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溫泉館’某svip房。
    剛剛結束運動的于淺夏,一臉享受的泡在溫泉中,身後的經理正用嶄新的毛巾幫他擦拭著身體。
    “小柳,你先出去一下。”
    “好!”
    女經理將手中的毛巾擰干,再次輕輕放在于淺夏的額頭上後,才踩著高跟慢慢走了出去。
    “于書記,這娘們怎麼樣?”
    “嗯,技術確實不錯,耳朵比之前舒服多了。”
    “你滿意就好。”
    大風煤場的老板徐守正已經做完了他的事情,他將自己今晚的‘禮’送進了于淺夏的口袋。
    現在該輪到于淺夏幫他解決事情了。
    “徐總,說說你的事情吧。”
    “好!好!”
    于是,這位徐總就將桐州市市場監督管理局封停其企業的事情講了一遍。
    講述過程中,沒有任何的添油加醋,沒有摻雜私貨,只是純粹的就事論事。
    這是徐守正的職業素養,因為他弄不清楚這件事跟眼前這位縣委書記有沒有瓜葛。
    畢竟前一段時間他們剛剛商討了煤炭增加銷售後,分成比例的事情。
    如果是這位書記不滿于那四六分成的比例,跟市監局上演的雙簧,那他要是開口辱罵豈不就相當于,當面罵人家嗎?
    “嘶!不對啊!這件事我都沒有接到通知,縣里的市場監管局也沒有提前跟我說啊。”
    “什麼?這件事您不知情?”
    “當然!咱們是一條船上的,我會做這種掀翻船的事情嗎?”
    看著于淺夏那一臉認真的樣子,徐守正便開始有些不淡定了。
    如果這件事不是于淺夏做的,那他的企業被封,就是其他勢力做的,那這個冬天的錢可就不好賺了。
    “徐總,眼光放長遠一點,冬季取暖其實賺不了幾個錢,你們煤場主要收入可不是靠賣給散戶啊!”
    于淺夏試圖勸說,但他的話听起來卻十分的刺耳。
    因為這件事的提議者就是他,當時于淺夏認為買賣散戶煤炭這件事,雖然賺的少,但是相對來說十分安全。
    “于書記,現在已經不是我們賣不賣散煤的問題了,是我的煤場被封了,市監局甚至抱走了我們財務室的賬目。”
    徐守正有些焦急的說道。
    肥碩的身體帶動著溫泉的水面不停的蕩起漣漪。
    “什麼?賬目也被抱走了?市監局抱走的?他們有什麼權利抱走賬目?”
    “這我哪兒知道啊?我以為是您在背後搞的,就默許了...”
    “哎呀!你糊涂!賬目抱走了,不就都被查出來了嗎?”
    于淺夏坐直身子,泡溫泉的雅興此時也消失殆盡。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這些年在大風煤場拿了多少的好處,如果會計做的精明還好,如果做不好這件事很有可能就會把他牽扯出來。
    “于書記,您抓緊時間問問吧,看看是哪路神仙要打劫我們?我去準備錢!”徐守正認真的說道。
    “行了!別說話了,讓我想想...”
    于淺夏畢竟是久居官場的老家伙,在短暫的慌亂之後,他立馬就穩住了陣腳。
    他慢慢走出溫泉池,裹上經理提前預備好的白色浴巾,走到了一旁的茶台上。
    隨後,他拿起手機,給市監局的局長馮軍打去了電話。
    二人都是同級,說起話來也十分隨意。
    “老馮啊!”
    “哎呦!于書記有什麼指示啊?”
    “我哪敢指示啊?你老兄現在威風的很啊,我今天打電話啊,是來負荊請罪的!”
    于淺夏笑呵呵的說道,仿佛這件事輕描淡寫,但細細听來,其實已經說明了他的態度。
    “這話說的,你有事說事,別整些虛頭巴腦的。”馮軍也不客氣,直接戳破了他話里話外的意思。
    “你們市局封了我們轄區內的‘大風煤場’,很多老百姓買不到煤,這不都告狀告到我這里了,他們很多人還準備合伙一起去省里,去京里告狀呢!我這不是著急,來跟你問問情況。”
    于淺夏‘拉大旗,扯虎皮’的功夫可謂是頂級的,他將這件事跟老百姓聯系到了一起。
    目的就是把自己今天的這通電話听起來合理一些。
    “有這等事?”
    “你不知道?”
    于淺夏皺眉質問道。
    “我還真不知道,我最近剛跟市領導一起出去學習‘食品安全治理’的經驗了,不在局里,你等我電話,我這就問問情況。”
    馮軍語氣認真,絲毫不像是在說假話。
    “好!那我就等你的電話。”
    “老于你別著急,我現在馬上就了解了解情況,成什麼了?怎麼能隨隨便便就封人家企業呢?”
    【嘟嘟嘟~】
    听著電話那頭的忙音,于淺夏的心墜落到了腳底。
    這些客套話真假已經無所謂,他明白這件事並不是馮軍在做,而是馮軍之上的人在做。
    在宛南冬季取暖的關鍵時候,封禁一個小型煤炭廠,對一些貧困地區的群眾來說是災難性的。
    這樣的大的事情,下面的工作人員肯定是得到了局一把手的批準才敢去做。
    ...
    “于書記?怎麼說?”
    于淺夏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抽著煙,看著那剛剛平靜下來的溫泉水面。
    良久,他才緩緩扭頭看向徐守正,道︰
    “回去復盤一下,咱倆這些年都做過哪些事情,然後咱們盡快對一下口供,我會不會被移交司法,就看你在賬目當中留下的證據了。”
    “??”
    很明顯,徐守正沒有明白于淺夏的意思。
    “還不明白嗎?咱倆完了!”
    “啥?啥?啥情況?”
    徐守正顫動著臉上的肥肉,有些不可思議的重復道。
    “別啥了,抓緊時間!趁著我還是縣委書記,把該做的事情做了,把錢該轉的都轉了。”
    “好..好..好!”
    幾乎是連滾帶爬,徐守正從光滑的地面上跌倒爬起,跌倒爬起多次,才順利走到了更衣間。
    當然,他心中想的可不是跟這個縣委書記共患難。
    在回家的路上,徐守正盤算的不是自己與于淺夏之間的交易,而是自己還有多少的現金可以帶走...
    也許是看穿了徐守正的心思,于淺夏給他發來了一條簡訊︰
    【不要試圖逃跑,當你被盯上的時候,他們已經監控了你的一切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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