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歡顏!你知道剛剛有多危險嗎?!”
青挽呼吸有些急,因為劇烈運動小臉都紅撲撲的,轉頭看向謝長風時,漂亮的丹鳳眼肆意又囂張。
她似乎沒看到謝長風目光一瞬間的不自然,驕矜又興奮地輕昂下頜。
“我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受傷。”
謝長風壓著眼簾瞥了一眼她那得意的樣子,心中那口氣簡直怎麼也提不起來。
這個小混蛋。
他壓著唇邊想要上翹的弧度,努力擺出一副兄長的嚴肅模樣。
留下人處理後續問題後,他抱著謝歡顏就要離開。
被這樣當小孩搬來搬去,青挽似乎很不樂意,但才動了兩下就被謝長風打了一下屁屁。
“不許亂動。”
青挽面上迅速躥紅,瞪大眼楮,整個人又羞又怒。
“謝長風!我又不是小孩,你憑什麼打我屁屁!”
“因為你該罰。”
謝長風語氣冷淡,一路抱著青挽出了場館都沒有把人放下來。
後面的祁雲山微微蹙眉,再偏頭看向旁邊的發小徐羨之時,被他眼中冷淡的笑驚了一下。
“阿山,你和謝歡顏是什麼關系?”
祁雲山斂眸,答非所問,“你以前不是很討厭她嗎?”
徐羨之撓頭笑笑,“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嘛,我覺得她還挺有意思。”
“有意思?”
祁雲山唇邊扯開一絲弧度,垂眸拎起自己的包,隨意單跨在肩上。
路過徐羨之旁邊時,他步伐微頓,眉目陰鷙危險,輕笑道︰“她的確一如既往的有意思,但是……”
“那是我的,懂嗎?”
祁雲山輕蔑嘲諷的側睨了一眼徐羨之,絲毫不在乎他冷下去的臉色,直接離開拳擊館。
而與此同時,被一路拎回家的青挽正遭受著來自三個男人的矚目。
“所以,你今天是去打架了?”
謝淵垂眸把手中的茶杯放下,落桌時發出“砰”的一聲輕響,瞬間把氣氛拉緊。
正襟危坐的青挽都被嚇得顫了一下肩膀,她朝謝淵艱難地擠出一抹笑。
“是他們主動要求切磋的。”
“主動?”
正對面的謝長風一臉嚴肅,“真當里面的監控都是一堆廢鐵嗎?”
“那也不能怪我啊,我怎麼想到他會突然掏出刀來。”
“還有人拿刀?”已經挪到青挽身邊的葉清一副被嚇到的模樣。
他借機把青挽抱到懷中,假模假樣的想要檢查她有沒有受傷,實則就是在偷偷的貼貼蹭蹭。
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大大小小他全都知道,甚至拳擊館內的監控都早就看了一遍。
但他現在還是裝得有模有樣,對坐在自己腿上的青挽語重心長的說道︰“和別人打拳太危險了,如果你喜歡,以後我陪你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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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那個時間,不如出去打工掙點錢,也好過靠著她白吃白喝。”
謝長風掃了一眼舉止親昵的兩人,莫名覺得礙眼到了極致,說話也越來越尖銳。
“葉先生,我們謝家雖然不缺你這一口飯,但如今你死皮賴臉的黏著我妹妹,每天等吃等喝,不會覺得羞恥嗎?”
葉清撩開眼皮,在謝長風厭惡的視線下,明目張膽的把青挽往懷中抱得更緊,下頜搭在她肩膀上,笑得勉強又可憐。
“可我又沒什麼文化,只能去做一些苦力活,到時候髒兮兮的回來,寶寶會嫌棄我嗎?”
最後一句話他是對著青挽說的,眉目之間的自卑簡直像是一條被丟掉的大狗狗一樣可憐巴巴。
甚至他還紅了眼眶,聲音悶悶地說道︰“我知道寶寶的家人都不喜歡我,覺得我沒本事,還吃軟飯……”
他看了一眼臉色難看到極致的謝長風,夸張地抽泣了一聲,難過至極的埋進青挽的側頸里。
“對不起,寶寶,我過幾天就去打工養你,你不要嫌棄我。”
葉清聲音都帶上了哭腔,難過到肩膀都在微微顫抖。
可實際上,埋入青挽頸窩處的男人面色貪婪又痴迷,像個變態一樣瘋狂嗅聞著心上人的味道。
久違的牡丹香從鼻腔竄入心髒,一路迸發的快感刺激得他險些喟嘆出聲。
青挽自然知道這個變態在干什麼,但她面上還是一副心疼不已的樣子。
“謝長風你干嘛這麼說他,我用我的錢養他,礙著你什麼事了嗎?”
青挽氣呼呼地瞪著他,那模樣,簡直就跟被狐狸精迷了眼的昏君一樣。
原本謝長風還能勉強忍耐自己心底不斷翻涌的嫉妒,現在看青挽一副油鹽不進,不知好歹的姿態,簡直腦瓜子都被氣得嗡嗡作響。
他噌地一下站起來,長腿一跨,直接把青挽從葉清懷中拽了起來。
“不是說要去打工養她嗎?現在就去!去啊!!”
謝長風死死拽住不斷掙扎的青挽,居高臨下的睨著面色潮紅的葉清,嫌惡到極致。
“過往不清不楚,現在一無所有,靠著那張惡心的臉不斷勾引謝歡顏,真是下賤又惡心!”
話落,他直接叫了保鏢,要把葉清給丟出去。
青挽在後面簡直被氣瘋了,見掙脫不開他桎梏,直接拉著他的手一嘴咬了下去。
力道很大,瞬間就見了血。
謝長風吃痛,下意識松了一些力道,青挽瞅準時機,立馬甩開他的手,攔在了葉清面前。
“你要趕他走,就連著我一起吧!”
她眼眶濕紅,憤憤地瞪著謝長風,“反正你從小都不喜歡我,現在不正好,把我趕走一了百了,省得讓你心煩。”
“我……”
“夠了。”
謝長風才剛要說話,就被謝淵淡淡地打斷。
作為家里面的唯一長輩,他的話至少在現在還是有一些分量的。
在緊繃的氣氛中,他的目光平靜的落在青挽身上。
“你還有三天開學,到時候讓葉清自己找工作,可以嗎?”
青挽還是有些猶豫,“可他又不怎麼認字……”
“顏顏。”謝淵冷冷地打斷青挽,毫無情緒的說道︰“他不認字,可以去工地,可以進廠,可以去給別人打掃衛生。”
“他首先要養活他自己,才有資格追求你,而不是在床上討好你,借此得到錢財,如果這樣,他和那些出來賣的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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