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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攔我、我一定要讓這支側鬼魂飛魄散……不然我就不叫殺氣哥周暮！”
“根本就沒人攔你……你要想揍它我一定給你打下手怎麼樣？”楊洋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她之所以生氣是因為剛才燒掉的人民幣都是從自己錢包掏出來的。她才剛參加工作不久，怎麼可能有多余的錢存下來嘛。這年頭你以為人民幣就真的那麼好賺嘛、混蛋！
“根據《狩鬼法》第三部分十七章二十六條，情報員性命受狩鬼組織直接保護、如有惡性毆打或傷害情報員性命行為……是情節輕重予以三到十八年勞教處罰！”這方面側鬼很熟悉，看來以前沒少被有事相求的狩鬼者威脅恐嚇過，不過很少有人敢動手揍它。
“好吧……這是剩下的四十，全部給你……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不好意思、我什麼也沒有看見？”
“什麼叫什麼也沒有看見？你這頭側鬼一定是故意的對吧、你就真以為我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嘛？”周暮雙眼瞪得溜圓鼓-漲，雙拳緊握雙臂不住顫抖，偏偏卻不敢動手。這家伙典型的店大欺客，別以為自己是國有公司員工、就看不起我們這些私企個體戶，他奶奶的！
“對不起、這是第二個問題，請支付。”
“錢、給你……快說！”周暮覺得在這樣下去自己很有可能吃不起早餐。
“沒有看見就是什麼都沒有看清楚。”側鬼回答真讓人奔潰。
“神吶……救救我吧。”這家伙上輩子一定跟我有仇，所以專門派過來整我對吧？”和這種怪物還能聊這麼久，周暮覺得自己一定能創下吉尼斯世界紀錄的。再這樣下去……即便是常備一桶急救血袋也不夠自己吐！終于周暮平靜下來，恨聲說道︰“我一定向阻止投訴你！”
“你問我——什麼叫什麼也沒有看見。我的回答就是我親眼所見，即便投訴客服也不是我的問題。”這一套側鬼都玩到爛，所以周暮的恐嚇對它完全無效。
“你一邊呆著去。”楊洋心疼周暮花錢大手大腳，敢情不是你的錢花起來根本毫無節制嘛。而且你提出的問題根本不嚴謹，是以肯定會被側鬼鑽空子的。楊洋親自上馬，干淨利落直接提問︰“我想知道兩具尸體出現在這里所有具體情況……請問這個問題屬于哪個等級？”
“這個問題……”牆壁上的人臉露出極為人情化的表情，雙眉緊鎖好像在極力思考什
麼，從扭曲五官及為難神色來看、仿佛內心在苦苦掙扎著什麼卻又在極力抗拒著什麼。果不其然，沉默片刻側鬼搖搖頭︰“對不起，這個問題被組織列為三等密集加密情報，無法透露！”
“你要想死就明說好嘛。既然不能說為什麼還要騙我們那麼多錢，你一定是不想活了對吧？知不知道小爺我是什麼人……曉不曉得太平巷一帶浩南、山雞、大飛都是我兄弟，清不清楚小爺我在拆遷辦也有路子，明不明白城管中也有我朋友，信不信我一個電話把他們全部叫過來再把這堵牆給錘啦？”一口氣說這麼多還不饒舌喘氣的感覺真是太好啦，周暮朝側鬼比了一個割脖子的手勢、惡狠狠盯著牆壁上的人臉，仿佛對方只要開口拒絕就要撲上去生食了這玩意。
“城……城管？”側鬼臉上罕見露出一絲懼怕，連忙說道︰“千萬不要叫城管過來。其實我還沒有說完呢。因為是組織內部加密情報，所以……所以價格上會比高級問題還要貴一些……不過看在兩位勤懇工作的份上，我給你們打個八折怎麼樣？實在不行七點五這也行嘛？再低就真不行，不然業務主管會罵死我們的……”
