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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芳菲的臉色煞白，眼圈卻泛著紅，整個人看起來敬孔友狼狽。
“快點兒交代，看著什麼了？”警察催促。
齊芳菲回過神來，一直搖頭。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越是這樣的回答，越是有問題。
剛剛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警察抬手拿起遙控器，把溫度又降低了幾度，嗖嗖的冷風正對著齊芳菲吹著。
“讓你清醒清醒，快點兒交代，這件事知道多少就交代多少，你是怎麼預謀這一切，有沒有同伙？”
齊芳菲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眼底劃過一絲恨意與懊惱。
她居然能傻到這個地步！
見她不說話，警察也急了，猛一拍桌子，“齊芳菲！問你話呢！”
齊芳菲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冷漠。
“我律師來之前，我不會再說任何話！”
“行，找律師是吧？給你找！”
早已經在外面等著的董澤明推門走了進來。
齊芳菲看著這個人，笑了笑。
“我見過你！你是程家的人。”
董澤明一愣，自認看人過目不忘，可不記得在哪里見過齊芳菲。
齊芳菲並不認識他，不過是猜的，看對方表情，倒是知道自己猜對了。
忽然笑了起來。
“您笑什麼？”董澤明奇怪。
齊芳菲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她是在笑，從和沈安安通電話到現在，一切發生的事基本都是按著沈安安推斷的一樣。
如果開始還將信將疑，現在她算是認命了。
她和沈長坤加起來，也不可能斗得過沈安安那個人精。
也許，最後能幫助自己的，也只有沈安安了吧。
“我的確是知道一些事，只不過我要考慮怎麼說，程家讓你來，是什麼意思？”
“沈夫人是明白人，那不妨開門見山，本來沈長山不在，您和沈先生本來是有出頭之日的，無奈橫出了一個沈安安，擋住了你們的路，現在關于沈長山車禍的事又被掀了出來，一切的言論都對您很不利，
相信這件事到底是誰策劃的，您心里非常清楚，如果沈先生直接將一切都甩鍋到您的身上，他完全可以做的毫無痕跡，比如上一次盜竊的事，
後來又忽然有了新的證據，牽扯到車禍案，這其中的證據資料，您知道是誰送到警署的嗎？”
董澤明說著，拿出了證據。
通過監控鎖定了送資料的人，從這個人身上入手調查，一直看到了這個人與沈長坤接觸的照片。
齊芳菲如果到現在還猜不到，就真的是傻子了。
只是她並沒有想象中的驚訝，這讓董澤明略顯疑惑。
“您難道不驚訝嗎？”
齊芳菲冷哼一聲，“半路夫妻，到底是靠不住的！”
“沈夫人可以考慮一下與我們合作！”
“和你們合作？你的意思是讓我出庭作證指認我的丈夫謀害自己的親大哥？〞齊芳菲問道。
董澤明笑了笑，表示默認。
齊芳菲搖了搖頭，“這麼做我有什麼好處？利用完了我，再把我打成共犯？連我的枕邊人都信不過，我又憑什麼可以信你們？”
董澤明笑容倏然陰沉，“您可以不信，可別忘了，您的女兒可是嫁到程家了。”
“你什麼意思？”齊芳菲心頭一凜。
她竟一時糊涂了，忘記了若蘭還在程家。
“沈夫人可以權衡一下利弊，我有很多時間等您的決定！”
這分明就是勢在必得。
齊芳菲不用多想，也要保全女兒。
如今……她也只有這一個親人了，哪怕豁出自己也不能讓他們傷害若蘭。
“好，你們想讓我怎麼做？”
董澤明拿出一沓資料，似是也不對齊芳菲有任何避諱。
“把這個背下來就行了。”
齊芳菲翻開來看，資料不長，倒是把關于沈長山車禍的事說的清楚詳細。
“這麼多，我不可能很快背下來。”
“別裝了，這里面很多事情你都是知情的，正好……你不知道的，這里面也幫你解惑了，你難道都不好奇，死的司機怎麼會是你的前夫，王大志嗎？”
齊芳菲臉色駭然。
這是她可以隱藏的過去，卻被董澤明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來。
到了這個時候，一切都擺在明面，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
“我確實想知道，一個我信任了這麼多年的人，怎麼會如此狠心！”
董澤明呵呵一笑，“這個，恐怕您要自己去問您的先生了，等他入獄，您探監的時候，倒是可以好好問問，您覺得呢？”
“你就這麼有把握，能讓沈長坤入獄？如果他不承認呢？你們又有什麼證據？”
董澤明言道，“這你就不用操心了，只要你照著我說的做，那麼事成之後，會有人直接送你們母女出國生活，後半輩子都不用發愁了！”
齊芳菲翻看這資料，的確這里面的東西，不用背，她大部分都是知道的。
“好，我會背下來。”
“現在背，我在這里等著您！”
“你！”齊芳菲有點兒急，“這麼短時間我怎麼可能背的出來？你這是強人所難！”
“為了您女兒的安慰，您還是有潛力的！”
齊芳菲被拿捏，不得不低頭。
現在她被關起來，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只能咬緊牙關不開口。
現在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沈安安會將信用上。
可若蘭現在還在程家，隨時都面臨危險，她要怎麼聯系沈安安，幫她去救若蘭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董澤明顯的很有耐心，齊芳菲卻越來越煩躁。
冷風吹著，她卻一身燥汗。
只要她說一句背下來了，那麼下一步他們就會馬上逮捕沈長坤，速戰速決。
正在這時，有人推門進來。
“齊芳菲？”
“對，我是！”齊芳菲看著對方也是穿著警服，且警餃比剛剛的人高，看來是個領導。
“嗯，你有關于鷹角咀車禍一案有情況要反映是嗎？”
齊芳菲楞了一下，便認出了其中一個警察。
正是她被關著的時候，其中一個警察曾經審問過她。
沈長坤曾經提過，沈安安與西城警署的卓署長關系匪淺……
忽然明白是怎麼回事。
急忙點頭，“是，我的確有情況匯報！”
董澤明疑惑，“請你們你們是……”
對方亮出證件，“我是西城警署一級督查翟志宇，鷹角咀車禍案專門負責人。”
“警察同志，齊芳菲是東城警署帶回來的，這樣不合規矩吧？”
翟志宇嚴肅道，“鷹角咀車禍案一直都是西城警署調查，我們完全有權將嫌疑人帶回去，請這位先生不要妨礙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