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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答應，答應回到我的身邊，我什麼都原諒。好嗎？
好嗎？可以嗎？
求你……
沒有人見過慕大少這麼卑微的一面，也不會有人願意相信。他竟然也能這樣低聲下氣去求人。
沒錯，他的眼神。他的話語，他的姿態，已經是一種懇求！
求你。說你還愛著我。說你還是我的女人。
求你……
顧安然的心。從未像這一刻那麼慌亂酸楚。
怕的不是自己會被他怎麼樣。更不是江南會怎麼樣，而是，怕他……怕他會出事。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一種，他會出事的感覺。
她心里真的慌。她甚至慌得回頭，去尋找江南的目光。
她有點拿不住注意。她怕。她真的後悔了。
可是，一抬頭看到的。不是江南，而是。站在他們身邊不遠處的慕風瑾。
慕風瑾面無表情看著他們，其實一個字都沒說。可顧安然看到他的那一刻，卻忽然心頭一涼。
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回頭，是不是就功虧一簣？
何必？何必要這樣？
她用力掙了掙，依舊是掙不開慕戰北的鉗制。
他雖然沒敢用力，卻也沒有願意放手。
但，顧安然這一掙扎，已經在他的心頭，狠狠又刺傷了好幾刀！
還是不願意，是不是？她還是不願意回頭嗎？
就算他低聲下氣，就算他求她，也一樣不願意，是不是？
“慕大少，謝謝你的好意，可我……我現在愛的人，是他。”
顧安然再一次用力揮手，終于，甩開了他的大掌。
她立即回到江南的身邊，執起自己的衣袖，給他擦去唇角殘余的血跡。
“你怎麼樣？傷得重不重？我們去醫院，馬上讓醫生給你看看。”
不管是演戲還是真的，她也是很在意江南的傷勢。
慕大少那兩拳，結結實實，絲毫沒有作假。
江南現在到底傷成什麼樣，誰都不知道。
被打到吐血，一定是內傷了！
“我沒事。”江南的聲音沙啞無比，但還是勉強給她擠出了一抹安慰的笑意。
“別擔心，真的沒事。”
“可你吐血了！”這怎麼能算沒事？
“真的沒事。”江南搖搖頭，吐點血，只是小意思。
內傷是肯定的，但至少，要不了他的命。
他低頭看著顧安然，握了握她的手，想給她勇氣，卻又不知道，自己現在給她勇氣，到底是對還是錯。
老大的臉色蒼白得沒有一點點生人的氣息，就連他都怕，怕他會出事。
慕戰北冷漠的臉，越發清寒，他站直身軀，盯著靠在一起的兩人，薄涼的唇，抿出一抹嗜血的光芒。
他甚至，已經嘗到了血的味道。
“呵……”
涼薄的低笑，配上他如今的臉色，活生生就像是已經沒了氣息的死人。
就算還有呼吸，也分明像是行尸走肉。
他舉步向江南走去。
顧安然一陣心慌，立即回頭面對他，將江南護在身後。
“不許再傷害他！慕戰北，你要是……要是……”
可他還在一步步向他們走來，顧安然心慌意亂的，忽然不知道拿起個什麼東西，用力往桌上一敲。
“不許過來！”那鋒利的玻璃碎口，便隨著她舉起來的雙手，對準了慕戰北。
“你想對付我？”這樣的時刻，他竟然想笑。
呵，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人，為了一個男人，用破碎的玻璃瓶瓶口，對著他。
玻璃在燈光之下，泛著慎人慘淡的藍色光澤。
寒冰，刺骨，冷得他渾身的血液，一瞬間凝結成霜。
“你不要過來！”顧安然被他忽然的靠近，嚇得差點將手里的碎瓶子扔掉。
可她只是一個閃身，自己的手已經被慕戰北握住。
他和她一起，緊緊握著玻璃瓶，鋒利的玻璃碎口，被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你……”
“證明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