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汀把自己藏在被子里,想著喬笙膽子小,肯定會求著她們陪她去買,到時候自己就可以笑話她一下了。
“沒關系,不用。”喬笙微微一笑,淡定的坐到旁邊,拿起一支圓珠筆,在易拉罐的邊緣來回摩擦。
“你這是在干嘛?”白小汀不解,其他兩人也紛紛搖頭。
這時候,只听“砰”得一聲,可樂罐竟然打開了。
“可樂罐的邊緣薄,輕輕一摩擦,就會打開了,以前我看見老師就這麼開過。”喬笙微微一笑,把這罐可樂遞給白小汀,“我喝水就好,這罐請你喝。”
原來,她早看到自己藏起可樂罐的事了。
白小汀覺得臉有些紅。
“喬笙,你好厲害呀!”其他兩人紛紛夸贊。
喬笙微微一笑,歪了歪頭,有點小俏皮︰“恐怖片太嚇人了,我還是不看了,我去學習啦!”
白小汀對聰明的喬笙立刻產生了好感,她放下了心里的不服氣,跟喬笙的關系越來越好。
白小汀回憶完過去,看著面前的張紫蕎,說︰“你回去告訴陸一鳴,我是絕對不可能背叛喬笙的,她看我們不順眼,我們還看她不順眼呢!”
張紫蕎尷尬的笑了笑︰“哎呀,你說什麼呀!我沒事兒跟陸一鳴說這些干嘛……”
白小汀兩手抱在胸前,靠在椅子上︰“紫蕎,不是我說,你還能以後都跟著陸一鳴嗎?她是對你有恩,可平時也沒少拿你當出氣筒吧!我知道你平時學習很努力,可也奇怪了,你每次期末成績排名總是不理想,你是不是顧著給陸一鳴找復習資料,忽略自己了?”
張紫蕎聞言,眸色忽然一暗,極快略過一抹復雜。
“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白小汀挽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張紫蕎沉默了一陣,面帶猶豫的說︰“我有個事想跟你說,我剛才好像听到陸一鳴在打電話,說、說要找幾個人……”
“什麼呀?”白小汀隱約察覺到有什麼不對。
“……好像要教訓喬笙一頓。”
白小汀愣了一瞬︰“什麼時候?”
“好像是……”張紫蕎猶猶豫豫,白小汀急了︰“你快說呀!”
“好像是……現在。”
“現在?”
“嗯。現在。”
白小汀拔腿跑了出去,甚至連鞋都忘了穿,喬笙可剛走,該不會……
白小汀一路跑出校園,只見喬笙在前面快步走著,她剛要喊她,忽然見旁邊有一輛面包車,從車上下來幾個看著不像學生的人,手里提著棒球棍。
“喬笙!”
白小汀張了張嘴,回頭只見張紫蕎跟了過來,大喊出了喬笙的名字。
喬笙轉頭的瞬間,那幾個人也扭頭看她,提著棒球棍便沖了過來。
這是什麼情況?
喬笙嚇得拔腿就跑。
“快來人呀!”白小汀一邊追去一邊大喊。
就在這時,喬笙不小心摔倒,眼看那些人沖了過來,有一個高大的男人卻忽然迎面沖了過去。
他手無寸鐵,卻依靠一套精湛的組合拳將那些那些棒球棍的人一一打倒。
那些人疼的滿地打滾,站不起來。
那男人卻平靜的扶起了喬笙。
“喬小姐,您沒事兒吧?”來人正是辛離原。
喬笙搖搖頭,拍拍身上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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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汀跑過來,打量了辛離原一眼,滿眼奇怪。
“這些人是什麼人?”辛離原轉頭問喬笙,“要不要告訴……”
喬笙用眼神及時掐住了他的話,示意他身邊還有一個白小汀。
辛離原會意,站在旁邊,不再吭聲。
白小汀越發覺得古怪,不過,現在還不是談論這個問題的時候,眼下有個最棘手的問題——
“這些人是陸一鳴派來的!”白小汀想找張紫蕎的蹤影,可張紫蕎卻消失了。
“是她?”
“是啊!可她不會承認的!”
這時候,辛離原忽然蹲下身,揪住一個人的衣領,質問︰“什麼人派你來的?”
那人不肯說。
辛離原一記重拳,那人頓時齜牙咧嘴,吐出黃疸水。
白小汀本能的哇一聲,辛離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是陸大小姐!她說一個叫喬笙的惹了她,讓我們給她一點教訓……”
辛離原轉頭看著喬笙。
“報警。立刻報警。”
警察找到陸一鳴的時候,陸一鳴一臉詫異︰“什麼?你們在說什麼?”
雙方對質。
陸一鳴看到在警車里坐著的那些人,頓時一愣︰“你們?”
白小汀一手指著︰“警官,你們看!她認識他們!他們是一伙的!”
陸一鳴瞪著她,怒道︰“閉嘴!你在亂說什麼!他們是我爸爸工廠里的保安,我們當然認識了!什麼一伙不一伙的!”
“不是一伙是什麼?”白小汀冷哼一聲,“我都知道了,你是因為被喬笙搶了參選優秀大學生的資格,所以懷恨在心,才派人報復喬笙的是不是?”
陸一鳴冷笑一聲︰“你是不是想象力太豐富?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我有人證!”白小汀轉頭說道,“一直跟你一起的張紫蕎,她作證,听到你打電話了!”
陸一鳴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怒不可遏的從宿舍里把張紫蕎揪了出來︰“你說了什麼!”
張紫蕎則一臉委屈的看著白小汀︰“小汀,你可不能瞎說呀!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這些東西了?你別冤枉我啊!”
白小汀急得直跺腳︰“明明就是你說的!”
陸一鳴也轉頭看著張紫蕎。
張紫蕎趴在桌子上就哭。
因為那些人確實是陸一鳴父親工廠里的人,所以警察還是帶走了陸一鳴,進行進一步的審問。
陸一鳴在被帶走之前,一直大叫著冤枉。
白小汀和喬笙對視一眼,又看了看被留在原地,委屈的不敢抬起頭的張紫蕎。
白小汀沒好氣的說︰“張紫蕎,沒想到你這麼軟弱,你就是陸一鳴的一條狗!活該你被她欺負!”
“算了算了。”喬笙拉住白小汀,“別這麼說。”
“那她要是沒說,我怎麼知道的!”白小汀氣得也要哭起來,“她沒說,豈不是在說我冤枉她!我是這樣的人嘛!”
“好好好,又沒說不相信你。”喬笙拉著白小汀轉頭離開,張紫蕎一直在那里抽抽搭搭,哭個不停。
可他們剛剛消失在拐角,張紫蕎便停住了哭泣,紅著眼楮,神色復雜的抬起眼楮,似有一抹狠毒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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