“哼。狩鬼界正是因為有你們這幫蛀蟲、所以才會蒸蒸日下、人心不古、越來越腐敗！”看不出這頭側鬼如此懼怕城管，難不成生前是賣瓜的小販、稍不留神過江到一個愛吃辣椒的鄰省賣西瓜、然後一不小心被城管打死然後經醫院報告說是突發性腦溢血而死的嘛？
“要多少錢？”
“三百……”瞧見周暮掏出電話來，側鬼急得快要哭起來，連忙道︰“兩百五……”
“你才兩百五呢。這個數……”周暮伸出兩根手指，“一口價、就這麼說定啦。怎麼樣？”
“好吧！”等楊洋燒掉兩張老人頭，側鬼才吞吞吐吐說起來︰“那是一個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天邊冷月高懸月華如水般傾瀉而下、落在河邊田田圓圓的荷葉上，透著一絲清香。荷葉睫桿便偶有一兩尾淡青色小魚歡快游戲追逐而過……”
周暮怒吼一聲︰“說人話！我不是來听你叫故事的，不然早就去茶館听評書。”
側鬼應了聲，再次變換風格︰“三天前往上十一點左右，兩名死者幾乎同時出現……然後一個倒在洗手間最里間，另一個倒在這條後巷的垃圾桶內……”
楊洋訝道︰“接著說呀。”
側鬼無奈說道︰“沒啦，全
部說完啦。”
周暮雙手紅芒閃個不停，體內狂躁不堪的靈能量仿佛隨時都會爆發出來，甚至腳下消息石子碎屑也顫顫抖個不停、不能自已。如果不是這家伙鍥在牆上摳都摳不出來，周暮一定要讓它好看，“頂多三十個字，居然要了我們兩百……你是不是覺得活著很痛苦，想要解脫？”
側鬼見周暮要發飆，急忙補充說明︰“我看見的就是這些，他們是自己走到這里來的，那個時候他們身邊根本就沒有人作陪……對了、還有一點，他們走到這地方之前就已經死透，我甚至能看見他們身上很是明顯的尸斑，這說明他們已經死了很多天了。”
“最開始我以為他們是醉鬼，畢竟這里經常有這種借酒澆愁的中年男人，直到後來我發現他們身上生命跡象全無才打起精神小心注視著。”擔心周暮不肯相信，側鬼又說了一些。
“難道就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嘛？”周暮還不死心。
“異常情況？”側鬼皺著眉想半天，突然抬頭說道︰“小丑雕像算不算？”
“什麼玩意兒？”
“就在當天晚上……這條胡同突然多出一尊小丑雕像，後來這兩人出現後又無緣無故消失……”看見周暮和楊洋听到認真，側鬼自顧自繼續說下去︰“那天晚上刮大風，我當時躲在牆壁里面睡覺（不要問鬼也需要睡覺之類的這種奇怪問題，因為我也不是很清楚）突然听見後巷傳來一聲巨響，然後一尊帶著小丑帽的尖鼻子紅臉蛋穿著花花綠綠的人出現，做工精良一開始我真是以為是真的小丑，後來才看清是一尊雕像。”
“也就是在雕像出現後不到一小時之內，兩名死者走到這里......便在兩人倒地同時，雕像也隨之不翼而飛，甚至我也沒看清楚那雕像是如何消失不見的。”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周暮仔細思索起來，一邊楊洋甚至不太相信側鬼說的什麼，還處于半信半疑狀態之中。但周暮開始極力推敲，既然是狩鬼組織下轄的情報員、所以不可能在消息上面做手腳……不然投訴客服還真有它們好受的。
正當苦苦思索間，周暮突然注意到這堵牆壁出現極細微的晃動，盡管動靜很小卻在第一時間被周暮捕捉。他連忙湊上去想要一探究竟，忽然面前水泥牆壁陡然拱起、周暮連連後退然後一只帶著黑色圈套的手抓起側鬼那張人臉向後扯了進去。
“救我……”側鬼嘶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