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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警司好。”
“卓隊好。”
“卓隊長。”
卓楓一一點頭示意，腳步卻一刻未停。
陸南辛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
心里擔心著沈安安，也懶得去理會周圍的異樣眼光。
走了一會兒，卓楓好像想到什麼，忽然停住。
卓楓言道，“對不起。”
陸南辛急剎車，差一點兒撞到了男人的身上。
突然的道歉，讓陸南辛一愣，隨即不在意的擺擺手。
“沒事，又沒有撞到。”
卓楓眸色動了動，卻也沒多解釋。
其實他是因為走的太急沒有顧及她的腳步而道歉。
“嗯，走吧！”
他側了下身，讓陸南辛走在了前面。
走到一個辦公室門口，卓楓開門帶著陸南辛進去。
“你在這里等我。”
“我現在見不著安安是不是？”
“嗯，等我了解了情況再說。”卓楓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陸南辛點頭，頭上的小黃鴨也跟著點頭，“好！那我等你。”
……
卓楓從辦公室出來，奔著審訊室去。
半路上，被人喊住。
“阿楓啊，你過來了？”
“劉署長好。”卓楓客氣道。
劉鳴啟笑的和藹，“好久都沒見你了，到我辦公室來喝杯茶。”
“劉署長，我還有些事……”
“知道你忙，再忙啊喝杯茶的時間還是有的，走吧！”
劉鳴啟說完，轉身就走，不容拒絕。
在哪里就得守哪里的規矩。
劉鳴啟是卓楓的領導，他不可能不給這個面子。
更何況，劉署長也不會只是找他喝茶那麼簡單。
點頭答應，“好。”
到了辦公室，劉鳴啟給卓楓倒了茶，寒暄了幾句。
卓楓看劉鳴啟遲遲不入正題，不免心急。
雖然知道沈安安在警局不會出什麼問題，可畢竟是兄弟的老婆出事，他必然是得問個清楚，有個交代。
“劉署長，蘭頓莊園的事情一直都是月川支隊負責，現在移交到總署，
很多資料我還沒整理出來，所以我得先過去交涉一下。”
劉鳴啟抬抬手，臉色忽然凝重。
“阿楓啊，有件事你要……”
語氣頓了頓，沒有想出來用什麼詞似的。
遞過來一個厚厚的文件夾。
卓楓直覺不好。
剛剛以為劉署長接了誰的人情，故意拖延時間。
可現在的表情，分明不是。
眉頭微皺，打開文件夾。
俊逸的臉龐，不再是慣有的嚴肅，而是駭然震驚。
“這，這怎麼可能？”
劉鳴啟凝重的點了點頭，再一次給了他肯定。
“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下午。”
“昨天下午……”卓楓重復。
“嗯，邵亮同志的追悼會上。”
卓楓心里一沉。
劉鳴啟繼續言道，“這是一次有預謀的刺殺行動，邵亮同志因為特殊身份，
追悼會知道的人少，只是內部辦了一個小儀式，
戴署長說英雄已逝，不能寒了活著的人的心，
堅持出席追悼會，可沒想到……”
卓楓目光凜冽，面部的線條繃緊，強壓著痛苦。
戴署長是京都警察總署的最高長官，是他的良師，也是他的益友。
走的如此突然。
即便見慣了生死的他，還是無法接受。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此刻的卓楓，卻紅了眼眶。
劉鳴啟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與戴署長的關系，已經提了申請，
讓你參與這次案件的調查，今天晚上的飛機，飛京都吧。”
卓楓感激的目光閃爍，“是，謝謝劉署長！”
從署長辦公室出來的卓楓，腳步異常沉重。
剛剛照片上，那個高大偉岸，如師如父的人，躺在一片血泊里。
他不知道是怎麼走回到辦公室的。
眼前，有些模糊。
打開門，恍惚看到一個粉色的影子向他走過來。
他下意識過去，將那團粉粉的影子抱在懷里。
頭，深埋在那涼而軟的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