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門口。
溫柔來回的踱步。
爸爸媽媽整晚沒回來,她有些擔心,也記掛著被警察帶走的安安,醒後準備來警察看看情況,卻接到警局電話,讓她來配合場調查。
警察問了她幾個問題,詢問她前天在哪。
前天她被朋友約出去喝下午茶,一幫圈子里的小姐妹聚在酒店有說有笑。
唯有安安神色恍惚,心不在焉的。
自從姜文與林歆月的事情敗露之後,她就一直這個樣子,自己深愛的未婚夫與閨蜜雙重背叛,即便再偽裝的好,也不是那麼容易走出來的。
溫柔以為她不開心,還哄她來著。
警察問她那天的細節,她仔細說了,最後臨走前問出了什麼事。
警察沒說。
是她自己偷偷打听,打听到安安涉嫌謀殺案。
而死者是姜文。
姜文死了?
怎麼會!
溫柔當時震驚的不行,想問的更細些,警察卻以妨礙公務為由將她趕了出來。
她沒辦法,第一時間想到林半夏。
認為她可能知道些什麼。
林半夏從出租車下來,溫柔迎上去,“夏夏,你可算來了,你是不知道我被嚇壞了,警察說安安殺人了!她爸爸不在本市,媽媽身體不好,我都沒敢給她打電話……”
溫柔絮絮叨叨說著。
林半夏沒著急回答她,兩人走進警局,剛跨過門檻,就踫見張警官帶著徒弟往外面走。
張警官驚訝“林小姐怎麼來了?是不是遇上什麼問題了?你說,我這就派人給你處理。”
溫柔見她跟刑偵支隊隊長相識,心下定了。
就說叫她準沒錯。
林半夏指了指溫柔,“她叫我來的。”
張警官看向溫柔,態度不像之前那般熱情,不過也認真的問,“姑娘你遇上什麼事了?你說,我們一樣幫你解決。”
溫柔張了張嘴,“我朋友昨天被你們抓進來了。”
“叫什麼名字,犯了什麼事?”張警官例行詢問,他昨天抓的人不知多少。
“安安。”
“安安?”張警官意外,“你們認識?”
旁邊的小警員提醒道“她是那個劈腿被分尸,大卸八塊死者未婚妻的朋友,早上剛請回來配合調查,是大山哥問話的。”
張警官沒好氣瞪小警員一眼。
什麼話都往外說!
劈腿,分尸,還大卸八塊?
溫柔听得臉色發白,卻也下意識反駁道“不可能!安安她怎麼會殺人?她從小就善良,遇到行動不便過馬路的人,她都會上前幫忙,私下里還經常給孤兒院捐錢。”
“知人知面不知心姑娘,一個人作案動機與她本人的行為不全是掛鉤的。”張警官經驗老道。
更是親手抓過那種人人稱道的大善人,實際是戀童的人渣。
“那她也不會殺人,我相信她。”溫柔態度強硬。
她比林歆月更早認識安安。
兩人可以說從小在一塊長大的。
一起讀書。
幼兒園認識,小學,初中,高中都在一塊。
大學時才分開。
所以她自認為非常了解安安。
姜文與林歆月的背叛或許讓她痛苦,但她絕不會做出殺人的舉動。
而且。
姜文那麼大的塊頭,安安怎麼可能殺的了他?
溫柔拿這個來說,“姜文一米八的個子,安安才一米六出頭,想也不可能殺他,一定是你們搞錯了!”
張警官耐心的說道“法醫從死者的尸體里檢驗出大量安眠藥,殺死他並不需要費多少功夫。”
“我們還查到,嫌疑人安安前幾天剛去醫院開過安眠藥。”
張警官將自己能說給人听的線索,都說了。
這時,門口傳來哀嚎。
“我兒子在哪?”姜文的母親痛哭流涕嘶喊,“天殺的安安,我兒子不過是玩個女人,她至于那麼狠心殺了他?!”
姜文的父親摟著妻子,也是老淚縱橫。
他們兩口子只有姜文這個孩子。
姜母一拳一拳的捶在他身上,破口大罵“都是你這個老不死的!非要跟安家結親,現在好了,兒子沒了,你賠我兒子,你賠,嗚嗚……”
警員上前安撫。
姜母一把推開,雙眼赤紅,死死的盯著警察,“安安在哪?我要她給我兒子償命!”
溫柔被這陣勢嚇到,往後退了幾步,撞到林半夏身上。
“小心。”
“夏夏,怎麼辦?安安怎麼辦?姜家不會放過她的!安安她爸還不知道這件事,我,我……該怎麼幫她?”
林半夏還算冷靜,分析道“先給她爸打個電話,再找個律師過來了解情況。”
“我這就去。”溫柔擦干眼淚,有了主心骨,掏出手機打電話去了。
張警官還在這兒。
林半夏看他,張警官咧開嘴一笑,對她的態度快趕上親媽了。
可不是。
林半夏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要不是有她的心聲提醒,之前他就被那個跳樓小子給拽下去了,哪還有命站這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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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半夏問“你們是不是還在審問安安?”
張警官點頭。
“我可以進審訊室嗎?”
“不行。”張警官脫口而出。
非警方工作人員,無關人等不能參與審問,這是警局規定。
他心里再感謝林半夏,也不能為她破例。
“可以。”後頭突然有道聲音說“老張,帶她去審訊室旁听。”
“老劉?”
老劉點頭。
林半夏認識他,是那天在廣場上制服毆打母親,以及在向日葵幼兒園阻止悲劇發生的男子。
老劉沖她一笑,“小姑娘又見面了。”
“跟我來,我帶你去審訊室。”
林半夏沒有直接進審訊室,而是來到一間玻璃相隔的屋子。
這里坐著兩個戴耳機的便衣民警。
他們一進來,兩個人起身恭敬的喊了聲劉局。
林半夏指了指“為什麼不讓我進去。”
老劉解釋道“審問正在進行中,直接進去會打斷,在這里一樣可以听見他們說什麼。”
“哦。”
她沒有再問,找個地方靠著。
里面警官面容嚴厲,將一張張照片拍在桌面上,“安小姐,根據死者指甲縫里殘留的血跡,已經證實是你的,你還有什麼好說!?”
安安低著頭,警察審問很有一手,她一夜未睡,被晾在這狹窄漆黑的審訊室里,身心皆受煎熬。
心理防線薄成紙,一戳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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