兵,府中定然涉及諸多機密軍情,近身侍奉之人一定都是多年侍奉的心腹,可眼前之人,明顯不屬于這類人。

    同繹隨荊子言走進正堂,坐在上首的焦震一看,明顯也是一愣,顯然荊子言所慮他也想到了。“你今年多大,什麼時候開始侍奉侯爺?”

    “回官人,小的今年十五,一年前開始侍奉我家侯爺。侯爺原來的隨從跟隨侯爺上了戰場,脫了奴籍,有了官身,被侯爺下方到軍中歷練了,侯爺見小的合他眼緣,一年前便提拔了小的做他的近身侍奉。”

    就像看穿了焦震和荊子言心中所想,同繹解釋了他能做定北侯近身侍奉的原因。焦震和荊子言不同聲色的對視了一眼,此人果然不一般。

    同繹此人雖然看著頹廢,可回答問題卻是口齒伶俐,抬眼看人時眼神中會有些光,顯得整個人很機靈。

    定北侯身邊的近身侍奉,

    是有機會脫奴籍的,即便是前一個侍奉已經脫籍去歷練,定北侯也會慎重重新選一個,有大把的人擠破腦袋想得到這個位置,無論如何輪不到一個只有十五歲的小廝頭上。這一點,焦震明白,荊子言也明白。

    這就像,張濤對于焦震,墨雨寒澈對于荊子言。

    此時墨雨從外面走進來,手中拿著整個侯府的丫鬟僕從的名錄,並在他耳邊耳語了一番。

    荊子言擰眉,眼神冷清的看著同繹,謹慎的問道︰“你是何時來到定北侯府的?”

    .

    “回官人,小的是兩年前來到侯府,小的家鄉發了大水,父母雙亡,流浪到玉京,餓昏在街頭,是侯爺救了小的,把小的帶回府,還給了小的一份差事,讓小的跟著侯爺做事。”同繹口齒清晰,眼神清澈,看著坐在上首的焦震,並無任何懼色。

    “侯爺是何時來到這豫州的?最近可有哪些不尋常的地方?”荊子言又問。

    “我家侯爺最近舊傷復發,所以才向陛下請了旨意,來這豫州修養,我家夫人……”同繹發現自己用錯了稱呼,急忙停頓改了稱呼︰“我是說昭陽公主不放心,怕下人們照顧不周,特跟隨我家侯爺一同來到豫州。”

    對于問話,同繹對答如流。

    “侯爺來到這豫州,便卸了公務,以修養為主,每日按照大夫囑咐行事,並無任何異常。”他又補充道。

    “你仔細想想,除了侯爺,府里是否有其他不同

    尋常的事情,哪怕是你道听途說的都可以。”荊子言試探道。

    同繹歪著腦袋,使勁兒想了想,搖搖頭︰“回官人,小人並未發現有任何異常。”

    “好了,知道了,你下去吧。”見問不出更多有用的消息,焦震朝同繹擺了擺手。

    雖然未問出侯府的異常,可這同繹落在荊子言眼中,本身就疑點重重。按常理,即便是侯爺身邊的僕從,尚未脫離奴籍之前,對上官府之人問話時,或多或少都有所畏懼。但此人對于正五品官員的問話,毫無懼色,對答如流。

    荊子言又讓其他僕從進來,一一問話,皆未發現有任何異常。只是墨雨從後廚那里打听到,定北侯鄭靖明喜食一種叫做大腳菇的雲州菌子,每年都會托人從雲州進大量這種大腳菇食用。但現在並不是吃菌子的季節,現在吃的,都是去年儲存的。

    荊子言吩咐墨雨將府中剩余的菌子帶回去,交給柳靜頤查驗。見沒有更多的線索,焦震變和荊子言返回提刑司衙門。

    終于能脫離那詭異的歌謠,焦震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回到提刑司,他咕咚咕咚猛灌了一盞查,長舒一口氣,怨念深重的發著牢騷︰“這正五品的官真是不好當,一案子剛破,新的案子又來了,根本沒有休息的時間。”

    “都是裝神弄鬼的案子,惹出來的亂子一次比一次大。”

    “哎,師爺,你說這定北侯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居然被做成如此慘狀。”想到定北侯的慘狀,焦震還是有些同情。

    “大人慎言,勿對逝者不敬。”荊子言出言提醒。

    縱然焦震不明白,可荊子言心中根明鏡似的。這做局之人,恐怕意在兵權。他暗自想著,他的謀劃該抓緊了。

    “大人請稍安勿躁,還是等仵作的驗尸結果,再做結論,今日天色已晚,大人還請早些休息。”荊子言寬慰道。

    “哎,想想定北侯那慘狀,本官哪有心情休息,罷了師爺,你的身子剛剛大好,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對于荊子言,他還是體諒的。畢竟他得指著荊子言干活。

    回到宅中,荊子言吩咐墨雨讓紫甦去提刑司衙門,待柳靜頤驗尸完畢,接她回宅。寒澈辦完事回來後,便繼續在積陽山中訓練影衛。

    他翻開錢箱,從里面拿出二十萬兩銀票,遞給墨雨,聲色冷清的說道︰“你去南方幾個州,買五個莊子。”隨後他又命墨雨湊到近前,低低的向他叮囑了一番……

    “是。”墨雨向來神色嚴肅,做事極有分寸和原則,但遇事會隨機應變,對于荊子言的吩咐,他一向只有听從,從不問為什麼。這也是荊子言起重他的原因。而寒澈則過于木訥,臨機應變能力差了些。

    看著錢箱里剩下的一百二十萬兩銀票,他想著一時半會兒夠用了。正想著,柳靜頤拎著一籃子菌子從回來了。

    拱手行禮後,柳靜頤神色凝重的說道

    ︰“主子,仵作驗尸顯示,定北侯死于心髒驟停。且死前食用過幻傘菇。”

    “只是從侯府帶回的菌子中,並沒有幻傘菇。”她的表情極為嚴肅,像是在說一個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屬下從侯府出來時,問過下人,定北侯今日並未出府,一切膳食皆由後廚準備。”

    “你的意思是,定北侯府內有人讓定北侯神不知鬼不覺的食用了幻傘菇!”荊子言重重的的合上錢箱,負手而立,有些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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