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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曼這天晚上沒有睡好。
跟蕭北聲的對話框里，還停留在蕭北聲給她發的最後一句話︰【還在忙。今晚就可以結束。】
那之後他沒有再給甦曼消息，甦曼等到了那邊入夜才給他打電話。
可是
卻是慕初初接的電話。
甦曼見過太多花花腸子的男人，他們說忙，並不是真的忙。
如果蕭北聲是真的欺騙她
但是現在，她得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給蕭北聲留了條言︰【醒了回個電話吧，問你些事。】
第二天上午，甦曼接到了蕭北聲的越洋電話。
“熬了兩個大夜，本來想一空下來，就給你打個電話，白天的時候，你那邊是晚上，不想吵到你睡覺，想等這晚上給你打，可昨晚一回到房間，就睡著了。”
蕭北聲話很多。
一開腔，蕭北聲的話就密密匝匝的。
甦曼看了眼時間，“你那兒現在應該是午夜了吧，熬到這個點？怎麼不早點給我打電話。”
“我看你給我發消息的時候，應該睡得晚，估摸著你起得晚。”
“危機解決了嗎？”
“局面暫時穩住了，風險縮小到了可以承擔的範圍，以我的能力，應該這兩天就能扭轉局勢。”
他是說這兩天能扭轉局勢。
而不是籠統地說能扭轉局勢。
這就是蕭北聲。
用最稀松平常的語氣，說著旁人听起來可能很狂傲的話。
但甦曼知道，這不是蕭北聲自負，而是他的常態。
一個用很高標準要求自己的人，在常人眼里，自然是個妖孽，不是妖孽，就是裝逼。
迂回結束，甦曼切入正題︰“感覺如何，只帶了高勛一個助手，會不會忙不過來？”
高手過招，滿滿的試探。
“還行，高勛跟在我手邊七八年的老手了，處理起問題，他得心應手。”
蕭北聲的話接得十分自然，完全沒有矯飾的情緒。
甦曼的心卻一下子涼到底了。
在她眼里，蕭北聲這樣的表現，是經驗豐富的老手了，撒謊不眨眼，玩弄感情的情場高手。
甦曼想，要不這個海後讓蕭北聲來當好了。
“那就好。”甦曼有些心不在焉。
蕭北聲想起了什麼，問︰“對了，你說有事要問我，是什麼事？”
“嗯，就是，之前奶奶送了不少東西過來，我想趁著這個周末，去拜訪一下她老人家，不知道送什麼，想讓你幫出出主意。”
甦曼拿出了之前就找好了借口。
蕭北聲很樂意甦曼求助他，很熱心地出了主意，還讓甦曼刷他給的黑卡。
甦曼的興致卻不高，應付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她確實是要去拜訪蕭老夫人，不過，是打著拜訪的名義，去問問這個慕初初到底是什麼來頭。
如果是蕭北聲故人的妹妹，那麼蕭老夫人應該也有所耳聞。
如果不是，那蕭北聲還真是徹頭徹尾地騙了甦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