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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佑來了。
顧安然最後跟著他上了車，車子很快就離開了這一方。
留下一臉震撼和錯愕的黎燁，在風中錯愕了很久很久。
車子從街上開出去。顧安然小聲說︰“天佑，我想去喝酒。”
……
他們沒有去酒吧。慕天佑只是買了點酒，兩個人回了辦公室的陽台。
顧安然一直表現得很安靜。不說話也不吵不鬧。
可在喝了半瓶啤酒之後，她看著陽台之外的夜空，忽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慕天佑坐在她面前。只是安靜看著她哭，不安慰。也不阻止。
甚至，他還遞上第二瓶啤酒。
顧安然將第一只空瓶子扔下後。拿起第二瓶就開始灌。
她酒量不好，到半瓶的時候，已經目光迷離。醉的不輕。
“他終于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呵。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長得帥了點？”
“他知道顧薇姿是什麼人嗎？蠢貨！連人家的真面目都看不清，還敢憐憫？”
“呸！不要臉！兜兜轉轉，還是走到了一起。不要臉，不要臉！”
“顧薇姿是壞人。她是殺人凶手，她殺了我。知道嗎？她殺了我！”
剛開始那些話，慕天佑還算听得清楚。
可是後來那些，他就真的一句都听不明白了。
顧薇姿殺了她，什麼意思？難道，顧薇姿曾經想過要殺她？
他眼底透著殺氣，拳頭瞬間收緊。
如果顧薇姿真的敢對然然做什麼，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不就是長得好看點嗎？不，哪里好看了？她連我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嗯。”這一點，慕戰北是絕對認同的。
他不覺得顧薇姿好看，顧薇姿在他眼里，就是個丑女。
“你們都是瞎子，看不出來我比她好看嗎？瞎子！”
“我不是。”慕天佑認真說。
“不，你們都是，你們都是瞎子，嗚……”
她終于抱著自己的腿，放聲大哭了起來。
原來，協議結束的時候，會這麼不舍。
原來她不是真的可以做到自己說的那樣，毫不在乎。
原來，心真的會疼，好疼好疼……
“顧薇姿是壞人，她真的是壞人……”
酒氣上涌，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哭了多久，終于身體一軟，整個人倒了下去。
慕天佑扶了她一把，她順勢倒在了他的懷中。
雖然醉酒的顧安然說話斷斷續續的，但，主要的信息，慕天佑還是听明白了。
慕大少要跟她解除婚約，她恢復自由了。
也許，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看到她這麼難過，他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他不想看到她傷心，她傷心，他的心髒也會跟著疼。
“然然，我送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慕天佑抱著她站了起來，往辦公室的休息間走去。
那里有兩張折疊床，當初是為了方便秦之周休息。
顧安然體型這麼小，在上頭也能睡得舒服。
可她卻在躺下去的時候，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不要走……”
慕天佑一愣，被她拉著傾身俯了下去，兩個人的距離瞬間拉近。
她吐氣如蘭，氣息落在他的臉上，酥酥麻麻的，讓他頓時一陣臉紅。
心髒，猛地瘋狂跳動。
“我……不走。”她這樣，今晚他肯定會守著她。“不用擔心，我會陪著你，絕對不走。”
“不要走……”顧安然的聲音沙啞而性感，抱著他脖子的手臂，不斷在收緊。
“然然！”慕天佑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兩個人現在……是不是靠的太近了些？
兩張臉之間，就隔了不到一指的距離，可她還在拉著自己，不斷往她靠近。
剛才，他也陪著顧安然喝了點酒，如今，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她的氣息實在是迷人。
靠的這麼近，他竟有點心猿意馬了起來。
“然然，先放開我。”想要將她的手拉開，可顧安然使勁抱著她，就是不放手。
慕天佑不敢用力，生怕將她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