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已經顧不上與周媛爭執辯解了，因為他全身都在抽搐，雙眼翻白，眼球凸起，喉嚨里發出 的聲音，雙手在身上亂抓亂撓，頭發像是炸毛的貓，根根分明的豎起來。
可怖的模樣將劉方茜，溫柔嚇得不輕。
劉方茜驚的後退，“他，他……張帆他這是怎麼了？”
剛剛進門時還雄赳赳，氣勢十足的與她們爭吵，這才眨眼間就變成這副進氣多，出氣少的模樣了？
也太嚇人了吧！
“你們說的話起到作用了。”林半夏淡淡說道。
“啊？”
“我們說話這麼厲害的嗎？”劉方茜吐槽“以前看電視，有人話聊就能將對方給說死，我還覺得是夸張來著，沒想到現實是我也有這牛逼轟轟的能力？”
劉方茜說的，溫柔也知道。
是某個男主光憑聊天，就將某個罪犯說到心理羞愧，崩潰的自殺了。
安安笑“別自戀，主要還是靠媛媛。”
周媛擦了擦眼角干枯的眼淚，回道“因為有你們，不然我一個人在這兒，決計是不敢說半句話的。”
“他繼續這樣，結局會如何？”溫柔問到重點。
周媛也想知道。
但此處唯一能解惑的，只有林半夏。
大家不由地扭頭看她，林半夏微微靠著牆壁，大概覺得站累了，拖了個凳子過來，施施然落座，然後輕飄飄道“死不了。”
“這都死不了？”劉方茜有些失望。
林半夏解釋“張帆算是小鬼們的飼主，小鬼反噬並不能殺死自己的主人，但因為他們是契約關系，只要張帆一天不死，就無法擺脫小鬼，最終便會日日承受小鬼們的報復。”
不能殺主人，其實是小鬼們的限制。
溫柔驚訝“他們會一直報復？”
林半夏點頭“嗯。”
“那這豈不是比讓他直接死，更讓張帆痛苦。”安安細細一想，竟然覺得這是最好的結果。
“啊啊啊！！放開我，你們滾，滾開！！我是你爸，你們怎麼敢這麼對我？”小鬼們不知道做了什麼，張帆總算能說話，但吐出口的聲音充滿恐懼。
他的臉孔扭曲，拼命掙扎著從桌面摔到地上，雙腿使勁的蹬著地面，似乎想要站起來。
幾人親眼見著全程。
有種痛快的感覺。
“這可太棒了！”劉方茜評價“張帆這種人死都是便宜他了，他不是愛養小鬼麼？讓他繼續養，看他以後還能不能跟他的鬼兒子們相親相愛。”
“小鬼有點可憐其實。”溫柔嘆口氣道。
“這也不是咱們造成的，他們是怎麼死的，又如何拿來被親生父親煉制，怕是只有張帆自己知道。”安安說。
【怎麼死的？】
【那可太慘了，他們會投生張帆的孩子，上輩子怕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溫柔“……”
突然就不心疼了怎麼回事。
林半夏倚著椅背，舒展了下姿勢，抬頭說“渴了。”
劉方茜最有眼力見，“外面有喝的，半夏你想喝什麼？我去給你拿。”
“果汁，謝謝。”
“沒問題。”
劉方茜懷抱著好幾種飲料供大家挑，安安和周媛拿的都是礦泉水，溫柔和林半夏喝的是果汁，她自己拿了瓶可樂。
挨個打開，幾人圍繞著林半夏席地而坐。
喝飲料的喝飲料，喝水的喝水。
周媛邊喝邊瞥了眼不遠處的張帆，已經听不見他的聲音了，只有他的腿偶爾還在抽動，顯示著人還沒死。
“這次的事，還是要多謝你們，不然我自己根本不敢來，回頭我請你們吃飯。”
“嗨！大家都是姐妹兒，說謝多見外。”劉方茜擺手，眼楮轉悠“不過我看中你衣帽間的一款限量包，我都沒買到。”
周媛一笑“回頭拿給你。”
劉方茜“姐妹敞亮。”
“說起來。”溫柔唔了聲“咱們不是要來幫媛媛找無償贈與房產的證據麼。”
安安笑笑，喝了口礦泉水，道“不重要。”
“是啊，不重要。”
表面上是來找證據，實則還不是找小鬼麼。
“來，慶祝周媛擺脫渣男，干杯！”如果沒有之前宴會的那一出，劉方茜性格是真的豪爽，在女性中應該能交到不少朋友。
安安無語“用礦泉水干杯？”
劉方茜理直氣壯道“礦泉水怎麼了，誰規定礦泉水不能跟朋友踫杯了。”
周媛失笑，略先舉杯“茜茜說的對，來，祝賀我發現張帆的真目的，另外，以後，千萬千萬別在遇到這種人了。”
“支持這個祝福。”溫柔配合著舉杯。
安安無奈的跟上。
只有林半夏，還老神在在的坐著，小口小口抿著果汁，她如此的不合群，惹來三個人的注目禮。林半夏咽下口中的果汁，默了一瞬，抬手舉杯，與之踫在一起。
道“祝福。”
眾人都笑了。
而她們也並不清楚來自天道的祝福會有多重。
一口干完手里的東西，四個姑娘相視破涕而笑，“哈哈，茜茜，你好傻，可樂你也一口悶。”
劉方茜“咳咳，笑什麼，你不也是，一口氣喝光白水，傻子。”
安安拿著空瓶，笑“都傻。”
溫柔打了個飽嗝，“咱們還坐在這干什麼？”
幾人中只有林半夏沒有傻乎乎的干完了，此刻看向溫柔的眼神更像看傻子了，提醒道“你忘了，你報警了。”
“噢噢。”
溫柔撓撓頭，“喝的也不是酒，還真給忘了。”
林半夏但笑不語。
幾人坐著又說了幾句天南地北。
基本是她們說，林半夏听，就這麼侃天侃地，迎來了張警官，他帶來三個人，其中有兩個是年輕的警官，長的又高又壯，臉還很帥，一看就是滿滿的安全感。
劉方茜大概真將可樂當酒了，跳上去調戲“哇，弟弟你好帥啊，有女朋友沒有？”
警員搖頭“沒有。”
劉方茜追問“那有男朋友麼？”
那警員不知道話題怎麼跳轉這個上面來，登時臉色漲紅，尷尬的解釋“沒有，我單身。”
劉方茜眼楮一亮“那太好了！姐姐明天就離婚，弟弟給個聯系方式，說好了啊，姐姐離完婚就找你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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