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笙被投進柔軟蓬松的大床時,只覺得眼前一黑,但很快,她便覺得胸口一涼。
“等一下!等一下!”她急了,眼前還是一片雪花般的黑影,她胡亂抓住了鄢雲琛的手。
甩了甩頭,眼前總算恢復清明,她的心髒跳得極快,仿佛下一刻就要爆開。
鄢雲琛俯身看著她,眸中滿是她讀不懂的欲望。
“就……這一次,行嗎?”她艱難的說出這句恥辱的話。
她心里清楚,不僅僅是那三千萬,更有鄢雲琛對她的恩情,是她怎樣也還不完的……
她願意把自己獻出來報答他,但這種事只能有一次。
鄢雲琛聞言,唇角微勾。
他並沒直接回答,輕輕撩開粘在喬笙臉上的發絲,邪魅的用手指捻了捻,隨後放到唇邊吻了一下。
喬笙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無措的小眼神好像會蜇人的蜜蜂,扎的他心里癢癢的。
送上門的獵物,要是不吃,是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可瞧瞧這戒備心極重的獵物,里三層外三層的套著衣服,小手還刻意的堵在他胸膛上,制造一些距離。
唇角微勾,他忽然換了一個姿勢,掀開被子的同時,將喬笙摟入懷中。
眼楮幾乎要黏到她臉上,那紅潤的軟唇時時刻刻都在挑戰著自己。
“你不熱嗎?”
他眼楮里含著一絲笑意,跟自己枕在同一個枕頭上,距離近的仿佛眨眼,睫毛就能踫到他的臉。
她的胳膊夾在兩人之間,沒一會兒的功夫就酸了。
她企圖將身子往後縮,試探的挪了幾厘米,卻又被他逮了回來。
心髒都快被他嚇得跳了出來。
她死死閉上眼楮,仿佛認命一般,渾身戰栗繃緊,不受控制的熱汗讓她虛弱不堪。
鄢雲琛輕輕一笑,大手直接把喬笙套在最外面的睡衣撕開……
“啊!”她尖叫一聲,緊咬牙關,好像默默承受著痛苦。
唇上忽然傳來一陣涼薄,是他在親吻自己!
這可是自己的初吻呀!
又羞又急的喬笙使勁兒掙脫開他,一個不小心,滾到地上。
驚慌失措的喬笙摔在被子上,抬眸,鄢雲琛坐在床上,平靜的把西裝脫下來,隨手往地上一撇,邪魅而不失優雅的淺淺一笑。
“怎麼,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喬笙用被子遮住自己,猶豫而踟躕的樣子,實在可憐極了。
確實,是她想要還鄢雲琛這個恩,還特意開了房間……
可事到臨頭,她卻又害怕起來。
“我、我……”她慢吞吞爬起來,抬眼極快的瞄了鄢雲琛一眼,只見他仍是一副平靜的樣子,一言不發,只是盯著自己看。
喬笙扶著床坐下,皺著眉頭,好像要去完成一件極其困難卻又不得不去做的事。
她又偷偷瞄了鄢雲琛一眼,隨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她閉著眼楮湊了過去……
在貼到那兩片薄唇的瞬間,好像通了電一般,電得她從頭到腳,一陣酥麻。
她不敢睜眼,痛苦的皺著眉,只憑借本能,反反復復,貼上又拿走,貼上又拿走,可這根本連吻都不算……
鄢雲琛被她氣笑,大手直接扣住那顆小腦袋,往下一壓,強勢的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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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又軟又甜,似乎有種淡淡的清香,就好像有種特殊力量,將他蠱惑,讓他沉淪。
原始的沖動在體內翻滾,熱血沖進大腦,所有理智在瞬間被拋到九霄之外。
如果她是一汪水,那麼他甘願溺死在其中。
這種感覺實在太過美好,一吻就停不下來。
喬笙只覺得周圍的空氣被瞬間抽走……
“唔……唔……”她哼哼唧唧,憋的臉蛋兒通紅,幾乎喘不上來氣。
眼前好像看見一道白光,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昏死過去時,鄢雲琛忽然放開了她。
喬笙爬在床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仿佛這樣才能緩解大腦缺氧的痛感。
她現在算是知道,鄢雲琛的吻是什麼樣的了。
跟他冷靜又疏離的外表不同,他的吻熱烈而強勢,絲毫不給她留一點兒喘息的機會,在絕對力量的加持下,她根本無力反抗。
鄢雲琛大手摟起她一束頭發,冷眸中劃過一道邪魅的笑意。
他捏著她的臉,動作輕柔,好像在撫摸一只小狗,可他掌下,喬笙卻在顫抖……
“連接吻都不會,就想來勾引我了?”他唇角微勾,溫吞的語速讓他有種漫不經心的慵懶,而偏偏這慵懶,卻別具一種致命的感覺。
喬笙羞紅了臉,趴在床邊,根本不敢看他,心髒仍在劇烈跳動。
“這里不適合成為我們第一次的地方。”他將她抱起來,深邃的冷眸帶著溝壑未平的欲望,淡淡掃過她的臉,“等我準備好了,下一次,我保證讓你下不來床。”
他如願以償的看到她驚恐的抖了下小身子。
喬笙看到他輕輕一笑,空白的大腦總算有了反應。
什麼意思?不是說了只有這一次嗎?
“你……你答應,只有這一次的!”
“哦?我答應了嗎?”
她意識到危險,震驚的望著他。
過了幾秒,她才反應過來,鄢雲琛根本沒打算放過她!
她試探的往後退了一下,卻再度被他拉進懷里。
額頭撞到他堅硬的胸膛,隔著薄薄的衣料,她的手下意識的撐在上面,有種溫涼的觸感。
一抬頭,她的眼楮頂到他喉結上。
“我沒說,讓你走。”
圓潤性感的喉結隨著他的聲音發出陣陣腔鳴,震得她心里一陣接一陣的發蒙。
她顧不得額頭痛,震驚的想要掙扎離開,卻被他在摟入懷中的瞬間,順勢倒在床上。
眼前一陣雪花似的灰色過後,她看見鄢雲琛平躺在她身旁,一手扣在她腰上,一手搭在額頭,閉著眼楮,慵懶而沙啞的聲線說出那句讓她從此後一听到就忍不住戰栗的話︰“笙笙,我想听你唱歌。”
“什麼?什麼?”她大惑不解。
在自己以為就要被那個了的時候,他卻說出這樣的話?
唱歌?是他瘋了還是自己傻了?
片刻之後,當她听到自己的聲音從鄢雲琛的手機里播放出來時,只覺得汗毛豎了起來。
那是她第一天進公司參加工會舉辦的新人活動時,唱的那首《雪絨花》。
怪不得、怪不得……原來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盯上了自己。
鄢雲琛靜靜的望著她︰“我想听你現在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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